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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
秦州那一位自己是指不上了,这一次若是机会再错过,那自己就活该死在这个山沟沟里了!
易县令一跺脚:“我这就去调兵!”
嗯,这个态度还不错。
隗粲予笑着再提醒他一句:“若是家里有什么干碍,明府可要早做打算。”
易县令重重点头:“多谢先生!”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甚至连易县令家的儿子闺女也跟了出来,跟着沈濯和玲珑窝在马车上。
玲珑看着两个跟沈濯年岁相仿的少年少女,目瞪口呆,悄声问沈濯:“县令太太这是干啥?”
沈濯无聊得看着窗外:“失心疯。”
少年格外不自在,坐了一会儿就赶紧说了一句闷热,去了车辕上跟国槐一处。
少女看着沈濯的神情,有些瑟缩。想说话,看看玲珑好奇的双眼,又咽了回去。
矿场到了。
沈濯从车上跳下来,淡淡地吩咐玲珑:“你陪着易县令家的小姐公子在车上,哪儿都别去。刀枪无眼,国槐护得住我,就顾不上你们。”
刀枪无眼。
少年少女都是身子一颤。
玲珑脆脆地应了一声,叫那少年:“易公子,你也坐到车里来吧?不然一会儿被匪人砍杀了怎么好?”
少年几乎是滚进了车厢,脸色发白地缩在了车厢一角。却看见玲珑从身后的包袱里变出了一个绣花绷子。
少女都傻眼了,结巴道:“你,你要,绣花?”
玲珑嘻嘻一笑:“跟着我们爷东跑西颠的,她的绣活也一样要做啊。这会子不做,旁的时候哪儿有空?”低下头飞针走线起来。
相较于玲珑的淡定,沈濯在外头简直闹得鸡飞狗跳。
矿场里的雇工们自然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至于那些管事,当然是膀大腰圆地作死。
易县令被几个管事轮番指着鼻子嘲讽,终于火儿了,颤着手令人:“拿下!拿下!!!”
沈濯兴奋地抢了身边一个衙役手里的水火棍,呀呀叫着就冲了过去,照着那管事就抡。
那些人跋扈了十来年,哪里肯束手就擒?
国槐无奈地上前,抽出大秦军队的制式长刀,一刀背拍在一个管事前胸,闷得对方直接背过气去倒在了地上抽搐。
沈濯翻着白眼凶他:“又没危险,就不能让我玩玩?!”
矿场的东家终于来了。
一路马蹄曝响,一声“吁吁”,勒马扬蹄,威风凛凛。
沈濯手搭凉棚,高高地看向马上的胖子,啧啧赞叹:“真是好风姿啊!”
那人跳下马来,缰绳往旁边一扔,自然有人接了,同时,矿场上的人齐声恭迎:“六爷!”
被沈濯在临洮县衙里一通胡扯,易县令、隗粲予和沈信成听见这声“六爷”都不禁脸色怪异起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旁边那个满脸艳羡的少女。
沈濯冲着面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胖子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龙六爷?你在家行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