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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扑在儿子的尸体上失声痛哭,父亲在一边想要安慰几句,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
哭的实在是太伤心了,武琳看不下去,想要过去安慰几句。
“别去!”我拉住了她。
这时候去安慰一点用都没有,母亲也需要哭出来,把情绪都释放出来。
宿管大妈在旁边也抹眼泪,却也没上去安慰。
过了半个小时,母亲的嗓子哑了,眼泪也流完了,趴在尸体上抽泣。
父亲抓着床边说道:“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傻?有什么不能说出来,我们都支持你!”
我看差不多了,从工具箱中拿出一份单据需要他们签字。我才可以把尸体运回去检测。
“这是什么?”黄父拿着告知书问我。
“我想要对尸体进行检测,他的死亡有问题。”
黄父拉着我问道:“小安不是自杀对不对,一定是有人害他!”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黄母突然扑上来,对我又挠又抓,嘴里喊道:“小安已经死了,你还要在他的身上动刀子,为什么这么狠心?他会疼的!”
“你冷静一点!”武琳和黄父一起把她拖开。
衣领被揪歪了,脖子上还抓出两道血痕。女人一旦发狂,也不好对付。
黄父吼道:“别闹了!这是人家的工作,警察同志也想给儿子一个交待,你想儿子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黄母愣了几秒钟,又趴在尸体上痛哭。
呜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着就很难受。
“我来签!”黄父接过我的笔,手颤抖的很厉害,试了几次,勉强控制住,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轻声说道:“等一会儿会有人来运走尸体,房间里的物品也需要拿回去检测,确定没有问题,会还给你们。”
黄母用哀求的语气叫道:“让我和儿子再待一会儿,好吗?”
“当然可以,车还没来。”我拎着工具箱,走出房间。
“您能出来一下吗?”武琳把黄父叫过来,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您儿子有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这个……”黄父皱着眉头开始思考。不和死者生活在一起,知道的也非常有限,我们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黄父问道:“具体指什么?”
武琳说道:“就是比较反常,和平常不太一样,也没有具体的标准。”
黄父想了想说道:“上星期有一天很晚了,我们都睡了,被他电话吵醒。平时都是用微信联系,我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他说玩一个什么游戏,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又是和游戏有关,到底是什么游戏?
“你们都说了什么?”我问道。
“当时很晚了,我们很困,就说了几句。”黄父想起那是最后一次和儿子通话,眼圈也红了。
武琳赶快问道:“对他的朋友和同学,您知道多少?”
“他很少跟我们说起学校的事。”黄父说道:“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也给我们看过照片,感觉前后像是两个人。刚入学的时候,他和我说过几个朋友,都是一个什么社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