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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宁看着程红这个意思是还没有考虑要离婚的事情。
是她不敢想，还是没想到？
季安宁踌躇片刻，自然不可能劝着程红带孩子回青市，就像程红所言，如果她带着这个孩子回去，程红婆婆铁定要大闹一番。
“本来是想看你丈夫的态度，现在……”季安宁摇摇头：“你这个样子，就是你不提离婚，怕是你丈夫也要提了。”
“离……婚！”程红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我……我要是离婚了……我怎么和家里交代……”
程红想都不敢想，离婚这件事情。
可不离婚，她也回不了程家，这和离婚似乎也并无差别。
季安宁是新时代女性，不会像程红束缚在不敢离婚的思想里，她轻轻拉着她的手，试图安抚她一二：“你婆家这么对你，你要是还不离婚，你是打算顺从他们了？都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但这件事情，你自己想想，这样的婆婆，这样的男人，你还敢要吗？”“要？”
程红第一次听季安宁这么说。
别人都是说，如果她在婆家做不好，婆家就不要她了，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自己也有选择的权利。
“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婚姻是自由的，你难道还掌握不了自己的人生？”
季安宁认真的看着程红，一字一句道，她都感觉自己快赶上传销了……
程红明白季安宁说的意思，道理她都懂，只是事情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但程红的确是不打算回程家了，原先没想到离婚这个事，现在听了季安宁话，犹如醍醐灌顶，她心里已经在考虑离婚的事情了。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身上就剩下一两块钱了，她今天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有带。
程红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季安宁，羞于启齿：“安宁……”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季安宁坦然。
程红支支吾吾的出声：“我…身上没带钱，你能借我十块钱吗？我打算带着孩子在外面住一晚，明早回娘家一趟，然后再做其他的打算。”
程红要带着自己的孩子，季安宁就知道她还是个合格的母亲，她笑了笑，直接递给了程红十块钱，她又找了一根笔，寻了一张纸，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上：“程红，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小苹果也算是和我有缘，等你离婚之后，如果你找不到生计，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最起码可以维持生活。”
程红感动涕零，双手接过季安宁给她的联系方式，又哭了起来：“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安宁，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们一家，我的孩子怕是早就没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养她长大！对了，小苹果是给孩子起的名字吗？”
季安宁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点头：“随便起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觉得挺好的，我还一直没有给孩子起名字，就叫小苹果吧，安宁，你能帮孩子起一个大名吗？你们对孩子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我希望孩子一辈子能记住这份恩情。”
作为一个母亲，虽然小苹果在她身边没有待几天，但季安宁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季安宁自己都不知道给孩子起什么，但程红这边是迫切的恳求，季安宁思绪稍顿，只好张口道：“那就叫程恩……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