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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跟景逸打了招呼,然后才朝她走过来,叶倾心抱着暮暮起身,李姨孙姨抱着年年和朝朝,王姨正在叠婴儿毛毯。
“奶奶叮嘱我们早点过去,现在走吧。”叶倾心道。
景老夫人三天前就通知,让所有人今晚回老宅吃饭,见一见景家的另一个孙女。
苏玉琢当初车祸伤得挺重,养了大半个月才出院。
景逸对此很愧疚。
景博渊从叶倾心怀里接走暮暮,让暮暮躺在他的臂弯里,搂着叶倾心的腰。
小小的婴儿躺在高大的父亲的臂弯里,巨大的反差,让画面变得异常温馨。
景逸起身结账,跟着两人一块往外走,喜饭乖乖跟着。
以前喜饭很黏闻人喜,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不粘她了,也不是把她这个主人给忘了,每次见到她都会很亲昵地跑过来,就是不靠近她,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坐上车离开的瞬间,叶倾心抬头看了眼茶吧的门楣,闻人喜给这间茶吧取的名字叫:NeUehoffnung。
叶倾心最近正在学习德语,知道这两个词汇的意思,新的希望。
新的希望,是抛开过去之后,获得了重生的意思?
黑色卡宴让陆师傅开走,景博渊开着叶倾心来茶吧时乘坐的埃尔法。
白色埃尔法平稳地行驶在夕阳里。
“博渊,你说,二婶真的放下二叔了吗?”
“放没放下,她心里清楚。”景博渊双手掌控着方向盘,抬眼看了下后视镜,里面恰好映出叶倾心的脸,瓷白的面庞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得好似透明的金色水晶。
叶倾心还想再说什么,怀里的暮暮忽然尿了,湿了她大片裙子。
“你这小家伙,尿尿都不知道说一声吗?”她轻轻点了点暮暮的小鼻子,语气里满满的宠溺和纵容。
“瞧太太说的,小少爷才多大,要是会说话,那得多吓人?”王姨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尿布递过来。
叶倾心扯下暮暮屁股上湿透的尿布,打了下他的屁屁,教育道:“下次尿尿要哼一声,让妈妈知道你要尿尿,帮你把尿尿就不会尿裤子了,知不知道?”
暮暮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哼’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回应叶倾心的话。
“小少爷这是听懂太太的话了?”王姨笑道:“小少爷真聪明。”
这话有点恭维的意思,但听在孩子父母的耳朵里,还是中听的。
叶倾心笑,给暮暮重新塞了块尿布,托起他的后脑勺和小屁股,让他平视自己,“妈妈打屁屁痛不痛?”
暮暮一双眸子黑亮剔透,透着股机灵劲儿,滴溜溜地看着叶倾心,视线相接,叶倾心心头一片柔软。
到了景家老宅,太阳已经垂到了地平线上。
叶倾心解开安全带,刚抱着暮暮下车,怀里就一空。
景博渊从她怀里接走孩子。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景博渊在,便是能不让叶倾心抱孩子就不让她抱,生怕累着她,其实不到三个月大的小孩,轻得很,哪里就累到了?
进了客厅,景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景思一家也在,叶麟看见叶倾心,很高兴地喊了声表嫂,他国庆期间都住在南山墅,叶倾心在初中作业方面的造诣完完全全折服了他,他现在就是叶倾心的小迷弟。
“表嫂,这是我用零花钱给宝宝买的变形金刚,我可以送给他们吗?”
