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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醴一阵心塞,哑口无言。不禁暗骂自己臭嘴,可世上难买后悔药,她也不可能向习朔君低头道歉!埋头的一瞬间,她忽然眼尖发现了习朔君手中的纸摞,献血浸透纸张,隐隐可见上面的乌红拇指印。
隐约猜到了七八分,萨醴压下心中吃惊,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习朔君将目光停驻在证词上,微微一愣,转瞬即将手背到身后,若无其事地回道:“不过几张杂纸罢了。”
“杂纸?”萨醴瘪瘪嘴,明显不相信。
“懒得理你,军营这么大,你慢慢找班皪哥哥吧,我回去补回笼觉了。”
话罢,习朔君应景地打了个哈欠,转身掀帘回了自己军帐,一刻也不想和萨醴周旋。殊不知,身后的萨醴一敛脸上笑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全然不似刚才的无知娇娇女。
杂纸?那分明是供词!乌红的拇指印可以说明一切,以为寥寥几语便能蒙混过关吗?至于关乎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停留片刻,她转身决然离去,娇小的身影穿梭于大小军帐,竟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几个闪身便进了东部大营某个军帐内。
“你是谁?!”那人一吓,惊惧地看着来人。
萨醴俏皮一笑,歪着头道:“我是谁不重要,但劳烦你转告田忌,就说他犯罪的证词已经握在某些人的手中,只怕不久便会公之于众。”
萨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的神色,扫了一眼那人后转身离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