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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吗?”我问。
“没事。”他轻轻摇头,很冷漠。
自以为是的冷峻王子,我回过头来,边走进公司边这样想着。
和前台的甜美小妹点头致意,心中漾起羡慕又酸酸的味道,年轻貌美正离我远去,青春时的自信已无从忆起。
向右拐进办公区,穿过大厅,进入走道,尽头处便是财务室,我打开门,小丁正专心致志坐在电脑前。
见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桐姐,你来了。”她满脸堆笑。
我微微一笑,在她办公桌前坐下。
她走到饮水机前为我盛水。
“刚才郑总还过来问起你呢?”她说道。
“哦?找我有事?”
“不知道,只是问你来过没有,我也问他是不是找你有事,但他什么也没说。”小丁将水杯放到我面前。
小丁绕回办公桌后,正要坐下,突然对着门口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也回头看看门口,什么也没有。
“是郑总,奇怪,五分钟前他就出去了,说是到客户那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小丁边嘟囔,边不停按着鼠标键。
我笑了笑,知道她是在关游戏程序。
我从包里取出资料,交给小丁,并一一嘱咐清楚。
小丁在清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唔了两声,看了我一眼。
挂了电话,对我说:“是郑总,他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我问。
“不知道,估计就是问问账目的事吧。”
我点点头。
出了财务室的门,我走进过道,慢慢穿过办公大厅,环顾了一眼四周,大部分的座位上都空着,因为这里几乎都坐着销售部的人,这些员工平常这时候都在外跑业务所以不在。而那些正坐在办公隔间里的人,寥寥无几,要么在埋头作业写东西,要么对着电脑发愣,总之,全是自顾自乐般沉浸于个人世界里,消磨着这无聊又无奈的上班时间。
他们脸上的表情,让我感同身受,几年前,我也曾这样,每天望着电脑,呆在狭小的办公空间里,尽管手上总有做不完的事,但内心的苦闷与空虚感却日日剧增,总感觉不到希望,仿佛眼前永远都是无望又无趣的人生。
我的经过,无人关注,所以我尽量放慢脚步,拖长到达另一个拐角的距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我是一年前开始为明康做代账会计的,我不用坐班,只在每个月交账之时,或有突发情况,如应对税务检查之类的事情,我才会到公司来。与郑彬的交道很少,因为公司的细账及内部账由另一个人在做,我只是做外部账,说白了,就是交给税务看的账,所以,关于账务上的事情,他一般不可能来细问我。
像这样要求与我单独谈话,还是头一次。
他明明到了电梯口,准备出去,却又折了回来,难道是为了跟我谈话,但我问他可有事时,他却又冷漠地回答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