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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兮心头一暖,摇头道:“本宫没事。让父亲大人和卫将军担心了。”
卫云冲勉强一笑:“没事便好。”
他说罢就沉默下来。卫云兮看着他神色不属,抬起美眸看着卫云冲的面上,又问:“卫将军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卫云冲眼中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她的四周。卫云兮心中顿时了悟,挥退了宫人,等殿中无人,这才郑重问道:“卫将军请说吧。这里没有别人了。”
卫云冲站起身来,仔细看了卫云兮几眼,这才一把把她拉到了殿中屏风之后。卫云兮只觉得细腕被一是粗粝的大手握住,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卫云冲捂住唇。
“父亲让我来找你!”卫云冲压低声音:“他说现在只有你可救我们。”
卫云兮猛的睁大美眸看着神色不安的卫云冲。
卫云冲放开手,又四面张望了下,这才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说一次。你可有办法让那个殷凌澜不要查刺客的事吗?”
卫云兮心念电转,猛的扶住自己的心口,失色道:“原来……是你们!”
原来这次荣华寺刺杀慕容修背后的主谋是卫国公和卫云冲!她竟然事前根本不知分毫!她心中杂乱无章,心口砰砰地跳,几乎要跳出心腔。
是什么时候卫国公手中有了一批绝顶高手的刺客?是什么时候他策算无遗定下那一天的刺杀计划?又是什么时候他面上不动声色瞒着自己的眼,到了现在逼不得以才和盘托出?!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涌上卫云兮的心头,屏风后卫云兮不由微微发抖,她想起殷凌澜的冷酷手段,脸色越发煞白。
卫云冲低声道:“自然是我们,不然你以为还有谁?!”他的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慕容拔这个狗贼死了就以为前尘往事能一笔勾销了吗?这个南楚还是姓慕容!我定要手刃慕容修的狗头为我娘和云兮报仇!”
他看着卫云兮,眼中露出讥讽:“父亲疼你,因为你是前朝唯一的遗孤。你是清云公主。他费尽心机不让你知道他十年来暗地寻找前朝的遗臣遗民,任何一个恨着慕容拔的人,组成义军。他费劲一切心力让你嫁入慕容家。因为他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你最安全的藏身处。”
“你根本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而这一切只为了替你报仇!”
卫云兮浑身一震,扶着屏风。她定定看着面前恨意勃发的卫云冲,忽地找不到任何声音。
这一场复仇从十年前那一场宫变就种下种子。卫国公瞒着她布置了一切的一切。他给了慕容修一册治理施政略要,为的是点燃他一展宏图的野心。然后听从她的劝告远走北汉寻找卫云冲。他站在这一场局外冷眼旁观慕容修一步步推翻皇后周秀夺取帝位。再也没有比亲眼看着仇人之子杀了仇人更痛快的事了,更何况他知道她也会在一旁为慕容修推波助澜。
慕容拔死了,皇后周秀死了,整个后宫中再也没有了盘根错节的周家势力。南楚的天地变了样,被慕容拔疯狂压制的前朝“余孽”终于有了一个机会,一个以血洗去血仇的机会!
她唤了十年的父亲——卫国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十年中,他教她琴棋书画,他给予她一切名门闺秀所能拥有的东西,却绝口不提报仇。可时到今日,直到他无法掩藏这一切他才让她知道,原来自己那淡泊儒雅的“父亲”手中有一支极其隐秘,遍布南楚的义军!
秘密太过巨大。卫云兮扶着屏风,狭小的空间令她感觉到逼阙。眼前的卫云冲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卫云兮努力定了定神,问道:“父亲现在在哪里?”话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父亲在府中,在府中密室中还藏着几位这次行刺的义士。”卫云冲脸色紧绷:“殷凌澜手段了得,他再查下去,父亲怕最后藏不住他们。他们效忠前朝,存了死志,但是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他们死了,殷凌澜顺藤摸瓜,查出父亲十年经营的一切,那就彻底完了!”
卫云兮心头猛地一跳,不由紧紧握紧卫云冲手,吐出一个字:“不!——”
卫云冲只觉得她手冰冷得比殿外的积雪还冷几分。她在发抖,一双美眸幽幽冷冷重复:“不,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那就去告诉殷凌澜,不要再查!”卫云冲低声在她耳边说:“父亲说殷凌澜似友又似敌。不过他此人阴晴不定,心思极其难猜。连父亲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所以到现在父亲都不敢轻易去与他过多的接触,生怕被他探了什么去。”
卫云冲继续说道:“当日城墙之上殷凌澜肯舍命救你。他一定也肯救我们批义军!”
卫云兮定定地看着卫云冲,有些不知所措:“他……他是澜哥哥。他是来保护我的。”
卫云冲皱眉:“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父亲也不知道。但是既然他肯保护你,你去与他说,别再查!”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清云公主,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你的命运是和我们连结在一起的。”
他说完闪身出了屏风,大步离开了长明宫。
卫云兮靠着屏风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切的一切原来是这样!
“娘娘,娘娘!”小香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卫云兮逼着自己站起身来,她飞快擦干眼泪,转出屏风,问道:“现在皇上在哪里?”
小香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半晌才道:“皇上在在御书房,正在和大臣们商议国事。”
卫云兮定了定神,她在殿中来回急急踱步,却想不出半分好办法。她现在要出宫找殷凌澜让他停下来。可是怎么出宫?怎么出宫呢?她心中千百个念头转过,忽地眼中一亮,猛的抬头对小香道:“去传太医,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小香见她神色坚决,连忙退下。卫云兮心口扑扑直跳,她看着铜镜,里面的女子容色惨白,眼中皆是惊恐。她心中一惊,换了一张哀哀的神色,躺在了床上。
贵妃凤体有恙,太医院不敢怠慢,连忙派了林太医前去诊治。林太医到了长明宫,只见床榻上帷帐低垂,里面传出一声声哀泣。
他轻咳一声:“贵妃娘娘,微臣前来为娘娘请脉。”
卫云兮伸出赛如霜雪的皓腕,低声道:“本宫心口觉得很难受。”林太医安慰道:“娘娘也许是受惊后所致。”
诊脉过后,他心中奇怪,正要问话。殿门边传来一声声叩拜声。慕容修已处理完政事回来。他听闻卫云兮请太医,匆匆赶了过来。
卫云兮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撩开帐子,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林太医听得这旖旎的声音,也不由心头一震。他偷偷抬头,只见那帐中卫云兮面上珠泪点点,素白绝美的面容哀色浓浓。她身上衣衫单薄,露出一小片香肩玉肌,她向慕容修伸出手,美眸中水光点点,盈盈欲滴,美得令人想要揉在怀中。
林太医不敢再看,慌忙低头。
慕容修紧走几步把她搂在怀中:“到底怎么了?”
卫云兮靠在他怀中,低声泣道:“臣妾早上做了噩梦,梦见……好多血。今日果然噩梦灵验了。臣妾的大哥进宫来,说臣妾的父亲生了病。”
慕容修很少见她如此脆弱,回头问跪在地上的林太医:“贵妃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林太医不敢怠慢连忙回答:“启禀皇上,贵妃娘娘恐是日前受惊了,所以有了心悸之症。”
依偎在慕容修怀中的卫云兮眸色一松,眼底不由掠过了满意。她果然没有看错人,林太医此人机敏。
慕容修皱了皱剑眉,低头一看卫云兮楚楚动人的神色,不由道:“那怎么办?”
林太医犯了难,想了一会,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贵妃娘娘多多歇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