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居噩梦正式开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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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准私自进我的房间,我的东西都不可以碰,不可以做太辣太荤腥的食物,还有,不准大声说话,不准反驳我的言论。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就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

井观月坐回沙发,摆出惯常的冷漠姿势。

“这么多不准,你怎么不去统治纳粹党人啊?”安雪七收回挂在眼角的泪珠,嘟囔了声。

这也太苛刻了吧,早就听说这个家伙是大独裁者,没想到真的这么过分。

“你也可以不接受。”

井观月耸了下肩,十指交叉在胸前,用略微带着点戏谑的睿智眼神看着她:这家伙的脸变得真快啊,刚刚还在演苦情戏,现在又开始演诙谐剧了。

安雪七垂头丧气地说:“就败在你的眼神下了。”

“既然确定可以接受这些条约,那你现在可以准备晚饭了。对了,我给你改了个简单的英文名,lily。你现在这个名字太拗口了,我记不住。”

打算上楼之前,他简单地交代了这件事。

“可是……”女孩跟了上去,有些犹豫。她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对劲儿呢。

“怎么,你有异议?”井观月站在楼梯上回过头,饶有意趣地笑了笑。

当年他曾出演过一部古装片,有一个镜头是在风中回首一笑,顿时秒杀了无数女性观众。成为“邪魅一笑”“风中凌乱”的代言人。

所以楼下那个看上去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女孩就更加迷糊了。

“要说什么来着的?哦!我记得你把收养的流浪狗都取名叫lily……你不喜欢我的名字可以和我商量嘛,我还有中文名,叫雪七,你也可以这样叫。”

“雪七?那就这个吧。”轻描淡写地说完,井观月便迈着懒洋洋的步子上了楼,将自己关进房间。

雪七望着他的背影,终于舒了口气。她慢步走到客厅中央,四周环顾了一下,暗暗在心里说:“狩猎计划,完成百分之二十。”

第二天天刚亮,安雪七还在酣眠中,冷不丁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吵死了。”嘟囔着翻个身,她将自己裹成一团继续缩着。

电话识趣地响了一遍后就停止了。

安雪七舒服地蹭了蹭被子,满足地坠入第二个梦中。梦是绯色的,眼前是井观月那张近在咫尺,绝对倾国倾城的脸。当她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被子时,她不满地掖了掖被子,将自己缩得更小一点。

“太无耻了……难道管家不是应该在主人起床前放好洗澡水,准备好一切事情的吗?”

当安雪七听到一阵冷冷的声音时,猛不丁地从梦中惊醒,她半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那张绝色容颜,但是此时正乌云密布。

安雪七下意识地翻身坐起,然后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他裹着一件及膝的白色睡袍,微微坦露着精致有光泽的锁骨,他的眼睛清冷异常,薄唇微抿,神态清新得仿佛他昨天一晚上都是睡在冰箱的保鲜室里一样。

“十五分钟内,我要求浴室的温度湿度都是我要求的那样,另外,水温要是40度,唱片机换成一青窈的那张碟,洗澡前我要有一杯生理盐水,要有抹茶红豆蛋糕。如果十五分钟之后我看不到这些,你就不用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井观月有条理地说完这些话后,转身优雅地上楼了。

安雪七无辜地扭头看了眼闹钟:有没有搞错,才六点不到!

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转完,“嗒嗒嗒”,大脑里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十五分钟!

她火速从床上跳起来,飞奔进浴室。

温度、湿度、一青窈的碟、生理盐水、抹茶红豆蛋糕……

惊天动地的十五分钟后,井观月无比准时地出现在楼梯口。

“主人。”

安雪七一脸谄媚地端着生理盐水和抹茶红豆蛋糕在楼下恭候。

井观月懒洋洋地走到她身边,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那个卖相不怎么好的抹茶红豆蛋糕。

“我亲手做的,呵呵,你尝尝。”

盛意难却,井观月只好伸手拿起来一个,咬了一口。

安雪七紧张地看着他,奇怪的是,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吃吗?”