叶麟举着盒装的变形金刚,有些腼腆地红着脸。
“变形金刚啊!”叶倾心很欢喜地道:“宝宝们长大了一定很喜欢,我替他们先谢谢小麟叔叔了。”
叶麟抬头,两眼亮晶晶的,“宝宝要是喜欢,我下次再给他们买。”
叶倾心笑着摸了摸叶麟的脑袋,“宝宝还小,等他们喜欢玩变形金刚还要好几年呢,不用买那么多,有这些就够了。”
景老夫人和景老爷子抱着年年和暮暮,朝朝被景索索抱在怀里自拍,拍完了立刻上传到朋友圈,配了句话:我家大侄子又帅了。
景献献不赞成,“不要把小孩子的照片放到网上,不安全。”
景索索头也不抬,随口回道:“没事,我处理了一下,看不出来长相。”
过了会儿,叶倾心打开朋友圈看了下,照片里的朝朝,带着硕大的墨镜,嘴边一根香烟,脖子里还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一副社会大哥的形象。
叶倾心:“……”
过了一阵,门外一阵汽车引擎声,没一会,佣人领着萧砚和苏玉琢过来。
苏玉琢还是叶倾心第一次见到的模样,低眉垂目,眉眼间隐约流露出几分羞涩,看起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景老夫人看见她,嘴角的笑淡了几分,却也没有冷着脸,淡淡地关心了句:“这两天怎么样了?”
苏玉琢声音轻轻的,“好多了,谢谢奶奶关系。”
然后,她一一问候了众人。
萧砚也跟众人打了招呼,拉着她坐下。
萧砚还是以前那副样子,面容清冷,那双狭长的凤眼没有一丝温度和感情。
景逸看向面前这张熟悉的,却也陌生的脸孔,眼神复杂难辨。
晚餐还没准备好,佣人上了几盘点心。
“你家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父……养父那边……”景老夫人直言,“我会安排人过去给他一笔钱,再把你的户口迁到京城来,落在景家还是落在萧家,这个由你决定。”
突然冒出个孙女,景家不能什么都不调查清楚就认进门。
景老夫人在DNA鉴定出来的第二天,就派人去苏玉琢的老家调查了一番。
这个苏玉琢,母亲确实是苏湄,父亲叫苏余生,就是二十多年前传言中苏湄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的那个男人。
据调查,苏玉琢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一岁,叫苏粉雕,苏湄七年前病逝,苏粉雕两年前意外身亡。
现在老家只剩个苏余生,还重病在床,支离破碎的一个家庭。
“不用了,奶奶。”苏玉琢婉拒:“家里就剩我爸爸一个人,我要是把户口迁走,他就变成无依无靠的人了。”
景老夫人张了下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把户口迁来景家,她就从一无所有的穷家女变成京城军政世家的千金小姐,挂在景逸的户头之下,以景逸在上面的地位,以后走出去绝对无人敢欺负。
她的婉拒,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叶倾心看向苏玉琢略有些苍白的脸,她眼神真诚,刚刚说那句‘家里就剩我爸爸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隐约透露出几分担心,倒也不像是作假。
“咳咳……”客厅安静,苏玉琢的咳嗽声有些突兀。
“怎么还咳嗽?”景逸问了一句。
苏玉琢看向景逸,“我没事,爸爸不要担心。”
她这声‘爸爸’,叫得流畅。
景逸看向苏玉琢的眼神染了几分心疼和愧疚,“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说出来。”
“我知道。”苏玉琢笑,眼神夹杂着喜悦的光,“爸爸放心。”
叶倾心看向苏玉琢,倒是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奇怪。
拒绝把户口迁来京城,看起来似乎一时没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可是那声‘爸爸’里,分明带着几分孺慕之情,又不像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快七点,佣人来通知晚饭准备好了,一大家子人转移餐厅。
小家伙们被佣人带在客厅玩。
一顿饭下来,叶倾心惊异地发现萧砚那么冷冰冰的人,居然还会照顾人,看他那么熟练地剃干净鱼刺,然后放进苏玉琢的碗里,就知道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苏玉琢在车祸中被撞断了一根肋骨,刺伤了肺,景老夫人吩咐厨房炖了鲫鱼汤,虽然没有明说是要给苏玉琢吃,但是鲫鱼汤有利于伤口恢复,这用心,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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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明天来看吧。
苏玉琢虽然心机深沉,但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