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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心走了,气氛变得莫名尴尬。
楚沾衣两手放在腹部不安地绞在一起,片刻,她说:“我去洗碗,你先休息。”
景怀瑾注意到她白皙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粉红,不禁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还是我洗碗,我妈要是知道我让她宝贝长媳洗碗,一定不饶我。”眼瞅着楚沾衣耳边的粉色越来越深,景怀瑾又道:“我妈不是让你使劲奴役我?还说我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楚沾衣在工作上无论遇到身份多尊贵的客户,都能从容应对,唯独面对景怀瑾,总也淡定不下来。
她表情尴尬,“妈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才会那么说,再说我也没当真。”
“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景怀瑾微微眯起眼眸,“你把‘妈’叫得那么顺,我们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他的不悦,楚沾衣不明所以,“不是你说我们只是形婚,将来就算结了婚,也各过各的,如果我遇到自己的真爱,你随时都会放我走……”
说这句话时,楚沾衣有些呼吸困难。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愿意飞蛾扑火,维持这样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绞在一起的双手,从不安变成了痛苦。
楚沾衣低下头,丢下一句“我洗碗了”,然后转头走向厨房。
景怀瑾拉住她的胳膊,“我……”
他觉得自己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了一阵,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楚沾衣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纠结的模样。
景怀瑾放开手,“你是病人,碗我洗就行,你去休息。”
一般像景怀瑾这样的出生,都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哥,哪有会自己做饭洗碗的,偏叶倾心从小就教他们做家务,她不想把儿女养成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公子娇千金。
是夜。
景怀瑾站在窗前抽烟,眉目深沉,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事脱离了预想的轨迹,他居然会因为楚沾衣一句‘形婚’而介怀,这话明明是当初他自己说的。
不过这种变化,他并不排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楚沾衣明显察觉到景怀瑾变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体贴,不经意的眼神,都让她感受到一股别样的感情。
年关将至,公司里异常忙碌,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琢磨导致他这一变化的缘由,又或许是不敢刻意去求证,就怕结果不是自己预期的,会失望。
这天上午,楚沾衣带着助理正要出去见客户,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小衣啊,你爸爸没了……”
犹如晴天霹雳,楚沾衣脑子一片空白,半响,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问:“怎、怎么会?昨天我还跟他打电话,他说要做我喜欢的腊肠等我回家吃……”
楚父是喝醉了酒,骑车过马路时闯了红灯,出了车祸。
楚沾衣回到家看见父亲的遗容,当场昏过去。
她走得匆忙,只言片语都来不及留下,景怀瑾知道她家里出事,已经是下午,楚沾衣早就回到了家。
景怀瑾半夜赶到楚家,见到的楚沾衣仿如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地跪在灵堂前,他的心猛然一阵揪痛。
此时,他真正意识到自己对楚沾衣感情。
楚沾衣看见他,眼泪决堤。
第二天,叶倾心和景博渊赶过来吊唁,楚家的亲友都知道楚沾衣找的婆家有权有钱,不少人借机跟叶倾心和景博渊套近乎,都被楚母挡了回去。
葬礼结束,楚沾衣没有跟着景怀瑾回京城。
景怀瑾公司还有事,不得不回去,与楚沾衣分别时,他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又觉得时机不太对,想着来日方长,便什么都没说。
回到京城,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做什么都没有了之前的斗志。
年三十,看着父母一起动手写对联的温馨画面,景怀瑾心中一动,让助理帮他订了最近的航班,飞去了楚沾衣的老家。
晚上,楚沾衣和母亲坐在堂屋里说话,楚家的新年完全没有以往的欢乐气氛,遗照里楚父黑白的双眼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清冷的家。
忽然有人敲门,楚沾衣起身:“我去开门。”
她只以为是邻居或者是亲戚,只是,门一开,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她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