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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一言不的看着他的动作,仿佛看到了他变得残缺不全的心。
杨傲天跪在地上,用手一捧一捧的将黄土捧入其中……自始至终,他没说一个字,没流一滴眼泪,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十几分钟在沙沙的黄土声中度过。风逍始终一言不,默然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用渗出鲜血的双手捧上最后一捧黄土。
“傲天……”风逍向那堆积起的新坟恭敬的拜了一下,扶起杨傲天的身体,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此时的心痛,一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太多。
“不要让若若知道。”
杨傲天终于开口,只是他的声音却让风逍感到了完全的陌生。他点点头:“我知道。”
“这些……都是西门家,不,是西门狂做的么?”风逍眼中杀机浓烈。除了他,他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做到如此的灭绝人性。
杨傲天的手猛的收紧,短暂的沉默后,他全身颤抖起来,然后猛的蹲了下去,抱头痛哭起来。痛苦与悲凉的哭声让这里的风声都变得悲戚。
“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个从小被人欺凌时没有哭过,母亲离去时没有哭过,妹妹病危时没有哭过的铁一般的男人,此时抱头蹲在地上,痛哭的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风逍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还能哭出来,说明他的心还没有被打击到死透。他拍拍他的肩膀,“傲天,你有什么打算?”
“老大……求求你,让我变得强!即使少活十年,二十年……不!如果我可以变得和老大一样强大,一天!只要一天就好,纵然马上死去我也甘愿……老大,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仿佛忽然看到了希望,杨傲天死死的抓住风逍,灰暗的目光满是哀求的看着他。他的大脑没有混乱,相反,他清醒的很,他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和西门家对抗的资本,而如果他想亲手报仇,唯一的希望就在风逍身上。
仇恨的气息浓烈到让风逍暗暗心惊,他抓住杨傲天的肩膀:“你先起来。”
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从风逍手上传来,风逍猛的一惊,几乎认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因为这分明是死人身上才会出现的死气。他手上猛的用力,强行将杨傲天拉起,这才惊骇的现他死灰般的脸上竟蒙着一层灰气。
“你怎么了,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风逍皱眉问道,他越肯定,这的确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气息。手上一动,一股混沌之力再次传入他的体内,得到的结果让风逍惊骇莫名……
生机全无!!
风逍看向杨傲天的目光生剧变。第一次,他从自己以外的人身上看到违背自然真理的现象……一个生机全无的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好了,你先别说话。”风逍的脸色慎重起来,他闭上眼睛,以混沌之力缓缓的感受着杨傲天身上的气机,很快,他的心跳猛的加。
没有气机……没有呼吸,甚至……没有心跳!
怎么回事!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看着那双变成灰色的眼睛,风逍凝眉问道。
杨傲天摇了摇头,声音干涩的说道:“老大……帮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我帮不了你。”风逍摇头道:“如果我帮你抓来甚至杀掉西门狂,你应该不会愿意的吧。自己的深仇大恨,你一定会想亲手来报。只是,我没有让人变强的方法,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杨傲天的眼神没有暗淡,依然是那可怕的空洞,无人可以想象他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
难道是自己的混沌之力遇到他身上的某种气息而生异变,改造了他的身体?风逍低头默默想到,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解释。
但就在他刚刚低头那一刻,他的眼瞳猛的收缩,因为他现杨傲天脚下、以及他周围的浅草竟变得枯黄一片,无精打采的在微风中摇摆着,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