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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贺云宵气得怒骂。
另一边。
这幢别墅占地面积不算广,前后各有一个院子,三层独幢小洋房,欧式风格的建筑和装修,装饰华丽,色彩浓烈,雍容华贵。
贺际帆从吧台倒了两杯红酒过来,递给窦薇儿一杯,窦薇儿坐在沙发里,脸上已经恢复风情万种的姿态,勾着红艳艳的唇,轻抿了口红酒,“贺先生想和我聊什么,说吧。”
贺际帆坐在她对面,一直烟不离手,夹着烟的右手端着高脚杯,一仰脖喝尽杯中酒,放下杯子,顺手把指间的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薄唇徐徐喷出一团青白的雾。
“你跟贺云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
“就这几个月吧。”窦薇儿撩了下垂在胸前的栗色卷发,红指甲在灯光下和她的人一样惹眼,“他一直对我有好感,经常约我,本来也没想跟他怎么样,毕竟我和你有过一场,以后万一跟他结了婚,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后来吧,他经常出现在我工作的地方,一来二去,就熟了,真心不真心我是看不出来,但最起码,他有心。”
“结婚?”贺际帆轻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以为他会娶你?”
窦薇儿心头一紧,想起分手前夕,她夜里起来听见他打电话时说的话,“结婚?开什么玩笑,老子还没玩够,可不想有个女人每天对我管东管西,烦都烦死。”
那时候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做了这世上男女之间所有亲密的事,他却连一点娶她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而她,竟开始幻想和他的未来。
“呵。”窦薇儿笑得越发明艳动人,“你说的也对,我这样的人,也不配嫁给贺先生的弟弟,那就玩玩吧,也不是没跟男人玩过。”
贺际帆笑得邪气,“薇薇儿这是在说我?”
“是,也不是。”窦薇儿靠在沙发背上,手肘撑着扶手,指尖轻托着腮,红唇斜勾,拿眼尾看人的样子,妩媚中带着点不正经,恁地勾人。
“贺先生应该深有体会,身边围绕的异性多了,诱惑就大,女人和男人其实一样,在性这方面都有需求,爱不爱的,没什么要紧,合得来就行。”
‘合得来’这个词用在这样一段话中,贺际帆可不会认为是性格合得来。
说着,窦薇儿像是来了兴致,两眼发亮地看向贺际帆,“当初跟你在一起,我以为自己见识到了整个天地,后来遇到的各种各样的男人多了,才发现贺先生这儿也不过是片小树林,远不及外面世界精彩。”
这段话单独听起来没什么不妥,结合此情此景,就不单纯了。
贺际帆脸上的玩世不恭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凝,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冻住对面那个口无遮拦的小女人一般。
窦薇儿像是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咯咯’笑了两声,又道:“说到这个,倒是要感谢贺先生当初害我伤了身体,这两年来,省了不少买计生用品的钱,每个月也不用像别人那样盯着日期盼月事。”
贺际帆紧紧盯着窦薇儿,烟身上的烟灰时间长没弹,积了好长一截,弯着欲掉不掉。
“贺先生怎么都不说话?是你找我来陪你聊天,别光我一个人说。”窦薇儿笑容越发灿烂。
贺际帆把烟蒂按进烟灰缸,短短的功夫,烟灰缸里积攒了三个烟头。
他起身,两手往裤兜里一插,抬脚走向窦薇儿。
窦薇儿心下生出紧张,面上却不显,仰头坦然地望着贺际帆,“你——”
话没完全说出口,贺际帆猛然一下压下来,右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我不在你身边这段时间,你过得这么潇洒?”
窦薇儿心下一阵抗拒,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双手刚触碰到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又收回来,全身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任由他压着,样子放浪形骸。
“哪里比得上贺先生潇洒,贺先生这样压着我,难不成想检查我这两年积累的经验,说真的,三个月前吧,我在巴西交了个黑人男朋友,黑人的长处贺先生肯定有所耳闻,真是让人欲仙欲死,我跟他新学了一个姿势,以前见都没见过,我教你?”
贺际帆捏住窦薇儿下巴的力道加大,窦薇儿好似没感觉到,即便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红,依旧笑颜如花。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贺际帆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身下这个满口胡言的死丫头。
“气你做什么?贺先生以为自己是谁?”窦薇儿慢条斯理解开呢子连衣裙胸口的黑色纽扣,又解开里面的衬衫纽扣,露出深邃的深沟,就在不见底的沟壑中间,延伸出一朵妖娆的毛蟹爪兰。
“黑人哥哥有个特别可爱的喜好,钟爱毛蟹爪兰,知道我要回国,他舍不得我,却又不能跟着我离开巴西,就亲手在我胸口纹了一朵他喜欢的花,说呀,我一看见这花就会想到他,这样他就能一直陪着我……”
“五大三粗的男人,心细腻起来也挺暖人,您说是不是?”
“窦薇儿,信不信我现在掐死你。”贺际帆声音阴森,掐住她下颚的手转移到她纤细优美的脖子上,手指渐渐收紧。
窦薇儿慢慢感觉到窒息感,双手搭上贺际帆掐住她脖颈的那只手腕,一点也不害怕地道:“我信,对你来说,弄死我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也没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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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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