井观月用一种很莫名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那种眼光,安雪七以前都没见过。

片刻后,井观月点了点头,然后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很难为你做出这样的点心,作为奖励,你把剩下的都吃掉吧。记住一口都不许剩下。”

安雪七没想到自己工作的第一天就能得到这样的认可,开心地抓起一个塞进嘴里——

“唔……”

刚咬了一口,她就预感即将有悲惨命运发生到自己身上:她她她居然把盐当做糖了!

“唔……我……”

“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别人浪费食物,如果你执意要吐掉的话,那你接下来一个礼拜的工作就是去埃塞俄比亚,替我做慈善。”

可恶!!!!

怒了……安雪七彻底怒了,要是对面的人不是井观月,她铁定要把一口蛋糕渣吐到他脸上。

问题是,对面的人就是井观月……

敢怒不敢言的她艰难地咀嚼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咽下……

后来,她一个上午就坐在饮水机旁边了。

2、

好不容易把这个家伙伺候好,丽萨姐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安雪七一副很温驯的样子将他送到门口,点头道别。打了个哈欠,安雪七看了看还没有亮透的天色,心想明星也不好当,一大早就要工作。

就在她恨不得重回卧室狠狠抱住被子时候,已经出去了的井观月忽然回头:“记住我昨天和你说的那几条!”

“我记住了,主人,请多保重哦!”

“哦,对了,以后不要用机器人似的口吻和我说话,不要叫我主人。”

上车前,他想起什么似地补充了一句。

安雪七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乖巧和值得信任。

然而几分钟后,“不准私自进他的房间,他的东西都不可以碰。”安雪七一边念着这句话,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近了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一片纯白,可谓纤尘不染。洁白的窗帘,洁白的床单被子,白色的拖鞋,白色的书桌。唯有一架黑色三角架钢琴,摆放在一架假蔷薇花下。打破了整个卧室的单调。他的窗口还挂了一个仿古的铜铃,小风吹着的时候,不时叮当作响,传来一阵寂寞而又悠远的韵味。

她认真打量着卧室里的一切,手指轻轻碰触他用过的每一样东西,然后回想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走到他的书架旁,翻看他看过的每一本书,最后,她从架子的顶端取下一本黑色皮革封面的《圣经》。刚翻开几页,一片四叶草标本豁然闯进她眼中。她整个心脏如同冷不丁地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阵酸楚渐渐侵入鼻端。

轻轻拈起那片四叶草,一些久远的记忆猝不及防地全数冒了出来。

铺天盖地的四叶草园里,六岁的她一脸天真地问身边的白衣少年:“哥哥,童话里王子为什么只和一个公主永远在一起呢?世界上有那么多公主啊。”

他悠然一笑,说:“因为世界上虽然有很多公主,但他只爱他身边的那一个。”

“爱,什么是爱?”

少年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很久,他才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捋了捋她耳边的乱发,认真地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这段拗口的话她怎么记也记不全,但是她始终牢牢地记得第一句“爱是恒久忍耐”和最后一句“爱是永不止息”。后来,她才知道这段话来自于《圣经》,或许,连当时的他都不能理解这段话,都不知道爱是什么吧,但是她却牢牢地记在心里,当做爱一个人的唯一准绳。

过了好一会儿,她默默地把那片四叶草标本放回原位,然后在他的书桌前坐下。桌上,正摆着他写了一半的新书,白色的上等画纸,被他细细地裁切好,上面用漂亮的楷体写着一段段生死缠绵。

她捧起那叠稿纸,认真读起那个故事来。

同时,坐在酒店大厅里,一边喝咖啡一边和导演商讨剧本修改意见的井观月自然想不到那个看上去乖巧可信的丫头正在践踏他的隐私。因此,他笑得温和有礼。

讨论完剧本,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下了车,井观月只觉浑身疲惫。

进了屋,满室灯火辉煌,厨房里传来一些碗筷碰撞声,这样的声音让他很安心,一种久违的温馨慢慢地泛上心头。

曾几何时,他和爸爸妈妈也是在如此的傍晚,围坐在饭厅中幸福地吃饭。

“你回来了?在饭厅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他在门外怔了一小会儿,安雪七已经跑出来迎接他了。穿上围裙的安雪七颇像一个小主妇,她温和的笑脸让他感觉很舒服,于是,之前对她的恶感也淡了不少。

