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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明天才到吗?”她不无惊讶,又怕吵醒里面刚刚睡着的子萱,只能小声问。
“太想你了,会一开会就立刻奔了过来。”他咬住她的耳朵,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思念和暧昧。
说着,他的大手便伸进了她的睡衣里,直接触到了那两团柔软的丰盈上。凉凉的唇从她的耳际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上了她那两片还在激动中颤栗着的樱唇上。
“别,子萱还在里面……”她的脸倏地红到了脖子根,推开他。
“没关系,我一定轻轻的……”他知道子萱在套间里睡,而他们,在这外面的大床上……恰恰好。
说罢,走进子萱睡觉的套间里,走到床边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见她没有反应,再蹑手蹑脚地关掉灯,轻轻地关上了门。
昏黄的暖色灯光下,穿着睡衣的骆晴晴,一脸娇羞地看着他,他弯弯嘴,眸子里的温柔慢慢变成了一丝一缕的情|欲,慢慢地走上前,外套、衬衣、鞋子……一件件脱落在地毯上……
“喂……慢点,这床的声音太大了……”骆晴晴在她耳边不停地提醒着。
“没事,我们的女儿一个人早就睡习惯了!”好不容易摆脱了马家一家人,赶到了她这里,怎么可能放过她,怎么可能慢下来……
灯光暧昧,欧式的大床上,一对小别胜新婚的男女:爱,正在浓处……
第二天,方宇翔带着母女俩一起去汉堡艺术馆和大教堂观光,一家三口的幸福笑脸绽放在异国他乡的每一个所到之处。
从教堂出来,方宇翔正思量着带她们去哪吃午饭,手机响了,是马一金打过来的。
他脸上的笑意立刻减退了一半,犹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马一金提醒他今天下午要回去陪爷爷,晚上还要陪他一起用餐,他说了句“好!”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你还是先去忙公事吧!”骆晴晴见他接完电话,不太高兴,过来安慰他。
“分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要过去开个会。我让刘凯带你们去吃午饭吧?我很快过来接你们,今天晚上跟我回我们的家!”他饱含歉意地解释。
“没关系,去吧!我跟子萱这几天也跑了不少地方,下午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她牵起子萱的手问她:“好不好啊,子萱?下午我们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出来玩!”
看着子萱点头,他抱起孩子上了车:“那我送你们去吃饭!”
到了约好的餐厅,刘凯已经等在了门口。方宇翔和骆晴晴领着子萱刚走到刘凯跟前,准备进餐厅,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喊宇翔。
“宇翔!在这!”
众人转身望去,马一金抱着两本书和一个女性朋友走了过来。
首先惊讶的是刘凯,他低下头悄悄地瞄了一眼方宇翔,真想替他捏一把汗……骆晴晴看了一眼翩翩走来的马一金,顿时明白了一切……她下意识地把子萱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马一金跟自己的德国朋友道别之后,惊讶地走过来:“宇翔,你怎么在这里?咦,刘总监,你什么时候来汉堡了?”
“我们刚刚遇见。”方宇翔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
“马大主播,我度个假居然也能遇上你!我这回可给你当不了免费司机了哦!我带家属来的!”刘凯侧步走过去,手搭在骆晴晴的肩膀上,轻轻的用力按了按。
“家属?”马一金看了一眼骆晴晴和骆子萱,热情地向骆晴晴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马一金!你是刘总监的爱人?”
“呵呵,你好。”骆晴晴伸出手,浅浅地笑了笑。
“刘总监,那不打扰你们享用午餐了!”方宇翔给刘凯使了一个眼色。
“别啊!”马一金拉住他的胳膊:“能在这里遇见刘总监一家人,我可算是半个东道主呢!我们请他们吃顿饭吧!刚好我在图书馆呆了一上午,好饿啊!刚好吃饱饭再回家,等到爷爷的晚饭还早着呢!”
