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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木?囡囡都快被馋死了。”小米糍做了个馋嘴的动作,厉景呈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进去,盛书兰已经完全进入这个角色,三年来,她将小米糍照顾的无微不至,他没法做到的,她都替他做了。
沈静曼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让他给小米糍一个完整的家,毋庸置疑,盛书兰是最好的人选。
厉景呈走进帝景,余光撇过那座玻璃房,三年了,他都没有拆掉。
如今,里面摆满了东西,成了盛书兰的地方。
厉景呈刚回来两天,沈静曼就飞到了南盛市。
她将厉景呈叫到房间内,“过两天有个拍卖会,你替我去趟。”
“你又看中什么?”
沈静曼给厉景呈一张照片,男人看了眼,“这不是……”
“对,跟书兰爸妈留给她的那个一样,据说这宝贝只有两件,我想,将它买下来后送给书兰,凑成一对,让她想到父母时有个念想。”
厉景呈将单子接过去,仔细看眼,“这家拍卖行并没有多大名气,靠得住么?”
“只要东西真,名气小的反而抽成低,况且会有资质的鉴宝师在那,你就去趟吧。”
沈静曼想拼命撮合他和盛书兰,厉景呈是知道的。
况且她照顾小米糍三年,这样的要求厉景呈肯定不会拒绝。
活动这天,厉景呈驱车来到会场。
取了号进去,小小的展厅内居然已经坐满人,厉景呈根据座位入座,主办方搭建的舞台很高,强烈的白炽灯光打在红色案台上,前面的名牌由于隔得远,厉景呈并不能看真切。
等待的时间里,厉景呈掏出手机看眼,屏幕是小米糍的照片,撅着嘴巴,当时让她配合不肯,盛书兰用一颗糖才骗她安安稳稳站在那摆拍。
主持人上台,说话声传到厉景呈的耳朵里。
拿着藏品的民间收藏家进入会场,紧接着,便是鉴宝大师。
第一位,是七十多岁的老者,大屏幕放出他的资料。
第二位,是在南盛市比较有名的鉴宝师,五十多岁的蔡女士。
最后一位,主持人做出介绍,是鉴宝届新秀,师承宋魁,全国一级鉴宝师,宋魁的名号在收藏界无人不知,据说是从来不收徒弟的。
厉景呈不由抬头,会场内静谧无声,一串脚步声从幕后传来。
女人穿了双七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一袭纯黑色紧身西装,里面的白衬衣领子翻出来,更衬得脖子纤细优美。长而直的头发干净利索地束在脑后,扎成马尾,尾端直达腰际,可见放下来有多长。
那腰身裹在一粒扣西装中,不盈一握,整张面盘干净漂亮,不留一丝刘海。
咔咔的脚步声走向第三把交椅,主持人也念出她的名字。
“欢迎荣浅,荣小姐。”
厉景呈一眼望去。
台上的灯光在荣浅肩部打出层朦胧,整张脸显得虚幻不真实。
她拉开椅子,朝台下莞尔,五官立体精致,眉宇间似乎已经褪换掉一层,这个样子,当真是厉景呈记忆中所陌生的一面。
主持人介绍完三人的身份,活动正式开始。
第一位藏宝人手拿一块浮雕,东西先放在聚光灯下展示,坐在荣浅身边的鉴宝师和蔼开口,“能给我们讲下,你是怎么得到这件宝物的吗?”
“这是我爷爷去四川玩,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买到的,雕刻的是千手观音,对方说是很老的东西,我爷爷信佛,就买下了。”
“那请问当初请来这尊观音,花了多少钱?”
“二十二万。”
“好。”
藏宝人捧着宝贝来到台前,三位鉴宝师相继看过,中间那人说了一串的专业术语,但大抵能听出是件真品。
“所以,收藏这东西还是很值的,不过要理性,在懂行的情况下适当买进,按照现在的行情,这浮雕应该能值五十万。”
藏宝人闻言,喜形于色,上前拿回浮雕后不住鞠躬,“谢谢,谢谢。”
荣浅坐在边上,不骄不躁,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
好几个藏宝人之后,也有当场买卖成功的,厉景呈目光落在荣浅脸上,她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就在人群中。
又一位藏宝人端着个锦盒上台,里面是块玉佩。
厉景呈透过大屏幕看到,那就是沈静曼今天让他来拍下的,和盛书兰那块果然一模一样。
展示过后,藏宝人将玉佩亲手交到鉴宝师手中。
照例先问了下来历。
“这是我前几年去云南旅游买下的,花了三十万,起初那人不肯,但说是家里有急用,我看着成色很好,这个价应该值。”
玉佩到了荣浅手中,她仔细看着,“对方有跟你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吗?”
厉景呈眉峰轻挑下,三年没有听到她讲话,这一开口,似乎连说话声都变了。
“他说是明代的东西。”
荣浅翻看着,又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厉景呈看到荣浅边上的女人点着头。
荣浅将玉佩托在掌心内,“我们可以仔细看下,玉佩背后有很小的印记,还有这种雕工,其实都不可能是明代的东西。”
“啊?那不会是假的吧?”
藏宝人大惊。
荣浅勾起嘴角,面目温润,再不是以前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玉只分活玉和死玉,没有真假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