在饭厅坐定,她已经开始陆续上菜了。

“莲藕排骨汤,四宝豆腐,八味酿笋、油煎小黄鱼。”

等她上完所有的菜,井观月对这她的印象又稍微好了点,毕竟这年头能做饭的女生实在是凤毛麟角,况且她还能做这样一大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

“这个汤是静心的,豆腐是防癌的,笋可以清火,黄鱼下饭。”

安雪七一边得意地报菜名,一边说出这些菜肴的功用。

喝了口碗中的排骨汤,井观月不由产生了疑问:“这汤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些菜的味道也有些似曾相识……”

“哦……”安雪七没有看他,直接给自己盛了一碗,非常淡定地说,“这说明我们有缘啊。”

井观月觉得还是不要搭这个话茬比较好,埋头默默地吃饭。

安雪七一边吃饭一边打量他,他吃饭的姿态是典型的贵族风仪,细嚼慢咽,安静平和,这让安雪七居然联想到了牛,农场里,牛吃东西也是这副细嚼慢咽、悠然自得的样子。

“对了,我中午把你换在浴室里的衣裤都洗了,你自己拿回房间吧。”

见井观月吃完饭,安雪七才小心才小心翼翼地说。

“你说什么?”

井观月脑袋里轰地一响,一张脸顿时涨红起来。

安雪七一边拾掇桌上的碗筷一边说:“我说,中午把你换在浴室里的衣裤都洗了,你自己拿回房间吧。”

上帝啊!井观月在心里叫了一声,冒出了丝冷汗:“你把那堆全都洗了?”

“对。”安雪七没好气地说,“从里到外都洗干净了。”

“你是说……”井观月顿了顿,“哎,你这人有没有羞耻,别人的东西怎么可以乱动?”

安雪七停下手上的活计,不满地说:“这又关羞耻什么事,我是你的管家,你又没有佣人,当然要帮你清洗衣物啊。难道你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吗?”

“那……那至少我的……我的内裤不用你来洗!”

说完这不雅的真相后,我们高洁的井观月少爷几乎快要虚脱。他这种注重自己隐私的人无法忍受自己最贴身的东西居然被陌生人碰,“你难道不会觉得尴尬吗?”

“唔?”安雪七迷惑地眨了下眼睛,“尴尬?这有什么尴尬的?那你说如果你不洗,我不洗,那该怎么办?”

“你不晓得扔掉吗?”井观月气得几乎抓狂。

“那可是CK,蛮贵的,一天扔一条,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安雪七的火气也被他激起来了,“真不明白你的道德观是怎样的,浪费掉的钱捐出去不是更有意义吗?”

井观月怔了怔,一时间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明知她有道理,但好胜心驱使他负隅顽抗:“你居然还来顶撞我……”

“是啊,我就顶撞你了。你这个人没什么好的,简直就的个卫道士,假清高,最要命的是你还很顽固,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可救赎的人!”

井观月终于无法克制,重重握住安雪七的肩膀,忍无可忍地说:“你再说一次?”

安雪七避开井观月逼视的目光,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顾忌的,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激怒他。因为他很有可能在盛怒下赶走她,那么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算了,不说了好吗,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她尽量把自己的语气调得很温柔,很文静,希望不要引起他更大的愤怒。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易解决?”

井观月表面虽然不依不饶,但刚才的怒气确实被她的温言软语打消了不少。

“……”

“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

“你……”

听说沉默也是一种力量,井观月今天终于相信这种说法了,他摇了下头:“你回自己的房间去吧,我暂时需要安静。”

井观月绝对是一个小气得要命的人,当天晚上,他不但没有吃晚饭,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第二天一早,安雪七还没醒来,他就已经出门了。这让安雪七有些惶恐,她宁肯他和她斗嘴,也不希望被他“雪藏”。然而,她没想到这个家伙不但雪藏她,还一雪藏就是一个礼拜。

3、

会议室内,气氛非常紧张。

“您说什么,林家骏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而观月,有可能只是男二号?而且还要和几个人一起竞争这个男二号?”

