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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笑笑,说道:“呵呵,没怎么,我听你说话呐。”
“哦。”
“我把小许安排了,让他去公安局,有可能去看守所,在我找到合适的司机前,他属于借用。”
“呵呵,是什么职务,副所长吗?”
江帆笑了,说道:“呵呵,你真聪明。”
丁一调皮地说道:“呵呵,以后我在见着他,是不是就该叫他许所长了。”
“但眼下还不是。”
“早晚都会是的。”
“是的。宝贝,你是不是铁定要回阆诸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目前想回也回不去呀,等过了一段我在考虑吧。”
“嗯。”江帆知道她在等自己,就说:“有机会就回吧,要不我给你找找关系?”
“不行,千万不行!”丁一赶快说道,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江帆,何况袁小姶挖空心思在寻找江帆的蛛丝马迹。
其实,江帆之所以要跟她说小许的事,也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意思,看她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也就不说什么了,而且,她早晚都是要回阆诸的,自己也不可能在亢州呆一辈子,别说一辈子了,可能都不会呆几天了,他有这个预感,其次,如果自己走了,他也不希望丁一留在这里,毕竟,这里的是非太多了,于是他说道:
“现在,各个电视台都有对外招聘主持人、播音员和编辑的,你可以留意一下阆诸电视台这方面的信息,如果有这方面的机会,你就去应聘,谁的关系都不用,我相信你凭借自己的实力,就是到了阆诸电视台也同样会是佼佼者的。”
“对呀,你说得对极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实力。”
“还是多学一些东西,比如英语,电视台可能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主持人,但是会缺那种全能的主持人,你以后还是要提升一下英语口语能力。等我从锦安回来后,去书店给你挑选几本实用的教材和磁带。”
“这个,我可能会有难度,毕竟都放弃这么多年了,也忘得差不多了。”丁一说道。
“可是你读研究生也是要英语考试的呀?”
“应付考试还不成问题,如果让我当英语节目主持人就难多了。”
“呵呵,这个是长久的打算,你先试试,如果有兴趣就学,没有兴趣就不学。宝贝,只有学习,才是充实自己最佳的方式和途径。”
“我知道,所以我听了你的话,报了在职研究生班学习。”
“嗯,我知道你是最努力最用功的,这样很好,苦练内功,还是能受益长久的。”
“嗯,你说你读在职博士,要什么时候?”
“我想读党校的在职博士,但报名时间要等到十一月份左右。”
“想好什么专业了吗?”丁一问道。
“想学一个相对简单一些的,法学。”
“那不一定就得读党校的呀,好多学校都招法学博士呢。”
江帆说道:“嗯,好了,先到这儿吧,他们下课了,再见吧。”
“好。”丁一就挂了电话。
江帆看见班长走了进来,班长问了一下江帆的身体情况后告诉他,为了庆贺他出院,今天也是周五,全班同学集资,在食堂给他聚餐,六点准时开始,让他准备好获奖感言。
江帆激动地说:“太感谢您了!”
班长说:“是大家的意思,因为你病的期间,有人没去医院看你,所以大家晚上共同庆贺你痊愈出院。”
班长说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愿望。说完后又赶快去上课去了。
江帆想了想,他记得袁副校长说,让他出院后去找他,他正求之不得呢。
他走进洗手间,洗了澡,又从柜子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裤换上,用吹风机将头发吹干,仔细梳理出平常的发型,上午,他在医院门口理了发,这会显得人精神了不少,他从柜子的衣架上,摘下一件干净的短袖白衬衣穿上,又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藏蓝色的西裤,把衬衣塞进西裤里,扣好皮带,又细心的把皮鞋擦拭干净,穿好,最后站在房间的镜子前,整了整衣领,尽管镜子里的自己,仍然仪表堂堂,衣着得体,但是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和连日来病痛的折磨,仍然难掩憔悴之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拿起上课用的笔记本,迈开大步,潇洒地走了出去,直奔学校的办公大楼而去……
再说丁一,放下江帆的电话后,用手托着腮帮子,想着江帆和江帆说的话,静静地出了半天的神,直到传来了开门声,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进来的是总编室主任岳素芬。
“岳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回来的,上午去办了点事,下午才来上班。”岳素芬前几天歇假回阆诸了,今天第一天上班。
丁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酸枣汁,用了半天力才打开,她又用纸巾擦了擦杯口溢出的汁液,递给了她。
岳素芬看了看,说道:“三源产的?”
“是,雯雯给我的。”
“肯定是彭县长拿回来的。”
“是啊,我昨天采访,在金盾吃的饭,走时雯雯给了我几瓶。”
岳素芬尝了一口,说道:“还真不错,味道纯正,挺好喝的。”说着,她又连着喝了几口,然后放在桌上,说道:“小丁,过几天我要走了。”
丁一没反应过来,说道:“你去哪儿?”
“调回阆诸,我家你姐夫今年转业,转到阆诸市物价局。”
“物价局,那以后我物价局也有亲戚了,姐夫担任什么职务?”
“副局长。”
“啊,相当不错了!”
“是啊,早就说转业,就因为没有合适的位置,一直没决定转业,部队下来的干部,到地方任职,无论是职位和工资都很吃亏的,可是部队又不会养你老。”岳素芬说道。
岳素芬说的这个情况丁一知道一些,每年八一期间,他们栏目都会做一些与军人有关的节目内容,其中,安排军转退军人就成了主题,因为哥哥陆原也是部队干部,所以,她在做节目的过程中就特别关注这些关于军人安置的问题。《军队转业干部安置暂行办法》中明确规定,担任领导职务满三年的团职干部转业到地方后,安排相应的职务。但是因为军转安置的压力实在太大,所以各个地方的内部文件一般来说是这样的,正团落实副处实职,但是,地方上没有空位子,即便有空位子说不定有多少人在竞争,正团级干部到地方任正科副科职务甚至没有职务的比比皆是,一般都是分到相应单位后就是个一般工作人员,但是会保留职务待遇。岳素芬的爱人能有一个副局长的位置,那是相当少见了。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要回阆诸?”丁一问道。
“是啊,我歇假就是办调动手续去了。”岳素芬说道。
“啊?你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啊!”
