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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衡阳的身体近些年不怎么好,听说是心脏方面出了毛病,但不是不能治的那种,如果想要病情不恶化,不能每天劳累和要保持心情愉悦,可如今,罗衡阳如何保持心情好?
出于情况考虑,吕夫人心里是希望秦昭跟罗衡阳相认的,以后秦昭便能多出一位强大的庇佑在身边,“你是他亲女儿,虽然他没有尽到抚养你的任务,但是个可怜的,不能完全怪他,明天,你要不要过去医院看看他?”
秦昭身份一变,对于罗衡阳,就不能把他当成陌生人对待了,思绪一会,最终决定明天早上去探望他。
周一有课,秦昭跟学校请了上午的假,将近早上九点,在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康乃馨,由小莫送她去医院。
罗衡阳住的医院同是南康医院,医生说是他这几天疲劳过度,精神不佳,加上受了刺激,导致心脏衰竭,休克。
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秦昭抱着鲜花下车,她今天穿了一件不薄不厚的卫衣,有点宽大,但却衬得身子更娇小纤细,搭着一件深色的牛仔裤,裤腿挽起,板鞋干净。
她扎着丸子头,唇色红润,过于秀气姣美的长相,引来医院里不少人注视。
去住院楼,在门口撞见了潘绾绾,她站在病房门口止步不前。
秦昭眸光浅浅的看她,潘绾绾似是也看见转过头,瞬间,她的脸色阴霾,像是天空那拨不开的黑云。
秦昭是罗衡阳的亲女儿,这个事儿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转,她的存在,像是在嘲讽她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不仅如此,罗子陵的身份因她而曝光。
掩埋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再也掩不住了,那一刻,潘绾绾心情临近崩溃,她性格硬气,加上近些日子处处被打压情绪失控,在家时已是砸了不少东西,可心情依旧闷怒无法宣泄。
她现在更不知罗衡阳醒来会怎么待他养了那么多年的罗子陵,此刻见到秦昭,情绪上来,她冷笑自嘲,“那时真是后悔没有把受伤的你丢去深山野林挖坑把你埋了。”
秦昭受伤是她当时一个手底做事的男人捅的,当时若不是怕她死了太麻烦,还有轻视她的心理,潘绾绾才没有对她怎么样,拿证据销毁就离开了,如今想想,当初即便再麻烦也不应该留个后患在身边。
秦昭微笑,“后悔也没有后悔药给你吃,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腌赞事儿被捅穿心里不好受了?现在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之后你可怎么办。”
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这种活儿秦昭其实也是信手拈来,根本不在话下。
潘绾绾连人性都丢失,她接下来要承受和失去的,将会是双倍的回击到她身上。
潘绾绾的眼神藏着怨毒,眼神若是可以杀人,秦昭已经死上好几回了,她唇齿里有股铁似的淡淡腥味,是牙齿咬破唇流血了。
感受到那淬毒般的眼神,秦昭依然冷静不已,没有任何畏惧的心理,“潘绾绾,你没资格埋怨痛恨什么,小孩做错事情大人还会责骂,更何况你做的是丧尽天良的违法事,这是你自己选择走的路,明明是错的,你还不愿回头。”潘绾绾与黑暗并肩,她心术不正,最后的结果,只会被黑暗吞噬。
潘绾绾唇微微动,语气已是冷怒,“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教训我。”
秦昭哪是想说教她什么,只是想在她伤口上多撒几把盐解解气,机会少有,不能错过。
最要紧的,她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对于潘绾绾所作所为早已痛恨入骨,两年多累积压抑的心情一朝解放。
秦昭缓声道,“我何必那么做,你已经在开始受惩罚了。”她看着潘绾绾又接着说,“你现在站在罗衡阳的病房门口迟迟不进去,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了么?把他亲儿子与你生的调包,让自己儿子衣食富足的长大,然后一味溺爱纵容,致使他走向犯罪,说起来,罗子陵亲手杀死的,还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你跟元昆,泯灭人性选择包庇。”
马芳兰捅元昆一刀,那都是轻的,不足以弥补元昆犯下的罪,至于潘绾绾恐怕是死都没办法了解马芳兰的怨气。
这层住院部的病房是高级Vip,少有人会在这边走动,此时,护士不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
“还有我哥,若不是他运气好遇到程叔叔,被带回程家抚养长大,恐怕他一条鲜稚的生命就毁你手里了。”
这一件事一件事被秦昭搬到台面上讲,就如同在一层一层得在剥潘绾绾的皮,鲜血淋漓,浑身都疼,她想反击,她不想被压制,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她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潘绾绾脸色凝滞的难看,只是问,“你说他没死?”
