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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已经有人照顾,想必是用不着我。
我并没有送初初回锦绣公馆,而是在征询过他的意见之后,带着他回了叶家。
郭姨再次被我惊动,她见我抱着个孩子回来,有些困惑:“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我正想着要怎么回答郭姨这个问题,她探究的视线在我与初初之间徘徊徘徊再徘徊,然后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孩子眉眼间跟你小时候有些相似呢。”
我被郭姨的妙论逗笑:“郭姨你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像我。”
是啊,程珊生的孩子怎么可能像我?而且这孩子怎么看都像苏墨才是。
她又看了看我和初初:“真的很像。”
我抱着初初往楼上走:“你又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怎么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
“谁说你小时候我没见过长什么样,那个时候小姐经常带你回来的。”
我愣住,皱眉,郭姨在叶家工作已经有这么多年了吗?
初初很安静,小手圈着我的脖子,瞪着一双清澈如水晶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郭姨,似乎是有些困了,他的眼睛有些打架。
见此,我没再与郭姨纠结这么问题:“他困了,我抱他上去睡觉。”
刚踏上楼梯没几步,我转头对郭姨又道:“郭姨,明天早上顿点骨头汤,我要带走。”
“哦。”郭姨应声,没多问。
“妈妈哄我睡觉觉好不好。”把初初的鞋子脱掉放在床上后,他睁着希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对我说。
我没有生过孩子,也没带过孩子,怎么知道小孩怎么哄?
于是我问他,“你想我怎么哄你?”
他拍着自己的肩膀,“爸爸哄我的时候就是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让我睡,你也这样好了。”
这简单,我应下来:“行。”
第一次与一个孩子睡在一起,他小巧的身板肉呼呼的,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棉花,抱着又柔又软,就像是一件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的瓷器,脆弱的很,哪怕是把它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也会担心它会碎了。
初初就是这件瓷器,哪怕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担心会伤到弱小的他。
初初真的很可爱,光是看着都能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宠到心坎儿的疼惜来,好像怎么宠都不够,怎么喜欢都不够。
第二天早上,初初醒的很早,但是他并没有打扰我,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床上玩儿我的手机,很专注认真。
郭姨很贴心,知道家里来了个孩子,她一大早买菜的时候也给楚楚买了几身换洗衣服。
给初初换上衣服,早餐后,我带着郭姨做好的骨头汤和初初去医院。
初初很懂事,说我抱着他还要提汤会很累,所以从下车起他都是牵着我的手自己在走。
房门并没有关上,所以我们一走过去就看见司语正在喂苏墨吃早餐。
我凝住,笑了一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既然他连照顾都用不着我,送早餐这样的小事又怎么会用得着我操心?
看来倒是我多事了。
我正准备离开,初初却拉着我往里拖,已经开口叫道:“爸爸。”
司语转身,我这才看见,原来苏墨的右手受伤了,还打着石膏,额头上也抱着纱布。
看见我手上提着的保温盒,司语温雅的浅淡一笑:“苏墨已经吃过了。”
“是吗?我也没说我这是送给他的呀。”我也温雅的笑笑。
见我这样说,司语笑了笑,解释道:“昨天晚上医生说苏墨出车祸送来的时候给家属打过电话,可是家属一直没接,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这才赶过来的。”
她说话的语气很淡,也让人感觉不出来什么敌意,可我就是感觉到她这是在指控,指控我在苏墨出事,医生用他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接,而她却在接到电话之后就来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不如他在乎苏墨吗?所以呢?她是在指控我为什么霸着苏墨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