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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清听后久久陷入了沉思。
灵波没有再说话。
良久,程若清终于说:“你是铁了心要跟程家无关了吗?”
“确切说,我铁了心跟所谓的计划无关了。姑姑,我用了两年才弄清楚,一切的一切,原来不过是一场局,而我,不过是一枚棋子。我改变不了出生,却不再想当棋子。无论是谁,都别想再强求我做一件我不想做的事,除非我愿意,否则,我宁死也不会再为了别人而做一枚棋子。姑姑,对不起!”
因为做棋子,失去了太多太多,她不愿意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操控。就像姑姑,也是一枚棋子,一枚别人冠冕堂皇孜孜不倦为高尚崇高理想而设置的棋子。一生毁了,孤苦伶仃,爱人都不会了。这太残忍。
太冠冕堂皇的东西,她要不起,她只想平平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生在程家,从一出生,她就注定了一路考验不断。
程若清神色莫测高深地扫了眼低着头的灵波,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眸底划过一丝深痛的暖意和赞赏,良久,她微微点头。“好吧,按照你的思路去活吧!”
“真的吗?”灵波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程若清。
程若清微微点头,眼底有着羡慕和赞赏:“灵波,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的?”
“两年前,裴启阳去过程家的书房,随后,我自由了!”虽然当时有很多的疑惑,欧阳希莫临别时又跟她说了很多话,虽然至始至终没有说出他调查的结果,但,灵波已经察觉到他在维护程光强。
“你跟启阳真的分手了?”
灵波沉默,良久,点头。“他游离了,对安排的女孩动心了!”
“你又怎么知道他动心了?任务中一些行为是为了迷惑人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姑姑,我二十岁了,不再是当初几岁的孩子,可以感觉到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做戏!”
程若清不再说话,点头。“好,你们的事,我不过问了。什么时候回法国?”
“一周后!”灵波轻声地开口。
农历的一月底,天气依然凉薄。
一早,灵波过了大衣,走在桐城的街头。
桐城是个给她有过太多平静记忆的城市,在这里,她度过了安静的9年,她对桐城有着特别特殊的感情。这里有姑姑,也有那最温馨平静的两年。
她的心,似乎在回到这里,才能归于完全的平静。
巴黎。
肖恪打了电话给晓水,等候在校门口,晓水出来时,就看到肖恪跟裴启阳都在,而裴启阳的脸色格外的白,现在的裴启阳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看起来格外的憔悴。
晓水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他们。“你们又来做什么?我都说了,灵波电话打不通,肖恪你不是也打了?不是说了关机吗?学校里没有,教授说灵波请假了,在做课题研究,就这样!”
“做课题研究?”裴启阳微微地皱眉:“什么课题研究?”
“不知道!教授保密,我不知道,显然灵波不愿意我们知道,她现在很好,前天还有给教授通过话,但是教授拒绝告诉我灵波的去处,我真的不知道。”晓水看着裴启阳还是来气。“你现在找灵波,知道灵波重要了,当初你干嘛去了啊?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你受伤后一副要死的样子,我真不待见你,错,我现在一点都不待见你们,你们赶紧的回伦敦去。裴启阳,你伤也好了,别赖在这里了,你的林筝在等着你,少来我们学校恶心我,再打我电话,我换号!”
“你别啊,你换了号我怎么找你啊?”肖恪一听就不干了,在一旁开口,很是着急:“你为了灵波气他,这很正常。我这不也是为了灵波气他吗?我跟你是一路的,他这贱人这几天玩苦肉计,以为受伤咱就心软了,人灵波不还是让他去死,这都过去十天了,也没回来看他一眼,可见灵波是真的死心了!”
“你也去死!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一路货色,一对禽兽,一双情圣,一堆臭狗屎!”晓水对着肖恪吼了一声,转头就进学校了,并回过头来对他们两个人大吼:“别再打我电话,也别打我们公寓电话,下次再打,我报警,告你们骚扰!”
“晓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谅解我啊?”肖恪也大喊起来,真是怕了这丫头,那天之后,他都没有机会儿再近她身了。
这丫头居然搬到了学校去住,这让肖恪很是懊恼,懊恼的想屎,只恨那天没有把她吃光抹净,这下好了,都没机会儿抱抱了。
怎样才肯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