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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你还在Chairman上班么?”
她耸了耸肩算作回答。
看来,陆昀澈算是把米雪彻底圈牢了,就像我被余焺圈牢一样。
余焺是回来找我的时候,是一个人过来的,米雪当即告辞。而我跟着余焺吃过晚宴之后,被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口。
双开的欧式大门门口站着两个美国骑兵打扮的人,她们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脚下踩着靴子,手里,拿着长杆枪,我认不得到底是什么枪,也辨不出真假。
看到余焺过去,双腿瞬间并拢,底气十足而不失恭敬:“余少!”
然后把门打开。
“嗯。”余焺目不暇视地往里面走,我赶紧跟上,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让自己没那么怵,可是他器宇轩昂,我想想,还是算了。
里面很大,四周都是沙发,中间有一张椭圆的桌子,围满了人,那张桌子中间显示着数字,而桌边的人身前全是成堆的筹码,大概有两倍一元硬币那么大。
进门右侧的欧式沙发上,陆昀澈起身走了过来。
米雪也在里面。
我下意识还是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穿着白色高定皮鞋,手里把玩着几枚筹码:“余焺,没想到你真的很信守诺言。”
他们刚才在船上说过什么,没有人知道,我也不妄加猜测。
“当然,你连手指都差点输给我,我怕什么。”
脑中一抽,不自觉想要松开余焺的胳膊。
他却似无意一般,把另一只手搭在我的手上,不让我有机会抽离。
陆昀澈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笑:“既如此,今天想赌点什么?”
他们的对话让我毛骨悚然。
上次飙车,他肯定心里不服,今天是想当着圈子里的人的面,把那天的面子给找回来。
“你决定就好,我奉陪。”余焺只是一句轻描淡写,便驳得陆昀澈无话可说。
说到底陆昀澈也是个男人,当天晚上把娇娇玩儿死了,也并没有能解气,恐怕只有赢过余焺一次,心里才会真正的平衡。
我惊讶的是,他现在竟然这么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继续嚣张。
赌局就开设在这一个房间。
米雪挽着陆昀澈的胳膊,而我的手,一直被余焺轻轻盖着,保持着勾住他胳膊的动作。
房间内三面环着沙发,还有一面是窗户。
从窗户往外眺望,是一片无尽的海域,游轮已经出发好几个小时,速度很慢,很平缓。
陆昀澈走到中间的赌桌前,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余焺,好位置留给你?”
余焺带我走过去,直接坐下。
他是个懒得废话的人,也很随性。
所以陆昀澈让他坐,那无所谓这理由。
背对着窗,我也终于可以把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拿下来了。
其他三个男人带着各自的女伴坐在其他位置,五男五女,桌上一共坐了十个人,然后有一个丰乳肥臀的细腰女人穿着或红褐色的裙子担任摇骰子的角色。
另一个跟她装扮大相径庭的女人,担任负责记分。
比上次在Chairman玩的那游戏正规多了。
“都落座了那我们,来说说规则。”陆昀澈的话打断我的思路,“在坐各位都是老手,应该不会陌生。”
余焺坐朝我伸手,我会意,把包里的想要拿出来递给他,然后帮他点燃。
其实他抽烟不多,尤其是在我公寓的时候,几乎不抽烟。
但这次出门前,他甩给我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让我放在包里。
我明白,他到哪儿都少不了烟抽,但以他的性格,应该只会抽自己的。
陆昀澈继续开口:“押点数,三倍起,上不封顶。”
上不封顶?
我看了看我们身边的筹码,虽然很多,但是毕竟有限,不封顶就……
“筹码先输完的人,那不好意思,就赔手指,直到,最后一个人。”陆昀澈这句话是看着余焺说的。
听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意思是,只有一个人可以不用剁手指,其他四个,不管先输后输,都难以逃脱。
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旁边的几个大老爷们儿稳坐在那里,他们旁边的女人也都正襟危坐,不敢露出胆怯的样子。
余焺轻吐烟雾:“不如加码?”
我眼皮一跳,看着他。
“你想怎么加?”陆昀澈毫不畏惧。
“顺便把输家旁边女人的手指,也一并剁了。”
我脑子轰地一声,瞪大眼睛看他。
剁手指这种事,他就这么风轻云淡,随口就加码?
我定神,看了眼米雪,她的表情淡淡地,像是这一切跟她毫无关系。
她怎么能做到如此置身事外?前提是,她本来就是局中人。
陆昀澈一个眼神,丰乳肥臀的红衣女人便开始摇骰子。
一共八枚骰子。
并不是押大押小,而是猜它的点数,最接近的那个人为胜,差最远的那个人直接给筹码,其他人根据所差的数字来抛出筹码。
这难度在于,摇骰子的人也不能看里面的数字,所以不会给出一个范围。
也就是从八点到四十八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