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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信国公和前世一样,三月官员考核后就换了地方,改任内务府采办局长官。
官职虽不高,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肥差。
而采办局,正管着皇商的所有事务。
李英歌眼中含笑,真心实意地道了声恭喜,顺着话茬道,“城阳大长公主所虑不错。三月就要开始新一轮的皇商竞选,要是赶在这之前爆出信国公左迁内务府采办局的事,你就别想好好吃春酒了。”
陈瑾瑜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娘慈和好相处?那是因着皇外祖母和四表哥喜欢你,我娘才拿你当自己人待。外头人还说我爹是个老好人呢,其实他二老都门儿清呢,之前就不爱和外人走动,如今换了好职位,照样不会给那些找上来的人开方便之门。”
前世信国公就有个秉正刚直的名声。
李英歌笑道,“你说的是京中的高官大户,那些竞选皇商的商户可都精明厉害的很,只有你想不到的门路,没有他们做不出的送礼讨好的法子。”
陈瑾瑜对这些其实不太了解,更不太上心,闻言大眼珠子一转,忽然道,“我听我娘说,元宵灯节帮了我的袁太太和袁公子出自淇河袁家,听说淇河袁家在东北边关是有名望的商贾,这次也会参与皇商竞选……袁太太和袁公子这一房,据说还曾是你家本族的旧姻亲?”
城阳大长公主是经历过的风雨的人,又宠爱陈瑾瑜,对于爱女的“救命恩人”岂会不查不问。
李英歌闻言半点不意外,又想着那天谢氏的态度和说话,想必那位传话的妈妈定是悉数报给了城阳大长公主听,便点头道,“我们家和淇河李氏没有什么来往,唯独和曾经是本族宗房的内二房有些交情。内二房的老祖宗曾帮过我娘,她老人家去世后,我娘才和内二房断了书信来往。
不过每年的四时八节,也从没断过节礼,直到前阵子……内二房遭了火灾,人都……死绝了,这才断了来往。袁家说是淇河李氏的旧姻亲,和我们家却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李英歌说到“死绝了”三个字时,毫不掩饰面色骤然发沉的冷色。
陈瑾瑜柳眉微挑,不由自主拉住李英歌的手,小心探问道,“你似乎……不太喜欢袁家人?”
李英歌冷冷一笑,此时此刻对上直来直去的陈瑾瑜,当下也不掩饰,沉着嗓音道,“内二房有个和我同名的族姐,因着同名的缘故,她待我一向不同,年年都会搜罗些边关的新奇物什送给我做生辰礼。
哪里想到一场大火就……我娘曾见过她一面,收到消息时很是惋叹。本族有些事不足以为外人道,只我娘因内二房绝户的事,很是不喜本族的内大房,一并也看不上休弃了我族姐的袁家。我娘不喜欢的,我自然也不喜欢。”
陈瑾瑜本来还认真听着,末了听李英歌最后一句颇显孩子气般的迁怒,不由笑道,“我还当你和小学究一样,打小就是小大人做派,没想到也是个恨屋及乌的!”
说着歪头想了想,低声道,“你要是看他们不顺眼,不如我跟我爹说一声,到时候让他们本家选不上皇商如何?”
这话正中下怀,只是李英歌虽本就打着从信国公处入手,暗中使绊子的主意,但只想着能循序渐进,慢慢通过陈瑾瑜爆出淇河袁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倒没想到陈瑾瑜这样干脆就说出了她想达到的最终目的。
连她都觉得太过儿戏了些。
李英歌面色不由古怪起来,微愣道,“选皇商是大事,信国公素来又有谨慎刚正的名声,你这话真是……”
陈瑾瑜捂着嘴笑,“你这话我爱听。不过哩,我爹既然对谁都秉正办事,谁的好处都不拿,要弄谁落选也就不算因私济公啦。你不知道,自从我病好后,我娘就让教养嬷嬷教我打理名下产业,那些店铺庄子上的下人尚且阳奉阴违,何况是淇河袁家那些的豪富商贾,只要能抓住他们一点错处,还怕不能借题发挥?”
说着兴奋起来,教李英歌道,“这些事你大概不了解,竞选皇商的名单上,可不止淇河袁家一家东北商户,到时候都不必我和我爹动手,所谓同行相斥,只要我们设计得好,自有人愿意拉下袁家这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这也正是李英歌原本盘算的,即不用亲自露面,也不会带累信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