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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机密事件,单瑾喻自然不能进监控室,她干脆等在外面。
监控室里,一众人来来回回看调出来的回放,等真确定殷成那个人真是因惊恐吓的昏死过去,不说陈京山,曹正、关和一众人头皮发麻纷纷看自家老大,那眼神十分怀疑又诡异老大媳妇到底是怎么把人吓晕的!
还是姓殷的真有所谓的恐女症?
翟渊宁眸光微沉,缄默不语死死盯着屏幕,扫了一眼问曹正:“听清楚殷成吐出的字?”
曹正学过唇语,立马回道:“听清了,老大,姓殷的这小子吐出的字是‘七’!”曹正愣是联系不上自家大嫂和这个数字的关系!
关和一众人听到‘七’这个字纷纷一脸疑惑,关和憋不住问:“这到底啥意思?要不我明天先带个女人试探姓殷的看他是不是真有恐女症,再论其他事情?”
翟渊宁沉着脸,这时候杨振飞突然开口:“老大,如果排除恐女症,会不会这姓殷的认错大嫂,把大嫂当成什么人了?至于这个七,是殷成极为忌惮恐惧的一个人!”
陈京山撇撇嘴,这哪里仅仅止忌惮恐惧,这殷成是硬骨头,他还是第一次瞧见殷成见一人直接被吓晕的。之前要是有人跟他说这一茬,他恐怕绝壁会当笑话,不过这个‘七’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不像人的姓氏!
翟渊宁倒是想开口,想到等在门外的自家媳妇有些坐不住,这时没有出声,起身让其他人解散,准备出门带自家媳妇走。
杨振飞一群人原本对从殷成口中问出信息已经不抱希望,突然自家大嫂横空出现找出了个突破口,一群人哪里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突破口,可那位身份是他们大嫂,杨振飞几个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瞧了自家老大几眼,愣是没有一个敢出头直接开这个口。
翟渊宁哪里瞧不出这几个小子的想法,冷声甩出一句‘不行’!
杨振飞一群人也知道殷成背景不简单,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遭惹危险,他们老大不想牵涉自家大嫂进去,他们也理解,关和却不比其他人,眉头紧促:“老大,不过一个女人!陈沐……”
话还没说完,翟渊宁眼眸一厉,转眼掐住关和的脖子把人狠狠摔在地上,关和后背砸在地面疼的一张脸发白,还想说什么,抬眼正对上自家老大一脸杀意的眼神,冷不丁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就听老大冷声开口:“下次别让我再听到这一句话!”说完一脸警告瞥了眼周围几个,起身大步出门。
一众人受完惊吓之后老老实实把刚冒出的主意咽回肚子里,只有陈京山对在自家老大手里吃瘪的关和十分幸灾乐祸,勾起唇意味深长:“大嫂可不止是一个女人!”说完,陈京山又极为后悔当时跟着关和打赌的时候没有下赌注。
让这小子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还敢瞧不起大嫂?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可是知道老大简直把大嫂当宝。
关和被陈京山看笑话立即爬起来冷眼瞥了眼陈京山,摔门就走。
另一边,单瑾喻等翟渊宁这男人出来要带她走,开口道:“你要还有事,你忙,我也没其他事情,只是顺道过来看一下你!”
如果说之前翟渊宁还对自家媳妇吐出‘离婚’两个字心有芥蒂,这时候听到她的话,他心里怒气一扫而空,心软的一塌糊涂,看他媳妇怎么瞧怎么好看又可爱。
翟渊宁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包裹的紧紧的,皮肤接触时,温热熟悉的温度传到他心脏,他心脏猛的一跳,心里一阵酥麻,他眉头微蹙,原本以为结婚以后感情会慢慢变淡,哪里知道只是仅仅同他媳妇牵个手都能引得他心神俱震,如此紧张。
单瑾喻没瞧出他的异样,不过对男人握住她的手越来越收紧加大的力道有些困惑,低头看了眼两人牵的手。
翟渊宁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控,立即松了力道,强压下心里的异样:“我送你回去!”
见这男人坚持送她回去,她也没说什么,刚好她也有事同这男人说。
等两人走到车旁,单瑾喻打开车门打算上车,见一旁的男人仍然没有放手的打算,她挣开了几次,面前男人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单瑾喻终于察觉不对:“你怎么了?”他不放手她怎么上车?
翟渊宁觉得自己跟得了皮肤饥渴症,连短短一个牵手也舍不得放开,从结婚后,这种趋势反到越来越严重。
翟渊宁哪里有过黏糊的时候,也不好说出原因,低咳了几声这才放开手转身上驾驶座。
翟渊宁发动引擎刚要出发,陈京山的声音传来:“大嫂!大嫂!”
陈京山原本是想找自家大嫂聊一会儿天,刚追上,大嫂没瞧见,就对上老大那一道毛骨悚然让他头皮发麻的眼神。
陈京山打了一个冷颤,吞吞口水:“老大,我……我跟大嫂说几句话行不?”