“谁都没说,就温局和办公室管档案的人知道。”
丁一说道:“嗯,理解。那边安排的什么单位?”
“市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
丁一听了,就惊喜地说道:“老本行,不错,不错,你和姐夫安排的都很好。”
“是啊,也托了不少的关系,那点安置费都跑了关系了,唉——”岳素芬叹了一口气。
“钱算什么,以后还可以接着挣,有个好工作是最主要的。”丁一宽慰着她。
“太麻烦了,一大摊子事都得办,孩子入学,调动工作,军人,还要面临二次择业,有时想想真亏。”
“已经不错了,知足吧。都办好了吗?”丁一问道。
“我这边办好了,昨天已经去新单位报道了。”
“哇塞,岳姐,你够迅速的,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请你吃饭。”
“我下周一就要到那边去上班了,所以温局已经通知办公室,晚上单位中层聚餐。”
丁一刚要说什么,电话就响了,办公室通知,晚上有活动,让她别走。
放下电话,丁一为难地说道:“哥哥下班来接我,我们一块回家,提前不知道你的事。”
岳素芬说:“你哥来接你了?”
“是啊。”
“那这样,你哥来了你就走,明天咱们阆诸见。”
“那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我不挑理没人挑理。”
“行,那我去和温局说一下。”
“温局不在单位,在市委呢,要不你就跟李局说声。”
丁一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给温局打电话吧。”
按理说,类似这样的事跟副局长李立说一下也可以,但是因为冯冉,丁一和李立说话很别扭,丁一性格里也有任性的一面。
温局很小声地接通了电话,丁一简短地说了一下原因,温局就批准她回家了。
放下电话,丁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岳姐,晚上我参加不了给你送行的仪式,你生气吗?”
“生气,但是只要你明天请我,我就不生气了。”
“没问题啦,只要你不生气,花多少钱我都愿意。”丁一笑嘻嘻地说道。
岳素芬说道:“小丁,我先去办点别的事,咱们说好了,明天中午我等你。”
“好的,一言为定。”
没到下班时间,哥哥的车就等在了门口。丁一拎了两个大袋子,还有给小侄子买的电动玩具,便坐上哥哥的车回家了。
晚上,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饭,吃饭的时候,丁一也没有感觉出爸爸心里有事,也可能是小虎的原因,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小虎的身上。
吃完饭后,哥哥一家三口就走了,丁一怕爸爸跟她谈贺鹏飞的事,也想回老房子去,她刚一提出让哥哥去送她,就被爸爸果断地拒绝了。爸爸说道:“你算了,我跟你还有话说。”
丁一心就一“咯噔”,她就不再坚持跟哥哥他们走了,当她送他们下楼,嫂子杜蕾就冲丁一扮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你做好受审的准备吧。”
丁一很想知道爸爸都知道了什么,就小声问杜蕾:“我受什么审?”
旁边的哥哥也问杜蕾,说道:“小蕾,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杜蕾说:“她受审,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贺鹏飞的事?”
“小一,你跟贺鹏飞有什么事?”陆原关切地问道。
听杜蕾这样说,丁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贺鹏飞跟家里说了什么,或者是爸爸通过媒人知道了她跟贺鹏飞的事黄了,就跟哥哥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赶紧走吧,小虎快睁不开眼了。”说着,就给杜蕾拉开车门,等杜蕾坐上之后,又抱起小虎,放到杜蕾的腿上,给他们关上车门后,目送他们拐上了甬路,才回身上楼。
进了屋,就见乔姨正在穿鞋准备出去,丁一问道:“您去哪儿?”
乔姨说:“嗨,小虎这几天肠胃不好,可能是冷饮吃多了,上午带他看的,开了药就吃了一顿,晚上他们着急忙慌地就走了,也不张罗给孩子带药,我去给他们送去。”
丁一说:“您别去了,我去。”
“不用,我去吧,顺便溜达溜达。”
这时,丁乃翔从书房里出来,他说:“大晚上的你就别跑了,让小一送去吧。”
乔姨说:“还是我去吧,你们爷俩说会话,小一好长时间不回来了。”
“我们说话也用不着背你呀?”
“我知道,也不远,就是这个院到那个院的事。”
乔姨说着,手里拿着药就走了出去。
丁一看了一眼爸爸,爸爸说:“那就让你乔姨去吧,你来,我跟你有话说。”
丁一就随爸爸进了书房,爸爸坐下后,丁一笑嘻嘻地说:“爸爸,您有什么事?”
爸爸非常严肃地说:“有事,这件事到了必须说的地步了。”
丁一坐在爸爸的大椅子上,故意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磕着脚,说道:“爸爸,您别这么严肃,我不习惯。”
丁乃翔看着女儿那一刻的顽皮,竟有了不忍,但是他还是狠了狠心说道:“小一,爸爸问你一件事,这件事本该早就要问你,但是我感觉你能处理好,就没有过问,现在到了必须说清楚的地步了,尽管你大了,又是你的私事,但是,作为爸爸,作为家长,我有权管好女儿的事。”
丁一的双脚停止了磕动,她忽闪着眼睛,看着爸爸,随即低下了头,该来的总会要来,随后说道:“爸爸,您问吧,女儿保证如实回答。”说完,抬头看着爸爸,做好了准备。
“你跟江帆的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