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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今年年终奖的期盼,请在以下三个选项里选择一个。
A选项:个人隐私,当然希望公司发得越多越好——辛苦了一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B选项:贡献出来,作为公司新建项目的资金——只有公司更强大了,员工才会更好。
C选项:看情况吧,公司要是有合理理由剥夺了所有人的奖金,那我也少数服从多数。
从目前统计的结果来看,选择A的占了%,而且选择这一项的人员性质里,%的人是我们方氏的正式职员。
选择B的,占了.%,也就是大约有个人。选择C的占了.%,且选择这个选项的人,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临时用工。”
方宇翔的这一结果又引起了底下的轩然大波,方芳秀眉蹙起,不明所以地优雅一笑,问他:“宇翔,怎么突然做起这个调查,让大家做这样的问卷,大部分人都会猜测是不是公司今年的年终奖没有了?要是我的话,我就会这样认为,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个预防针罢了?”
方宇翔笑而不语,伸出手把大家的议论压了下去,他淡淡地睨了一眼坐在对面开始有点紧张的方恒山,说:“这个结果,其实大家不应该感到意外,因为与你们自己部门交上来的结果不差分毫。从这个数据我们不难看出两个问题:
第一,这个结果是充分民主的;
第二,不同岗位的员工对年终奖的期待所有不同,但大家对年终奖还是抱有很大希望。正式职工对奖金的期盼是合理的,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临时工之所以会选择做墙头草,就是因为他们也会算账,反正是全部捐给了公司,我们捐的还没有他们正式职工的一半多,他们都捐了,我们还怕什么?当然,这也就是他们为何会是临时工而不是正式员工的最根本原因所在!
在这里,我插句话,对人事部正确的选人用人提出口头表扬。另外,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中层领导们,你们应该是选择B选项主体人员吧?”
语毕,他勾着唇,意味深长地扫了一圈底下一个个把头慢慢低下去的各部门负责人,眸子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
顿了顿,他语气坚定地说:“今天的会呢,就开到这里,请大家下去之后,一定要安抚所有参加了今天调查的员工,让他们放心:公司今年的业绩比往年任何一年都好,大家不要担心自己的年终奖。今年的奖金只会比往年多,不会少。就算公司有一天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绝对不会把员工的应得的报酬中饱私囊的!”
“中饱私囊”四个字,他说得格外铿锵有力。
说完之后,会议室里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再次交头接耳,只不过这次,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轻松的,赞许的。
“行了,散会吧!大家辛苦了!”方宇翔宣布散会。
等到人群走得只剩下方恒山、方芳和凌浩还有他和苏秘书时,他转身对苏秘书说:“你也回去休息。”
“宇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怎么突然召集大家开这样一个会?”方芳仍不解。
方宇翔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低头一动不动的凌浩,笑着睨向方恒山:“那,你就应该问董事长了!”
“问我?”方恒山顿了顿拐杖,“呵呵呵”地笑着说:“今天的会议是你组织的,参加会议的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既不是股东大会,也不是我召集的,看得我也是莫名其妙,怎么问起我来了?”
方芳看了一眼父子俩脸上诡异的笑,更加不解了,转身对凌浩说:“Augus,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我怎么就觉得我一直在被蒙在鼓里呢?”
“昂?”凌浩茫然地抬起头,冲方芳温柔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方芳,你还记得那个上次拿给我看的谷光区东一路购物广场新建的项目吗?”方宇翔懒得再跟他们玩猜谜游戏,站起身把手插在了口袋里,来回在他们三个人面前徐徐走着说:“这个项目,虽然只有四五个亿的投资预算,但从整个方案来看,一点都不成熟。所以,我昨天连夜赶了一份明年全年的投资计划,这些计划,都可以说是我们做了很久的准备,而且都是这几年一直在计划中排队着的项目。
但是,如果把谷光这个项目算进来的话,我们其他的项目就有一半也搁置。这要被搁置的项目,涉及到各个城市的连锁酒店,餐饮和服装,在收益上,都是可以立竿见影的。而这个谷光购物广场,只是计划部在一个月前新提交的一个方案,就有人极力在鼓励在支持这个项目。”
方芳算是听明白了,她回头问方恒山:“爸爸,这个项目是您在背后支持的吗?您不是说公司上的事都交给宇翔吗?您怎么又参与到这么大一个项目里来呢?”