这个他,秦昭知她说的是谁,语气是轻描淡写,“潘女士上次在酒楼不是见过,你还看他好几眼,我哥是不是特别帅。”
后半句,秦昭有点小小炫耀的心理。
一口气又噎在潘绾绾喉咙,“……”谁能想到程徽不是程家亲生的孩子,当时她找元昆查了程家,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想想,是程家对于程徽的保密太滴水不漏了。
程徽,居然是罗衡阳的亲儿子,不仅没死,他亦有一个身份是程家的子孙,他从小成长的地方更不比在罗衡阳身边差,而且程家更加有权有势。
想到罗子陵现在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干细胞移植就会有生命危险,再想到罗衡阳的亲儿子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潘绾绾的心理近乎扭曲。
潘绾绾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罗衡阳与她是师兄妹的关系,大学毕业出来便去了罗衡阳公司身做他秘书替他办事,工作尽心尽职,一心想要把他的事业做大,爱慕他的心情虽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但外人都看得出来。
罗衡阳对她也挺不错,但她并不知那只是对师妹的一种关照,没有男女之情,自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后来,出现一个宋雯,他们相恋三个月就扯证结婚,明明婚后经常吵架不合,罗衡阳还对她死心塌地,潘绾绾心灰意冷,跟元昆厮混了一起。
没多久,得知宋雯怀孕。
而她,也怀孕了。
两人孕期的日子差不上多少。
嫉妒,不甘,加上那时元昆已经是有家室得了,恶毒的心只在一念之间。
秦昭还道,“再加上夏警官,你囚禁自己堂妹的丈夫两年多时间,害他们一家子不能团聚,为了掩盖犯下的罪行,你也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就想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别人痛苦绝望是看不见吗?结果,你还真的是看不见。”
“……”潘绾绾口中的鲜血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有所发作的时候,罗子陵打她电话,他情绪尤为激动,几乎是怒吼的,“妈,手术的日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往后延缓了?”
紧随而来便是有什么东西砸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罗子陵脾气一上来爱砸东西这点倒是遗传了潘绾绾。
电话里安抚不了罗子陵的情绪,潘绾绾只能先行离开,去他那边。
她一走。
秦昭拧着的眉眼才缓缓顺开,她深呼口气,心里觉得舒畅不少,她走到病房门前,正要伸手推进去,不过她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合上,有条缝。
兴许是刚才潘绾绾想进去推开的,结果她迟疑不决。
秦昭手顿了顿,缓缓地,推开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的,她先是瞥了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默默收回眼神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秦昭才坐在他病床边,声音淡淡问起,“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罗衡阳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他是清醒的状态。
像罗衡阳今天意外听到秦昭说的话,他不可置信,震惊潘绾绾居然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个祸害,把他亲儿子调包,还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
不能接受的已经都经历过一遍,终究是个见过大风浪的男人,但至少不会再刺激他再次心脏休克。
罗衡阳睁开眼睛,只是眼角微微湿润,他语气悠长有股疲惫,“我听见了。”旋即语气有点自嘲说着,“我这大半辈子还真是活的可笑,晕过去那时候,我甚至在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不用醒过来了。”
不是罗衡阳懦弱,而是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处境实在是可悲可笑,愤怒吗?他是愤怒的,恨不得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顾,掐死她们。
