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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洲后来又去了几次南市,因为都是周末假期时间,没能有机会见到武天,用他的原话来说——感觉还是蛮遗憾的。
这话是暑假帮成君搬到教工宿舍楼时说的,成君不肯回江林,陆仁洲无奈最后只好这样安排。地标项目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工,其实两人话都没说破,陆仁洲很清楚她是不想给他添麻烦。论坛事件,成君不哭不闹离开江林时,陆仁洲就明白她的心思。
她总是调皮爱捣蛋,高兴的时候要把你闹得头疼。正因为如此,她在大事上越拎得清,陆仁洲就越心疼。高中不到两年,成君转学两次,两次都跟他有关,一次是他带走的一次是他送走的。
人言可畏,他能抓住幕后黑手把人送上法庭,但他止不住人心和流言。这种看似虚无的东西,从来都是一旦有人开了那个闸,形势就不再受人控制了。它慢慢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你不触碰它就安然无事,可只要一靠近,那种力量可以瞬间击毁你。
陆仁洲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以为对她好的,将她带离从小长大的地方,实际上却让她遭受了更多事情,甚至远离他乡居无定所,独自承受颠沛流离。
而他对她的爱护,稍有不慎在有心人看来竟然就是肮脏的,是要被万人唾弃不齿,即便他们之间从未逾界。陆仁洲只能远远站着,将羽翼撑得更大,山水不动地保护她。
索性暑假没几天,老师就通知开始补课。火辣辣地盛夏,空气闷地人喘不过气,成君坐在桌上,愣愣地接过各科课代表发下来的复习卷子。头顶的吊扇形同虚设地转着,成君抹了一把鼻尖的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高三了。
她要毕业了,这一点,让她心潮澎湃了一阵。
陆仁洲和她商量好,参加完十月份的这场鸽赛,明年高考结束前她必须歇战,安心准备高考。
其实成君到了南市后,因为条件的限制,参加的鸽赛并不多。以前在江林,陆仁洲的幼鸽可以任她训练,参加比赛后就算是她的成绩。但是张老毕竟不一样,陆仁洲把幼鸽送过来后,成君说她有种农奴分到田地翻身做主人的自豪感。
一个月后,她的鸽子又出了四羽新鸽。鸽子可以分棚后,钟叔把它们都送来了南市。其中一对是浅羽点幼鸽,另一对是上次那对幼鸽的父代再次产下的,颜色是淡淡的红喷点。
新鸽子容易开家,陆仁洲怕她耗太多精力在鸽子身上影响学习,所以送来的都是幼鸽。这六羽新鸽子体态均匀,羽毛光亮,眼神非常机警,完美地继承了父代的很多优秀品质。陆仁洲应成君的要求,挑选了其中四羽为它们戴上了特比环。
所谓特比环,是特别比赛脚环,就是用于参加一次特定赛鸽专项比赛的。
每羽为比赛而生的赛鸽,出生后主人都会给它戴上脚环,类似于身份证明。特比环比一般脚环要贵很多,鸽主需要凭自己的经验挑选出自认为最好的鸽子带上这种足环,悉心照料参加特别比赛。
事实上,特比赛对于每个赛鸽人都具有特殊意义,这是有绝对吸引力的比赛。赛个人有时候会称特比赛为大奖赛,就是因为在特比赛中拿到的冠军,不管是荣誉还是奖金都要比一般公棚赛要高很多。
成君跟着鸽坛前辈张老学习营养搭配、卫生防疫,根据计划进行严格的家飞训飞,为十月份的特比赛做足了准备。之前和张老约定的比赛,也将在这一次实现,这对她无疑是刺激而振奋的。
十月份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秋高气爽,陆仁洲站在南市一中的操场,衬衣长裤,挺拔俊秀。旁边的两个女生互相推搡着,其中一个胆大的,放肆地望着他的侧脸热情道:“喏,那边就是高三年段的营地,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运动会进行曲响彻南市一中的上空,操场上“加油声”此起彼伏,陆仁洲朝女生微微一笑道谢,“不用了,谢谢你们。”
“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不是吧,要不我肯定认识你。”另一个女生问。
陆仁洲没答,朝她们微微颔首,抬脚往高三五班的阵营走去。陆仁洲答应成君明天送她去参加特比赛,恰逢这两天他们学校举办运动会,林成君被他们小组推出来,一人包办了女生组大半的比赛。一百米,两百米,四乘一百接力,三级跳,袋鼠跳,嗯,而且还有铅球。
陆仁洲前几天听到成君在电话里说到铅球时,不禁惊讶,“你甩得出去?”
成君也觉得头疼,“我们班没人才……”
“……”陆仁洲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提醒她,“量力而行。”
“能者多劳,好无奈。”成君叹了口气说,“不跟你说了,我跟武天约好让他教我三级跳,要迟到了。”说完不等他叮嘱就挂断电话。
陆仁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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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趴在同桌筱筱肩上,仰着头跟武天斗嘴,不时揽着筱筱笑得花枝乱颤。她穿着一套水粉色的短款运动服,露出莹白的手臂和纤长的小腿,阳光跟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看在人眼里也是一晃一晃的。
筱筱被她捁得脖子疼,扭头正要骂她,突然小脸一红,羞涩地凑到成君耳边,“三点钟方向有个极品大帅哥一直在看我呀,我今天是不是很美?哎呀,我的小心脏!感觉他都要把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