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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喆嘴角的笑意渐大,“他今晚不在,挺好。”
安文夕给北宫喆布着菜,嗔道:“天天吃儿子的醋,你倒是能耐。”
“他在这里,你的心思都在他身上,什么时候能看到朕?”
“吃个醋还没完没了了,早知道你对他这么大意见,我就不生了。”
“朕一直想要的是一个小公主。”北宫喆的语气里对着乐乐有着淡淡的嫌弃。
安文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一顿晚膳就在讨论吃醋中结束。
用过晚膳,安文夕泡了个澡,刚刚出来,就看到北宫喆斜靠在床榻上看书。
“过来。”
北宫喆对着安文夕招了招手,然后将她揽在怀中,慢慢的给她擦着墨发,就像那日她给他擦那般。
安文夕枕在北宫喆大腿上,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头皮痒痒的,很舒服。
她微微闭上眼睛,想到她和北宫喆的爱恨纠葛,那一幕幕如历在目却又像是恍如隔世一般,如今,他们能够彼此依偎,真好。
安文夕闭着眼睛道:“北宫喆,你可知道袭匀的真实身份?”
“南昭紫阳王爷的世子。”
“你何时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告诉我?”安文夕蓦地起身。
北宫喆握着她的湿法,勾住了她的下巴,靠近道:“朕发现对于别的男人你怎么就这么上心?”
“袭匀又不是别人!”安文夕撇嘴。
“来,乖乖躺下,头发还没干呢。”北宫喆小心放下安文夕的身子。
然后道:“朕也是刚知道这件事不久。”
安文夕似乎颇为感慨道:“听我爹说,袭匀是月无痕交给他的,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五岁,长得比小女孩还好看,没想到他竟然是南昭的世子。”
“好了,头发干了,别想这么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北宫喆收了帕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安文夕没有束发,任由长至脚踝的墨发披在耳后,在明亮的夜明珠下,如同墨色的绸缎一般,柔顺潋滟,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自然明白北宫喆的意思,下意识地往身后退了退,谁知刚刚坐下,突然被什么东西咯到了,她微微皱眉,将身下的东西捞了出来。
“这是……”
“打开看看。”北宫喆嘴角含了丝浅笑。
安文夕不知道北宫喆到底买的什么关子,缓缓打开了锦盒,待看到里面的凤印之时,蓦地一滞。
蓝田玉雕就的凤印此时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不含任何杂质。
“怎么,傻了?”
“你这些天都是在忙这个?”
“立后是迟早的事情。”北宫喆说着揽住了安文夕的腰肢。
北宫喆提到立后,安文夕蓦然想到了曾经的江向晚,那个跋扈而又固执的女子。
“听闻江向晚病逝宫中,我却是不信的,她现在在哪?”
“和惊魂游历江湖去了。”
“这是她的?”安文夕阖上了锦盒,丢给北宫喆。
北宫喆笑,“好端端的竟吃起了醋,江向晚进宫之时,这后宫里是曹暮烟的天下,她都没能够从正门而入,又怎么会有凤印呢。”
安文夕闻言不语,靠在北宫喆怀中,半晌才道:“立后的事情不必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朕巴不得立即昭告天下你是朕的皇后,别人妄想觊觎!”说道最后,北宫喆的声音冷涩了几分。
安文夕知道,北宫喆嘴里的别人是指楚君昱。
虽然知道楚君昱极有可能是因为中了毒才会性情大变,可是一想到他在楚宫所强迫她的事情,她就再也无法向以前那样将他当做可以把酒言欢的知己好友,那份纯真的友谊似乎被破坏了。
北宫喆垂眸看着靠在他怀中的小人,眸光落在她微抿的樱唇上,微微勾了勾嘴角。
“朕以前曾向你许诺,要千金为聘,倒是如今你都为朕生下了瑾儿,朕都没有实现诺言。”
安文夕顿时一惊,蓦然抬眸道:“你恢复记忆了?”
北宫喆摇了摇头,眸光微黯,“朕只是翻到了以前的手札,看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