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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要从勾魂术中入手,根本就无从考究。
对了,我突然想起,施展勾魂术必须与受害人相隔的距离不得超过五十里。巫蛊也是,即使是巫蛊中的飞蛊也必须距离合适才能施展。否则,就会很难控制自己的蛊。
这两者都有一样共通点,那就是距离越近,施术的威力就越大,成功的几率就越高。
也就说明他们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我向村长询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道士,和我一样的阴阳师傅路过这儿。
村长仔细想了一想,回答我说:“刚开始村子里出现蛊毒的时候,很多像你一样的阴阳师傅都有来过,但一个个看了之后都束手无策。有一位姓张名锁的师傅还因此差点中了邪。”
“那在此之前呢?”我加紧询问道
村长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说实在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阴阳师傅路过这儿。
然后村长转身又询问了其他村民,但结果无一例外,都得不到一丝线索。
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勾魂术没有办法,我唯有从巫蛊下手!而巫蛊最后停留地方,就是死者的肚子。
于是乎,我向村长提出,希望剥开死者的肚子仔细看看。
村长连连摆手,吓得脸色苍白:对我说道,“人死了本应该入土为安或进行火葬之礼。若不是前些日子来的阴阳师傅让我把尸体留下来给他们查找线索,我早把他们火葬掉了。如今你要开膛验尸?这岂不是对已逝之人的亵渎?”
最后在我的百般周旋下,说这样子我才能查出杀害死者的凶手,也就是下蛊之人。
并且保证完了会做一场法术来为他们超度。
村长终于送了口,叫来仵作剥开了死者的肚子。
村民们都纷纷离开了义庄,毕竟开膛验尸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多年以后,我想起当时的情况。若是出生在这个年代,无疑天生就是做法医的料。
言归正传,当仵作把她们的肚子剥开的时候,我便走上前去细细观察。
因为死者都是孕妇,而且蛊毒发作之时她们的肚子无一例外都瘪了下来,所以这情况让我不得不多加留意。
打醒十二分精神,生怕错过了某个重要的细节。
死者的肚子里只留下了一些早已僵硬的内脏。不仅仅婴儿没有了,连紫河車都不见了。
所谓紫河車,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胎盘。
如今看来,像是巫蛊师所为。因为孕妇肚子里的紫河車和对很多巫蛊师来说都是大补之物,例如巫师的分流,东南亚的降头师,就有专门提炼紫河車来练邪功的降头师。
如果你们想问,要紫河車而已,药铺不是有得卖吗?何必去害人?
是的,紫河車确实是能作为药物!但降头师想要的不是死物,而是紫河車未被胎儿吸尽灵气,也就是婴儿未出世之前的紫河車。最好是紫河車连着婴儿一起,这样练起邪功来事半功倍!
我继续观察,死者肚子里一排排的牙印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开始我听阿牛所说,蛊发当晚,一条小蛇从他媳妇肚子里迅速飞离。
于是乎,我便误以为死者都是中了蛇蛊。
但如今看来,是我走进了误区。这不像是蛇咬的,更像是人咬的,那一排排的牙齿印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但这一个疑问,我却未能解开。唯一有头绪的,是我大概了解了邪术师和巫师勾魂下蛊的过程。
如果我猜得不错,邪术者在前几天便对死者施下勾魂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慢慢的勾去其中两魂三魄,接着在巫蛊师下蛊的那天晚上。联合巫师勾去剩下的一魂四魄。巫师取其精肉,而邪术师则取其魂魄。
只是我心中还是缠绕着那丝疑问,为何邪术师与巫师专挑怀孕的孕妇下手?
摇了摇头,我把这些想法抛诸脑后,或者答案会在我见到邪术师于巫师之后揭晓。
但到了那时,必定会是一场恶战!
既然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那么接下来,便是找到凶手。
只是这次的情况和以往却大不相同,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位精通茅山术的同门邪道,还有一位精通行蛊之事的巫师。想到这,我的手掌心也忍不住暗暗攒紧。
摸了摸背后的一身家伙,看来,我要早做准备才行。
抬起脚,我缓缓走出了义庄,天空中阴云密布,空气压抑得人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