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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小女孩身体不够柔软,依旧让他生出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悸动。
景索索见他眉头越皱越深,以为他是不信自己说的,忙道:“我可以向你证明。”
言罢,她放开程如玉的手,从热裤兜里扣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到一张她和张腾飞在游泳馆拍的照片。
边送到程如玉眼皮子底下边道:“你看,她是女生吧?”
照片里,两个女孩穿着泳衣,张腾飞那个看起来像个男生的女孩,居然比景索索还有料。
景索索站在程如玉面前,举着手机,仰着脸两眼放着光看向程如玉。
女孩身上淡淡的少女香传进男人的鼻尖。
程如玉扫了手机屏幕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默默抽起烟来,烟草燃烧产生的气体让他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程大哥……”景索索略有些局促,双手在身前紧张地绞在一起,夜色很好,刚刚他急匆匆的将她从另一个‘男生’那里拉出来,真的没有比这更适合表白的时刻了。
“你那么在意我跟腾飞在一起,是不是说明……”
“对全世界宣布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手机来电铃声猝然响起来,打断了景索索未说完的话。
景索索懊恼地闭了闭眼睛,看了下手机屏幕,是景纷纷的来电。
不爽地接听,“喂!”
语气很冲。
“索索,真的是你啊。”景纷纷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同时手机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
景索索转身,看着景纷纷慢慢走近,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大姐。”
“程大哥。”景纷纷没再理会景索索,和往常一样径直跑向程如玉,想要挽住他的胳膊。
程如玉似不经意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一把关起副驾驶车门,打开后座车门对两人道:“上车,送你们回家。”
景索索看了眼不远处停着的兰博基尼,舍不得爱车留在这过夜,又不想让景纷纷跟程如玉独处,踌躇片刻,上车。
景纷纷扑了个空,也不在意,直接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不要坐后面,我要做副驾驶。”
景索索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她怎么没想到坐副驾驶。
有时候,副驾驶可以彰显与众不同的身份。
程如玉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抬脚轻轻一碾,“你跟索索一起坐后面。”
景纷纷拉车门的动作顿了顿,转头微笑:“为什么?”
程如玉没回答,只道:“要么就自己回去,这里是闹区,打车也方便。”
男人的语气是在通知,而不是商量。
景纷纷用力咬了下唇,跺了跺脚,坐进后座。
二十几分钟后,金色添越停在景家老宅大门口。
景索索和景纷纷同时去推两边的车门。
“纷纷,我有些话要跟你聊聊,等会下车。”
景纷纷一喜,收回触碰到车门的手,转头有些得意地看向景索索,车内光线昏暗,景索索只看向程如玉的后脑勺,没有看见景纷纷眼睛里的得意。
景索索下车,看着金色添越顺着路道往前面开了一段距离。
景纷纷很喜欢程如玉,程如玉却一直都明确表示不喜欢景纷纷,现在忽然要跟她聊聊,会聊什么呢?会不会他忽然又喜欢景纷纷了,要跟她表白?
景索索在玄关换了鞋,穿过客厅,上楼,佣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听到。
进了房间,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往后一倒。
“程大哥要是真跟大姐表白了,以后就是我姐夫了,那我就不能再喜欢他了……”
话音还没落地,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来,在粉色的床单上晕出深色的水痕。
“太过分了,每次都出师不利,我真该去庙里求个签看看。”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是景纷纷回来了,紧接着是隔壁房间的关门声。
“大姐现在一定很高兴。”
景索索擦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起身,边从柜子里拿睡衣边念叨:“算了,不喜欢我拉倒,我还不稀罕你呢!”