话落,陈京山觉得自家老大看他的眼神越发让他心惊胆战,单瑾喻倒是先打开车门表示出去一会儿。
翟渊宁面无表情沉沉盯着他媳妇同其他男人的背影。
有这么一道发冷的视线盯着,陈京山哪里敢再拖,心里准备的话也忘了,随口说了几句,立马让自家大嫂上车。
等自家老大带大嫂离开,陈京山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得让大嫂提防着姓关的。他可是最近得到消息,关和那妹妹对老大还没死心呢。一直在打听老大的消息。陈京山不知为何对这位大嫂越来越有好感,而且觉得性格上十分适合老大。就希望大嫂赶紧替老大生个亲生的孩子,要不然凭着老大那长相,女人前赴后继的扑,大嫂心里压力得多重?
单瑾喻自然不知道陈京山的担心。
回翟家的一路,单瑾喻发现身旁男人总时不时看她,以为是因为之前审讯室的事情,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你们的事,我能帮上忙么?”
翟渊宁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表示不用,单瑾喻点点头,表示要帮忙通知一声。
“嗯!”
“对了,昨天‘离婚’的事情是我没替你考虑,抱歉!”知错就改是单瑾喻一贯准则。
翟渊宁倒是没想到他媳妇突然会道歉,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单瑾喻突然把几张支票拿出来,一脸炫耀:“对了,这是你妈给我的!”
翟渊宁可不觉得他亲妈有什么好意会给他媳妇这么一大笔钱,他眼眸一闪,便知道他亲妈打的主意,脸色狠狠一沉,手里力道差点捏碎方向盘:“以后她给你钱,你收就成,至于她说的话,不用当真!她虽然生了我,除了仅有的一层血缘关系,但我们没任何关系!”
单瑾喻听完旁边男人决绝的话倒是一愣,不过想到封母之前冤枉这男人的事情,估摸觉得这母子间也有龌蹉,而且从第一次见面,她可没瞧见翟母有任何关心亲热这男人的举动,反倒相比这男人,翟母同封母更亲。
她点点头没打破砂锅问到底。
翟渊宁面色这才缓和几分,两人一晚上的冷战就此结束,勾起唇:“收了多少?”
单瑾喻比了一个数字,翟渊宁面色微微缓和道:“她倒是对你挺大方的!收着!”他面上缓和,心里却作出决定一天内解决翟母,若是他媳妇真听了他亲妈的话,媳妇没了,他哭的地方都没了。
“好!”
这些日子翟二哥在,还能陪陪翟家老爷子,翟老爷子除了在后院修修花草,就是同翟二哥聊聊天,偶尔去医院看封郁这个外甥,傍晚等自家宝贝乖孙回来。
日子过的甭提多充实。
两人回到翟家的时候,老爷子还在后院修花草。
翟二哥看到两夫妻愣了一下,傻愣愣道:“渊宁,你这么早下班啊!”
翟渊宁急着处理翟母,让他媳妇和翟二哥说话,一边拨通叶闻的电话,让他立即定位翟母的下落。
“是,翟少!”
走之前,翟渊宁给自家媳妇包了个红包,单瑾喻没想到自己收了支票还能收个红包,盯着面前男人递过来的红包愣神,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她模样估摸有些傻,翟渊宁看的一脸宠溺,心口一动,找了个借口支开翟二哥,等翟二哥刚走,翟渊宁低头狠狠咬住他媳妇的唇,力道很大,直把他下唇的一道口子咬开,单瑾喻吸了一口气,刚想推开人,就听男人恶狠狠的声音:“下次你要再敢吐出‘离婚’两个字试试?阿喻,下不为例!”
单瑾喻第一次听到这男人喊她的昵称愣了愣,面前男人语气虽然故作狠意却没有丝毫怒气,她发现结婚之后同这男人磨合也越来越好了,真要离婚,她心里竟然也有几分不舍得,顿时勾起唇笑道:“你知道你妈之前给我支票让我走人免得太贪心人财两空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么?钱和翟家夫人两者谁更值钱更有价值?真要离婚,你名下一半的财产都是我的!所以论离婚,怎么也轮不到我吃亏!”
翟渊宁听完自家媳妇的话,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他媳妇话落后,翟母被气的铁青的脸色,面色渐渐由阴转晴,薄唇微启贴着唇不放:“我所有财产都是你的!媳妇!”
单瑾喻傲然挑挑眉,若不是顾忌处理翟母的事情,他这时候真恨不得一直抱着人不放。走之前,狠狠吻了他媳妇一番,翟渊宁这才依依不舍走人。
单瑾喻并不知道面前男人这是急着处理翟母的事情,低头瞧了眼手里的红包抿唇微笑,翟二哥眼尖纳闷:“阿喻,你这么大了还收红包啊!是渊宁给的么?他怎么只包你忘了我这个二哥?里面包了多少?”
翟二哥闪亮的眼睛太好奇,眼珠子恨不得盯穿红包,吞吞口水抿唇道:“阿喻,我帮你拆开看一看好不好!”
