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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锦衣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针扎进我手臂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我笑了,但我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嘴角是否上扬,又是否得意。我继续对古小风说着:“我以后可能会有妻子,但她不可能是飞燕,因为飞燕离开了,永远的离开我了。那么,我的妻子,不能是飞燕的替代品,绝对不能。”
锦衣抽动鼻子的声音在我身后微微响起,我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身后的她泪流满脸的表情。
古小风往后退了,可能,她已经不想再听我说些什么了,也不愿意再与我交谈了。她所自以为是谱写的鸳鸯谱,终于在我亲口道来后,让她明白其实是多么愚蠢的一项计划。
“猎手,你不介意将鬼面放入鬼面族人的刑具吧!一个可能是这里最强大的飞蛾,即将横空出世。”古小风对猎手说道。
“没问题,并且,我很乐意听到他哀嚎的声音。”猎手迈步走了过来。
“我来吧!”谢放伸出手拦到了我身体前:“先生,其实鬼面可能真的没有骗我们,他之所以被沈木人看上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平凡与善良。我听铁柱说过他的一些事,其实,他参与的葬密者的案子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忘我的,都是赴汤蹈火的。为了营救别人,他从来没有吝啬过,甚至在危难时刻,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想让战友受到伤害。可能,他真正吸引沈木人的原因,就是他的品质吧?”
他的声音在我的世界里,却在越来越小。我真切地感受到身体的深处,有着一股子热浪正在酝酿,正在逐步加温。我明白,生长药剂开始在我身体里作用了。
我被扛起了,但是我感觉不到是谁把我扛了起来,应该是谢放吧?我想看清楚他,但是在我视网膜中成像的,却不是这四周本应该连贯的画面,而是一片灰色与红色交织的东西。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铁笼被打开的声音,自己是否被固定在刑具上,却又无法确定。意识依然在,但是很乱。
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感官的混乱,让我不能肯定自己是否让眼帘合拢了。我尝试着均匀的呼气,吸气,并欣喜地发现,对于气流在身体中的进出,是我目前唯一能够把握的。
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不要因为身体现在的状态而慌张。可能刑具最开始并不会一下子就把我的身体拉扯得那么恐怖吧,所以我还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我吸气……出气……努力让自己安静,再安静。
我觉得我能够用自己的意志力,控制住身体内那股子正在不断加温的热浪 。因为,我察觉到自己体内,还有着一种之前从没有感觉到的东西,正在逐步觉醒。
我猛地想起了在喀则地宫里面那个从铜锈中钻出的人影,甚至我的记忆中出现了一双有着深蓝色瞳孔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我。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身体里正在觉醒的东西来自哪里了……
那铜锈堆前,溅出的血液,从我毛孔进入……我的血液里,多了一种强大的液体,它在很匆忙地奔走着,循环着。
最终,在生长针剂想要对我的身体进行摧毁的时刻,它开始完全苏醒了,并如同一位强大的将领,统帅着我身体里的细胞,与不利于自身的药剂,开始了一场真正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