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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秀端着纯银的托盘从厨房走出,一见到这幕父子对峙的画面,他有些无奈,“书恒,父亲是在担心你。”
“我用得着他担心?”乔书恒瞟君秀一眼,“有时候我不禁在想,比起我,反而是秀哥更像他们的儿子,妈咪常在住在外面,对她而言莲园是个伤心地,而爹地呢?因为妈咪人在外面,爹地也常往外面跑,在这个家里,只有我,是最多余的!”
他心里很痛,但早就习以为常了,年幼时不懂,为何爹地妈咪常年分居,又为何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可看自己的眼神,却仿佛是透过自己在怀念另外一个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有条五厘米的伤疤,是他八岁那年亲手用刀子划掉的。
他只是他。
他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况且就算他想替代,也是替代不了的,不是吗?
讽刺一笑,乔书恒头也不回大步冲上了楼梯。
乔亚夫沉默了许久,君秀端着一壶陈年普洱来到客厅。
“父亲,您还好吗?”他担心地看着乔亚夫。
乔亚夫徐徐合上眼,“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该痛的,当年早就痛过了。”
君秀抿了一下唇,“其实,子诺她……也许还活着。”
乔亚夫抿了口茶水,“我也一直认为子诺没有死,但这么多年了,一直连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么样,活的好不好……当年是我的失误,才弄丢了那孩子,或许书儿如今变成这样,也是对我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