“这个……”方宇翔没想到马一金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刘总监,你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马一金仰起脸问对刘凯。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凯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马一金和方宇翔先走了进去。
刘凯蹲下身边抱起骆子萱,边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骆晴晴,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一定要跟自己把这戏演下去。
点餐的时候,骆子萱撒娇地对刘凯说:“爹地,我想吃鱼排。”
骆晴晴和方宇翔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下,她连忙垂眸,怕坐在自己对面正在点餐的马一金看出什么端倪。
她知道,他突然提出来德国,肯定是跟这个姓马的小姐有关系。他不是说他会很快跟她划清关系吗?可是为什么,带着孩子的自己,有一种不光彩的耻辱感呢?
点好餐,马一金用英语对服务生说:“我想另外要一份蛋挞!”服务员很抱歉地说他们店里没有,马一金便麻烦他们去外面买来。
马一金虽然说得很快,但是骆晴晴还是很清楚地捕捉到了“eggtart(蛋挞)”这个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脑子里迅速想起了几个月前某个人在她的病床前举着蛋挞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难道……
果然,尽职尽责的服务生在上齐了大家点的餐之后,果然端了一份蛋挞送了上来。马一金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我比较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蛋挞!”
“咳咳——”方宇翔刚刚送到嘴里的一口牛肉吐了出来:“太难吃了!”
骆晴晴苦涩地笑了笑,低头吃自己的炒粉,可能是点错了餐吧,一向吃清淡的她,怎么会要了一份特辣的炒粉…....否则,怎么会辣得眼睛只想掉泪。
————
回到酒店,骆晴晴谢绝了刘凯下午的观光安排,和子萱进了房间。
“宝贝,怎么刚才一直喊刘凯叔叔为爹地啊?”哄子萱午休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小家伙。
“刘凯叔叔悄悄告诉我,那个阿姨是个巫婆,子萱只有喊刘凯叔叔为爹地,巫婆才不会把妈咪和爹地带走。可是我一直在把他喊爹地,为什么那个巫婆阿姨还是把爹地带走了呢?”骆子萱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原来如此!骆晴晴不禁佩服起刘凯的机智来,低头吻了吻子萱的额头,“刘凯叔叔跟你开玩笑呢!爹地是跟那个阿姨办公事,很快就会来接子萱!”
也不知道是玩累了的缘故,还是这几天一直倒时差倒得有点累,骆晴晴就这么搂着子萱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听到门外有声音的时候,她正在一个黑得无边无际的梦里用力地挣扎着……可是越挣扎越无力,越无力周围越黑,她想喊他的名字,喉咙里却像卡住了东西一样,再怎么用力,也呼喊不出一个字……
猛地睁开眼,昏暗的房间光线里,居然看见他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做噩梦了吗?”
“不用你管。”她甩开他的手,怕吵醒了子萱,轻轻起身下床,来到了外间。
“走,跟我去一个地方!”方宇翔关上子萱的房间门,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哪里都不想去,我想回国,回A市!”她赌气地想甩开他的手,却无奈被他锢得更紧。
“所有的事情,你跟去一个地方,不用我解释,你就会明白一切!”方宇翔的眼神里充满歉意和浓浓的期待。
不容她考虑,他从衣橱里拿出她的衣服,帮她穿上,就拖了出去。
车子在临海的一个两层小别墅前停了下来,骆晴晴诧异地想问他“为什么他的家都在海边”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方宇翔拉着走了进去。
一直到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前,方宇翔才放开了她的手。轻轻转动门锁,走进去打开了灯。
房间不大,四面墙壁上全部挂满了照片和油画,仔细一看,照片和画里都是清一色的海鸥:有在海面上翱翔的,有正在啄食,有的是一群,有的是一两只……
“你怎么喜欢海鸥?”她忍不住问他,想起了在A市的别墅里,看到他站在礁石上喂食海鸥的样子。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关于,爱情的。”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声音轻得似乎带着他的心跳声。
“嗯。”她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悲伤,也有释怀,有信任,也有期盼……
方宇翔拉着她来到一个展翅飞翔的海鸥雕塑面前,慢慢地开了口:
“我很小就随我母亲来到了汉堡,那时候由于我性格太内向,每一天几乎不说一句话。后来,母亲领来了隔壁家的一个中国小女孩,叫海鸥。她的性格跟我截然相反,阳光灿烂,无时不刻不能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在她的感染下,我的话慢慢地多了起来,脸上的笑也渐渐灿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