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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师的手法很棒,我努力让自己全身放松。
我闭上双眼,几欲睡着之时,听到郑彬的声音。
“装修开工了,现在也应该开始物色办公家具了,前些天赵敏给我推荐了一家办公家具商,说他们的产品不错,风格也与我们的合拍,好像他们的老板跟程骏还很熟。”
我的神经像是被人狠狠地拨弄了一下,因为反作用,被迫绷得紧紧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闭着眼睛,装作不明白。
“结果昨天程骏就亲自来找我了,也提到这事儿,我已经同意跟那老板先见面谈谈。”他非常平淡的口气。
“办公家具的预算是多少?”我问。
“不会低于一百万吧。”郑彬闭着眼睛,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我们不再说话,都闭着眼睛,但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在展开着怎样一场游戏,他们在这其中,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而我,我又是什么?
在从富桥出来时,我问了郑彬一句。
“那家办公家具商叫什么?”
“明治。”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他们的老板,就是我老公。”
郑彬转头看着我,我没看他,直接向我自己的车走去。
上车后,我很快发动车子开走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上,我起得很早,因为几乎彻夜未眠。
这缘于小青的一个电话,由于婚前激动症,她最近给我的电话很多,这一晚也是如此,不停说着自己的计划,我总耐心地听着。间隙时,她提到一件事,说程骏又为余辉介绍了一桩业务,问我知道不,就是你们明康啊,我只好说已经听说了。她说,标的金额不低的,你也帮姐夫一把,跟那郑彬说说,让姐夫把业务做成了,我没有表态。
一晚上,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了我很久。
这件事太微妙了,我总有不安的预感。
仿佛那些迭生的暗涌,一定会在这件事上一起爆发。
我还是很认真地准备了早餐,坐在餐桌边上,等着余辉。
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他今日的着装特别正式,西装领带,还提着不常用的黑色公文包,看那样子,里面塞着不少的资料文件。
“今天怎么了,要去谈判吗?”我问他。
他坐下,若无其事地先喝了杯果汁。
“老婆,有件事情,我要先知会你一声,我们准备去做明康的业务了。”他轻松地说道。
“是吗?”我故意漫不经心地在吐司上抹果酱。
“是的,就是为明康的新办公室供应办公家具,今天我会去你们办公室,跟郑总谈这件事的。”
“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我怕你有心理负担,今天要去了,才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的。”他看我一眼,开始吃鸡蛋。
“你最好别去。”我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
“现在我在那里上班,总要避一下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