单瑾喻瞥见翟二哥好奇的眼神,把红包递过去,翟二哥拆红包的动作可谓十分娴熟,等他拆开盯着那无数个零的支票狠狠倒抽一口气,单瑾喻也好奇那男人给了她多少钱,等瞥了一眼支票上无数的零,单瑾喻沉默。
翟二哥瞪圆眼睛直吞口水,第一次真正意义理解别人说渊宁最有钱的意思。
另一边,等叶闻定位翟母的位置,翟渊宁立即赶过去。
翟母刚从左萧宁手里借了不少钱,可以说翟母把左萧宁的底都抄空了,正在酒店心情极好同她新养的情人亲热。
翟母一边亲热一边想着怎么把她看中的女人推荐给他那个儿子,大门突然被人踹开,翟母和他的情人住的是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连着卧室有客厅,翟母立即穿好衣服爬起来想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迎面走来一脸戾气的翟渊宁吓得脸色惨白。
翟母虽然生了这个儿子,可没怎么养,以前因为年轻以及翟父不体贴,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儿子身上,变着法子虐待这个儿子,如今这个儿子长大,能力出众,虽然退役,但翟母做贼心虚打从心里怕这个一脸戾气的儿子。
翟母面上笑容还没装着,翟渊宁冷声吩咐几个保镖把一旁的男人扔出去。
软饭男刚听到这一句,一双腿吓的哆嗦差点没直接瘫在地上,翟母僵着脸挤着笑故拿长辈姿态压人:“渊宁,你想干什么,还不放开你胡叔叔!”
“扔出去!”翟渊宁语气不容置喙。
翟母此时也有些腿软,面前高大的男人瞧着十分陌生,眉宇威严又冷冽,周身强大的气场比翟父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翟母虽然心虚,但想起自己是他亲妈,面上总算冷静一些:“渊宁,你想干什么?我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不孝!”见翟渊宁面无表情,翟母心里没底,准备打苦情牌:“渊宁,妈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当年太年轻,什么也不懂。渊宁,这次妈是真的知道错了,刚才那位是你胡叔叔,妈刚才还同你胡叔叔提起你呢!”
翟渊宁一脸戾气冷笑:“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胆子甩几张支票让我的女人离开?”
“不……不,不是,渊宁,妈是为了你好,妈认识一姑娘,人特别不错,渊宁,你听妈的话,妈坑谁也不会坑……”你,翟母话还没说完,翟渊宁踹翻一旁的桌椅,桌椅砸出几米远的墙上,哐啷一声巨响,翟母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哆嗦差点没吓出尿来。
翟渊宁眼眸猩红突然掐住翟母的脖子抵在墙上,眼底深处的杀意倾泻而落:“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翟母吓得青筋直跳,两条腿直抽筋,因为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脸色渐渐发青,刚想拿‘亲妈’两个字压他,就听他不缓不慢开口:“还是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以前干的事情,比如同其他男人生了翟真这个野种却混淆翟家的血脉?”
翟母原本还想着她到底是他亲妈,她不信他真敢弄死她,猝不及防听到他口里吐出也是她心里埋藏最深处的秘密,脸色刷的一变,瞳孔骤缩,一张脸彻底面无血色,一脸惊恐又惊骇,她瞪大眼睛像是怎么也不明白她掩饰这么多年的秘密就被他轻描淡写一句话这么说了出来。
她想解释,想说封母就是翟父的女儿,此时对上面前一脸杀意十足的翟渊宁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思及她以前对这个儿子做过的事情,确定这个儿子真有可能弄死她。
翟渊宁眼神睥睨,居高临下冷声道:“你说若是我爸知道了,你和翟真两个有什么下场?”
当年翟父对她确实不错,她也才敢肆无忌惮发脾气,可她十分清楚翟父的性子,若是他知道阿真是她同其他男人的孩子,翟父绝不会放过她,翟母吓得一脸崩溃,眼泪鼻涕横流求饶:“渊宁,妈错了,妈真的错了。再说阿真怎么说都是你亲姐,渊宁,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我这次回京都也想补偿你。”
“够了!”翟渊宁掐她都嫌恶心,把人摔在地上,坐在沙发居高临下命令:“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明天之前离开京都,以后再不许踏进京都一步,否则,”翟渊宁眸光狠色一闪而过:“我有几千几百种方法让你在京都活不下去!”
“渊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翟母哭哭啼啼。
“说这话之前用不用我跟你回忆当年你怎么对我这个‘儿子’?嗯?”翟渊宁语气平静却没有丝毫温度。
翟母这下是真的吓得够呛,再也不敢拿亲妈的姿态压人,也不知是因为藏在最深处的秘密暴露还是不能在京都呆,翟母一时间悲从心来,哭的好不可怜,翟渊宁无动于衷看翟母哭哭啼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开,走之前冷声甩下一句警告。
翟母见这个儿子一脸冷色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心里是真的有几分后悔,后悔听封母同左萧宁那个女人的主意甩那个女人支票,翟母本就自私,无论什么事情最先顾及的只有自己,这会儿避不可免迁怒封母和左萧宁,特别是左萧宁。
翟母咬牙切齿恨左萧宁恨的不行,离开之前,心里打着主意要姓左的女人大出血一把,要不然怎么抵得上被她亲儿子扫地出京都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