秦昭还没想好措辞要与他讲点什么,她沉默以对,过了会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当初我也有过寻死的念头。”
那是她证据被潘绾绾夺走受伤的时闪过的念想,身体负伤,情绪不佳,想着,一走了之,就轻松了。
但秦昭实在不甘,却也是恐惧死亡的,相信世上没有谁不怕死,所以她意志坚定的活了下来。
秦昭说,“遇到挫折的时候人总会钻牛角尖,想偏了就钻进死梧桐,这不分年龄层次,如果死亡,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能看到希望和未来,我们应该好好面对。”
平时心灵鸡汤没白看,她能感觉到罗衡阳低落的情绪,这算是变相的一种安慰。
罗衡阳却像是有所触动那般,定定的看向秦昭,他突然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秦昭嗯了声,起身去饮水机拿水杯接水。
罗衡阳趁她背对着自己,悄悄擦掉眼角的泪,心里像是得到了丝安抚。
他在生意上决策从来是个快刀斩乱麻的,到了儿女情长,却是顾虑颇多,这些天没有去找秦昭,罗衡阳是想到自己没有尽到抚养义务,还打她的那个耳光愈发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她。
这天上午,秦昭没有在医院逗留太久,没提关于程徽的事,罗衡阳暂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等他调整好状态,自然就能处理罗子陵不是他亲儿子这件事。
离开前,秦昭看着他削瘦的身影,于心不忍说道,“您好好养身体,在这个世上,您还可以拥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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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昭回学校前,她去找蔺璟臣。
从小莫那里得知蔺璟臣不在公司,而是和一群生意老总在哪个球馆打网球。
球馆离华耀大厦不远。
秦昭悄悄过去。
一些公司老总除了吃饭喝酒,也挺喜欢娱乐的时候边谈合作,毕竟既能赚钱又能锻炼身体,何乐而不为。
此时,在球馆一处宽敞舒适的休息室,这种休息室,通常是大老板专用的,秦昭来之后就被安排在这里等蔺璟臣。
过了会儿,蔺璟臣穿着运动衣推门进来,他肩膀上挂着白色毛巾,发梢微湿,像是刚从球场上下来,可能是刚运动完的缘故,看起来更加迷人帅气。
秦昭都能想象到他在球场上打球的模样,大抵会像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运筹帷幄,给他递矿泉水,还贴心的把水瓶盖给拧开。
她看着蔺璟臣一手拿水,仰着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唇角微微弯着,伸手环过他的腰身。
简单的拥抱,透着浓浓的依恋。
蔺璟臣把水放下,缓沉地声音有抹无奈的溺宠,“浑身是汗,怎么还贴过来。”
秦昭皱了皱鼻子,理所当然的口吻,“我又不嫌弃你。”于是,双手还抱紧了些。
清冽的冷香夹着一点汗味,不难闻,反而更有男人味些。
“那些有啤酒肚的老板们能打的赢你吗?”紧随,秦昭仰头问。
蔺璟臣眼里有笑,回拥着人,淡淡道,“有啤酒肚不代表体力不好,有些老总打起球来有职业的水准。”
秦昭唇角一弯,她踮起脚尖亲了亲蔺璟臣下巴,“我相信你比他们厉害。”
被自己女人夸奖,蔺璟臣唇边笑意更甚。
不料。
秦昭葱白柔软的手撩过运动衣就抚摸上他的腹肌,指尖轻轻的描绘,像是在膜拜什么特别之物,她喃喃,“再过几年,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有啤酒肚?”
他对秦昭有瘾,哪里会受得了她这般,不起反应才怪。
蔺璟臣低眸,眼眸深邃,像是迷雾般不易被人探寻里面的神秘,“你怕?”
秦昭勾唇,大无畏的道,“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有啤酒肚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都嫁给你了。”
再说,蔺璟臣什么样子,都无法改变她喜欢他的心情啊。
就算秦昭不嫌弃他,蔺璟臣似乎没办法想象他有啤酒肚的画面,反倒是被秦昭的手摸着腹肌愈发觉得有团火烧着,他声音有点哑,“摸够了就把手拿出来。”
秦昭闻言,反驳一句,“我让你住手的时候你也没住手。”她手继续往下,好像不小心摸到运动裤的裤头,她低头看了眼,飞快的移开眼睛,脸火辣辣的。
她不过是摸他腹部一下,哪知道蔺璟臣会有反应。
蔺璟臣看着眼前非要跟自己较劲的小女人,结果最后反倒是自己先害羞上了,拿她是没办法,他只能低声哄着,“乖,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