方恒山在方芳一连串的质问里,脸色终于有点尴尬,7;150838099433546他低头扯了扯嘴角,有点不悦对方宇翔说:“宇翔,四五个亿的项目,对现在的方式来说,算不上大的投资,用得着用三万多员工的年终奖来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威胁您啊!”方宇翔见他终于承认了,不屑地够勾了勾唇,“但是这个项目并不在今年和明年的预算开支内,就算要设施,也应该排队慢慢等待列入计划之内。但是,既然您既然这么着急,那我也不得不想别的办法了。想来想去,只能为了给羊做羊毛衫,不惜去拔羊毛了!”
“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我看了,确实有投资的价值。但是不至于这么着急,没想到您居然着急到没有通知我的方芳,就亲自让财务去付首款。”方恒山刚开口解释,就被方宇翔直接打断:“我现在这么做,也不是要反对您的这个决议。但是,作为方氏现任的总裁,我必须把现状和后果给您讲清楚。”
“既然有投资的前景,我们也有足够的资金,你为什么非要反对?这个项目,是我以前认识的几个老合作对象找过来的,现在谷光这块地正在拍卖,如果我们接了这个项目,只赚不赔!”方恒山的底气明显有点不足,他开始后悔昨天一激动为了支持某人而当着他的面,给王显达打了那个冲动的电话。
“那好,既然您说是您老朋友的项目,那我问您:您有没有派人去谷光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有没有把整个方案从头到尾看一遍?有没有对收益期和收效率做过分析?有没有跟其他我们计划投资的项目做过对比?您那么相信你的朋友,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个朋友姓谁名甚,需要不需要我也亲自去拜访一下,详细谈一谈这个项目的细节?”方宇翔一步一步走到老爷子跟前,一句一句逼迫的他坐立难安。
方芳看着方恒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给方宇翔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把老爷子逼得太紧。她上前坐到方恒山面前,笑着说:“爸爸,您一向都很念及旧情,这我和宇翔都是知道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您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您当时答应过,只要宇翔好好管理方氏,您一定对他的管理方氏不闻不问。既然这样,您怎么能这么糊涂地为了和老朋友合作,而胡乱行使您董事长的权利呢?我说句公道话,您这确实有点专断了!”
“是啊,董事长。依我看,您是有点着急了!”凌浩附和了一句。
方宇翔冷冷地看了一眼凌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老爷子一向都很念旧情的,宅心仁厚也无可厚非,但是对我来说,这可是扰乱了整个方氏前进的步伐。”
“爸爸,宇翔说得没错。这几年,在他的管理下,方氏越来越好,就算是要开发新项目,您也应该全权交给宇翔的。”方芳握着方恒山的手,似在劝说,也似在哄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方恒山终于抬起了头,站起身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往外走,一边慢腾腾地说:“宇翔,其实我也是在考验一下你处理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罢了!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再次确定,把方氏交给你一定没有错!”
方芳听了老爷子蹩脚的谎话,低头掩唇窃笑:老爸啊老爸,闹了这么大一出,您居然还这么好面子!
“董事长。”方宇翔早就料到了老爷子会来这一招,倒也没有嗤之以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今天把您请来,不是让您来考验我的!”
方恒山停住脚步,转身相当挫败地说:“你能不能给我这个老头子留点颜面?非要让我承认我老糊涂了才行吗?”
“您老当益壮正值当年呢,谁敢说您糊涂?”方芳挽住了方恒山的胳膊,笑着安慰他。
方宇翔的脸上却换了一副极其认真的坚定,他看着老爷子镜片后闪着不甘眸光的眼睛说:“当着外人的面,有两件事我必须说清楚:第一,谷光的事,到此结束。不光是这件事,以后但凡有类似的项目,我都不会同意!第二,您如果不履行承诺插手公司的事,那别怪我也不履行承诺!”
说完,他先于方恒山,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方恒山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在方芳的搀扶下,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栗了一下。而他的脸上,在方芳和凌浩的共同专注下,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微张着嘴却始终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
半晌,他才挪了挪步子,拐杖一顿一顿地慢慢走出了会议室。跟在后面的方芳抿着唇冲凌浩安慰地笑了笑。
她知道,刚才方宇翔话里的“当着外人的面”,当然指的是凌浩了。她怕他多想,只能紧紧扣住了他的手,报以理解和信任的微笑。
走出会议室,正要踏进电梯,凌浩冷眼斜睨了一眼方宇翔的办公室,眸子里滑过一抹阴险的笑意:看你还能威武多久,迟早有一天,这个办公室会改朝换代成为我凌浩的!
走进办公室的方宇翔,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刚闭上眼,他又腾地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骆晴晴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