热水急促地喷洒,景索索洗着洗着,眼睛越发酸涩,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花洒喷出来的水。
她缓缓蹲下身子,把脸埋在双臂间。
洗完澡出来,她红着眼眶收拾衣服,订了两个小时后飞往呼和浩特的机票,风风火火出了门。
她决定去草原散散心。
这时候正是去内蒙古旅游的好时候,她早就想去的。
临登机前,她给叶倾心去了个电话。
简单的把事情说了,然后嘱托:“要是我妈找我,你就帮我告诉她,我心情不好跟朋友一起去内蒙古玩了。”
“我觉得你还是自己跟她说比较好。”叶倾心大约是被吵醒的,声音里透着朦胧睡意。
“我跟她说,她一定会盯着我刨根问底,我又不能告诉她我跟大姐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了,而且这个男人就快要变成我大姐夫,我也没心情编谎话去骗她,麻烦你了,心心,我这边要登机了,拜拜。”
“哎!”叶倾心还想叮嘱两句出门在外小心的话,景索索就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
叶倾心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想着景索索说的程如玉跟景纷纷表白的事,说实话,她觉得挺突然。
只是,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原本不喜欢,忽然又喜欢了,也不是不可能。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景博渊支着上半身问她,顺手将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叶倾心摇摇头,道:“不饿,想去卫生间。”
景博渊下床,扶她起来。
不小心撑到下身,叶倾心痛得皱起眉。
“很痛?”男人的声音透着心疼。
叶倾心忍着疼下床穿鞋,“还好。”
从卫生间出来,叶倾心看了看儿子们,年年和朝朝双臂呈‘W’,两腿呈‘M’,小头很有默契地都歪向左边,小嘴巴微微张开,吐着晶莹的小泡泡,小模样萌死个人。
暮暮和哥哥们睡姿一样,不过小脑袋摆得很正,小嘴巴紧紧抿着,透露着几分严肃。
叶倾心一颗心柔软成一团,正看着,暮暮忽地睁开眼睛,朝叶倾心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刚出生的婴儿视力只有十几厘米,看不清物体。
叶倾心有种错觉,刚刚小家伙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睁开眼睛见到是妈妈,便又放心入睡。
“博渊,刚刚暮暮睁开眼睛看我了,你瞧见了吧?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不是说新生儿视力很弱看不清东西吗?”
叶倾心说罢,忍不住俯身亲了亲暮暮嫩嫩的小脸颊,不管他看不看得见她,刚刚一瞬间的对视,激得她母爱爆棚。
小家伙可爱死了。
“睡觉吧。”景博渊见叶倾心那么开心地亲小家伙,眉头微微蹙了蹙,搂住叶倾心的肩往床边带。
叶倾心还处在和儿子对视的喜悦中,“我觉得他一定是认出我是妈妈。”
景博渊没开腔。
两人睡下。
叶倾心指尖点了点景博渊的胸膛,“奶奶说暮暮最像你,我觉得也是,你看两个哥哥都在吐泡泡,就他抿着嘴,看起来挺严肃的,跟你一样。”
景博渊将叶倾心往怀里搂了搂,沉声道:“不早了,快睡。”
叶倾心笑着闭上眼睛,忽地想起之前的电话,她觉得有必要跟景博渊说一声,“索索之前在电话里跟我说她乘凌晨的飞机去内蒙古了,家里现在都不知道,她说如果三婶问我,我再把这事告诉三婶,你说我要不要早点告诉三婶?听索索那语气,好像是一个人过去的。”
景博渊睁开眼,房里光线昏暗。
他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出罗封的号码,等那边接听,只吩咐了一句:“查一下景索索的航班,安排人接应。”就挂了电话。
“不告诉三婶吗?”
景博渊放下手机,“确保她安全就行,其他的让她自己去说。”
叶倾心抬着头,望着男人严峻的下巴弧度,发现他在处理事情方面,将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该做的他不会推辞,不该做的他不会去多管,而且他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分得很清楚。
次日,景博渊帮叶倾心办理出院手续。
伴着喜庆的鞭炮声,叶倾心和三个儿子离开医院。
婴儿房和主卧相连,之间隔着一道门。
婴儿房和另一间次卧也相连,之间也以一道门相隔,照顾三个小家伙的三位佣人就住那间次卧,晚上把门开着,这边小家伙有个什么动静,能及时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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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