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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几次了?”初宁不轻不重地问。
“什……什么意思?”那宫女有些尴尬地陪着笑,她没见过初宁的面,一时猜不出她是哪家的小姐。
初宁取出刚才那半截兔子耳朵,敲打着手心:“你用这东西敲诈勒索,这是第几次了?”
“小姐说笑了,婢子哪有这样的胆量……”
“说谎!”忘欢高声打断宫女的辩白,“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伙儿的,只要宫里开宴或是王……父王有事,他们就会轮着番的来欺负我和姐姐。宫里给我们的米粮和布匹,还不够打发他们的,姐姐和我都只能饿肚子。”
“小姐,”那宫女在王宫里的时间久了,自然很会看人脸色,知道初宁要替他们姐弟出头,倒也不见多慌乱,只是躬身说道,“婢子是在王后身边负责打点物件的。”只要是世家小姐,就免不了有些时机和场合要进宫,轻易不会得罪王后身边的宫女。
“噢!”初宁重重地点头,“王后身边的宫人,我要是今天开罪了你,下次有事进宫时,恐怕就会有人给我使绊子,搞不好走错了路,或者得罪了哪位贵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不对?”
那宫女一怔:“小姐说笑了……”
“你看我像爱说笑话的人么?”初宁勾勾手指,“你过来,离我近些。”
那宫女一时闹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向前迈了几小步,她比初宁还要高一点,低下头去凑到她面前:“小姐有什么吩咐……”
话语的尾音还缠绕在喉咙里,却再也吐不出来一个字,那宫女不可置信地低头,却根本看不见自己喉咙的位置,只觉得似乎有液体正流出来。
初宁手里,那只颜色翠绿的玉雕兔耳,被敲掉了一小截,鲜红的血一滴一滴从新的断口上落下来。
她转回身,对着忘忧和忘欢姐弟说话:“人家都要把脚踩到你们头上去了,你还要跟她谈条件、讲道理?”
在她身后,那宫女扑倒在地,至死都大睁着眼睛。初宁把兔耳放在她身边,轻轻拍去手上沾着的泥土:“这副嘴脸的人,不可能因为你对她宽容,就回报你好意,宽容只会换来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