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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沙哑的独白,但是沙哑的声音却在一瞬间击穿了现场所有人的心防:
“对不起...永别了...”
另一束聚光灯打到了肖映雪这边,而从久子面前消失的李元元也乖乖地坐在了钢琴上,光着脚丫子,双目无神的看着舞台前方。琴键按动,乐曲开始。
先是空灵的水晶钢琴声,带着欢快和怀念的色彩,然后停息了一拍之后,便是黯淡的低声部伴奏,一如慢慢蹦碎的世界一般,开始记叙这个悲伤的故事。同一时间,久子沙哑的歌声响起。
目覚めて「君は一人だろ」(当我觉醒过来“你是一个人吧?”)
そう思って瞳を閉じるの(然后这样想着闭上双眼)
街ゆく人流れる雲(街上行人流动云彩)
見つめられて僕は一体何だろ?(被注视着的我到底怎么了呢?)
君のことずっと好きになって言ってる(我对你的事情一直是喜欢着的)
既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歌词让现场的观众发出骚动,但从歌词来看,很像是初音的那一首《からくりピエロ》(活动小丑),但是越来越伤感的钢琴独奏和嘶哑的声音,却没有初音那种欢快的感觉。
“不是《からくりピエロ》,而是在它基础上改编的《壊れたピエロ》崩坏小丑!”
某个著名音乐人的答案解除了现场观众的困惑。
崩坏么...
就在他们的情绪跟随者久子的歌声越加悲痛时,在钢琴上发呆的李元元有了动作。她飞了起来...
“咦?!!”
伴随着场下的惊呼,这个一身白的小萝莉无力的飞到半空中,就好像是没有一丝重量的灵魂一般,慢慢升空。不过下一秒,小萝莉便是意识到了自己不正常的状态,开始显出慌乱,她挣扎着胡乱的飞舞,如同被吹拂的柳絮一般。
“不要...”
小萝莉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了钢琴上,慢慢的爬向正在弹奏的肖映雪,这时候,慌乱的小脸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她伸出手,想要抚摸眼前的人儿,但是下一刻的情况却让她瞬间绝望——
无论她怎么抚摸眼前的黑长直美女,对方都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轻抚着脸颊,亲吻着额头,紧抱着背后,双手捋动瀑布一般的黑色长发...然而,每一个动作带给小萝莉的,是更加刺痛的绝望。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感觉再也传达不到对方身上了,现在的她,已经慢慢脱离了这个世界,开始崩坏...
最终,小萝莉不再压制自己升空的躯体,消失在了舞台之中。而久子悲痛的歌声还在持续着,一如即将消失的灵魂,发出最后的呼喊。
突然就这么崩溃了,坏掉了,腐烂了...
触碰不到了,触碰不到了,所有的一切都触碰不到了...
连哭泣都不再有眼泪流出,因为我对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丝的意义了,什么都传达不出...
好累啊,好想回到过去,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请你,忘了我吧...
歌曲结束,在最后一段水晶钢琴的弹奏中,跪倒在地的久子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慢慢隐没在暗淡的灯光中。
而叶琉璃这边,一幅以暗红色为基调的末世画作也创作完成,如同碎裂的镜面一边,整个街道都是残缺的,包括那个回过头,留着血泪的少女,也是崩碎了半边身子,露出了森白的骨架。
“为什么要这样啊!这个萝莉有什么错啊!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啊!”
完全压制不住内心情感的观众高呼着,并且这种宣泄情绪式的呐喊很快得到了相应,许多人都站了起来,抹着泪水,注视着暗淡下去的主舞台。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糯糯的声音止住了所有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