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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那位叫夜莺的女人,被拉长的腰部发出爆裂的声音,就好像扎了口的纸袋,被人用力击打后撑破时候的声音。
她断成了两截,血肉与内脏从那断裂的腰部位置朝着旁边洒落。但是她的哀嚎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只是变得越发微弱……
到这位叫做夜莺的敌特,她那可能曾经如夜莺般的嗓音,最终在这大厅里消散时,她腰部的血肉也终于完全被拉扯得分成了上下两截,一截被铁笼上方拥有着,一截被铁笼下方的支架霸占着。于是,她的脊椎骨……鲜血染红的脊椎骨显露了出来,那一节一节的椎骨,被拉扯出能伸进一根手指的缝隙。
“我们再也听不到夜莺的歌唱了。”朴锦衣叹了口气说道。
“她是自愿接受注射成为飞蛾的吗?”谢放不再抖动了,说话声变得生硬却又决绝。
“是的。最初我们以为,会有很多同志,不会答应接受飞蛾药剂的注射,更加不会答应走进鬼面族人的坐骑刑具。但……”朴锦衣很平静地说着,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而不是现在我们面前这群如同在炼狱中受罚的人们的故事:“真的没想到,他们都微笑着同意了。老鸟当时还笑着说,如果这就是尽头,那他等了这么多年也总算等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似乎也挺好。”
“老鸟人呢?”古小风问道。
“这个大厅叫做刑场,老鸟很可悲,没能熬到刑场,可能是药剂对他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太强了吧。他死了,死在刑场外面的一条阴沟里。”朴锦衣继续淡淡地说着这些“别人”的故事。
“嗯,他和我在锄奸团时期共过事,暗杀汪伪政府特务头子王航全时候,就是他负责接应我的。”古小风往前走了一步,到了我身旁:“想不到这老家伙没死在跟着委员长北伐的路上,没死在小日本的刺刀下,没死在内战时的枪炮下,最终死在这没有人知晓的地下。”
“嗷!”又一个人哀嚎的声音响起了,但这一次是男声。我循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却是一个秃顶有着大胡子的壮汉,他的身体被拉长的同时,围身似乎也在逐渐变粗,甚至裤子也被撑得裂开了,最终变成了布条。他的哀嚎声并没有像之前那位叫做夜莺的女特务一样持续着,反倒是急促却又有着某种节奏般停顿着,似乎是跟随着他的呼吸同步,呼气时候带动了声带的呐喊而已。
“他叫铜人,负责守护长白山异兽陵墓的潜伏人员。昨天晚上他还咧着嘴对大伙说,这十几年来,可能就只有他算是舒坦的,脱下一身军装后,还是能够背着枪,在山林里逍遥快活的过着,因为他掩盖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猎户而已。”朴锦衣很认真地介绍着:“我不知道上峰为什么要把他也调集过来,可能先生你说得没错,上峰觉得,我们也是需要一个了结了吧!一百八十二个同志,聚集起来扑向十几个葬密者,似乎有点太浪费吧。”
“上峰还把王大疤脸那边的两三百个解放军战士也都计算在内了。”古小风小声说道。
朴锦衣也往前走了一步:“上峰不会不知道先生你和我的能力吧?昨晚先生你没费吹灰之力,就让那群傻乎乎的士兵往嘉峪关赶过去了。或许……或许我们之前都不需要让这么多同志注射生长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