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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道:“和你说了也白搭。”
“说说吧!反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和你会要遭点罪。弄不好真要一起被埋在这沙尘里也说不定。”谢放说到这故意笑出了声:“除非是我们俩齐心协力做点事情,比如一起努力站起来,不让沙尘给扑个正着。”
“也没啥好说的,谢放,你有爱人没有。”我想起了之前古小风想要安排的那一切,她的企图很简单,试图用朴锦衣、用感情甚至情欲,将我捆绑住,进而变节。那么,现在的我自然可以试试这一招,让谢放以为我真的因为朴锦衣而乱了心思。
谢放回答的声音柔软了很多:“有爱人,不过真的明儿个就要死了的话,还真有些东西是觉得很可惜的。”
“怎么个可惜法?”
“唉!不说了,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只是因为那一切,多了很多感悟,如果这辈子可以重新来过,我可能会考虑在某一次选择上,重新决断。”谢放说完这段话后还很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因为女人吗?”我故意问道,觉得接下来,应该可以听到一个关乎于女人的瞎编扯淡故事。
谁知道谢放径直回答了一句:“不是。”
我反倒有点失落,觉得你这敌特难道还有其他什么花招要使出来不成。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参加革命比较早吧?不过打日本时候我还小,也没赶上啥,小日本就投降了。真正上战场是打国民党,但那时候也不叫什么狠打,很多时候感觉所谓的战斗,像是走过场。”
“瞎说,我们经过了三大战役,大大小小若干个小战役才解放了全国,哪里像你说的是走过场。”我愤愤地说道。
“那可能就是我们那支部队运气比较好吧,再说,当时和我们一样运气好的部队,比较多而已。”谢放说到这笑了笑,笑声听起来和他憨厚的外表一个味儿:“我记得当时只要和国军对付上,咱的大喇叭便开始喊话,说‘对面的弟兄手足们,你们没必要为蒋介石反动派卖命了。你们的老家都已经土改了,家里有地了,回去吧,回去好好孝敬父母,再找个媳妇,热炕头睡着生几个娃,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那是做敌人的思想工作。”我纠正道。
“我也没说这不叫做思想工作啊?”谢放似乎也开始较劲了:“我只是给你说了说当时思想工作喊话的内容而已,你激动啥?”
“得!”那你继续说。
“也没啥,当时我自己握着枪,守在咱这边的战壕里就想,我的家是没啥好怀念的,屁点大就被父母带着逃难般离开了海城,所以没地方回,爹妈后来也死了,就一孤儿而已。其实,如果我也有家,有家乡,父母健在,甚至有着一个大屁股的媳妇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在那套说辞里有了某个决定,想要离开军队,卸甲归田。”
“然后呢?”我搭腔迎合着他的故事。
“然后……呵呵!”谢放那边再次传来笑声:“鬼面,咱彼此到底是什么立场,就先撇开,懒得说道,我只是给你说说我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而已,这段经历我没有给任何人说过,你听了也别笑话就成。”
我暗暗骂道:你这王八蛋特务跟啰嗦大王燕十三没啥区别。
“1947年腊月初三,距离春节还有二十几天,当时我们过了长江,与国民党的一个独立营对付上了。那晚上也冷,双方耗在战场上,都跺着脚。负责喊话的同志就上去了,将之前我给你复述的那段话来回说道。最终的结果也和之前我们很多次这样的小型遭遇战役的结果一样,国民党的兵不想打,被我们的喊话打动了。当官的钱也捞够了,换一个主义也好,起码不用担心哪一天蒋经国去查他们的贪污与挪用。于是,五百多个国民党的兵没熬到天亮,就缴械投降了。”
“我带着我手下的战士,负责守他们的那十几个军官。其实所谓的守也只是做做样子,都刚和日本兵过完招没几天,国民党的兵前脚扔了枪,后脚就嬉皮笑脸咧嘴找咱要烟,也不可能冲他们瞪眼。但那晚上,在那十几个军官里面,我却遇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
“什么人啊?”我问道。
“一个海城人,和我父母那一帮子人一起离开海城的一个海城人。只是,他比我年岁大了几岁,进了中原后,大伙都四散开来,互相间没有了音讯的一个海城老乡。”
中雨注:有不少朋友指出错别字和某个细节上的错漏,感觉特惭愧。欢迎大家找茬,毕竟一个悬疑小说以每天五千字的速度更新,烧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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