丽萨激动地扶了扶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何大导演。

“是的,我已经这么决定了。林家骏无论从外型还是年龄上都符合男主角——一个成熟干练的将军身份,况且他的演技也是不容置疑的。”何导演很平静地说,脸上有着绝对的威严。

“可是原著里男主角才23岁,而林天王似乎……”

面对这位以实力征服国际影坛的大导演,丽萨自然要把以往的锋芒收起来。

“可惜,年龄问题可以用化妆解决,而演技差就再没办法弥补了……”

这时,一个柔媚的女声在会议室一角响起。

丽萨不用看就知道那是朱哲浩的经纪人夏岚。

井观月和朱哲浩是当下人气最高的新生代偶像,隶属的公司又在明争暗斗,同时,这种战争就很自然地波及到经济人身上。

丽萨并不想理会她,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顺带看了眼坐在她旁边的朱哲浩。

“你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好好配合我的工作,并且信服我的眼光。”何导叩了下桌子,简单一句话便将会场蠢蠢欲动的争端压制了下去。

“是啊,丽萨姐,你怎么可以怀疑何导的眼光呢?”夏岚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说。

“这只是我的意见,并非怀疑,不要把你的心思同样套在我身上。”

丽萨看了她一眼,隐忍了片刻,语气平淡地反驳了回去。

其他的经纪人和明星并不说话,他们有的不用争了,有的也争不了,只是揣着不同的心思看热闹。他们真没想到以前在丽萨手下唯唯诺诺的小助理夏岚,今天居然可以明目张胆和她过不去了。

“你们要有什么异议,可以私下找我谈,今天这个研讨会就到这里了。”

何导皱着眉说,心情显是不愉快。

丽萨不想把情况闹得更糟糕,于是咽下一肚子的不愉快,恨恨地靠在椅子上。

会议室的人已经三三两两退出会场了,等到会议室的人走空,夏岚才风姿绰约地走到丽萨面前,伸出她保养得极好的手搭在丽萨肩上:“丽萨姐,我看你还是让井观月退出吧,我怕井观月在我们哲浩的光彩下出丑哦。”

丽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起身:“我教了你一辈子,现在再教你最后一次,做人,不是这样的。”

说完,拿起文件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丽萨姐,你不需要为这样的事情恼火。其实,我更适合出演男二号。”

飞往捷克的飞机上,井观月温言细语地劝慰丽萨。

“我没有为这个事情恼火,我只是在争取。我当然知道你更适合男二号,但我一定要争一下,不能捡了便宜似的。要知道争得越厉害,你的身价就会越高。”

喝了一口茶,丽萨脸上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不少。

“对了,这周去捷克把《燕尾蝶》的结局补拍完就该重新安排档期了,我看了一下所有的本子,觉得你还是接下赵则世导演的新片吧。”

既然只是男二号,丽萨不认为井观月有必要腾出三个月的档期来研究戏码。

“不,我已经不想再出演那些有票房没价值的影片了,我希望我是年轻一辈里最早获得国际认可的演员。这部电影的男二号其实比男主角更加有感染力,如果我能演好,不但可以得到何导的认可,更可以得到国际的认可,这对我的帮助相当大。”

盛好一盘丽萨最喜欢的三纹鱼,井观月微笑着递给了她。

于是,丽萨后面的反驳之词就被这盘三纹鱼被堵了回去,只是嗔怪地看他一眼。其实他说的在一定程度上也很有道理。既然是他认定了的,就不再有可能改变,与其做无益之争,不如帮他好好规划。

看着盘中的三纹鱼,她的心中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温柔。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早已把这个固执漠然但又不失温柔小孩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呵呵,观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井观月当然记得,那是个雨天,他刚从新签的公司出门就遇到一个被大雨阻在门外,面色悲伤的狼狈女人,心生怜悯的他把自己的伞给了她,并冒雨为她叫了计程车。后来在公司的大会上遇到,他才知道她居然是公司的王牌经纪人。

“记得,为什么问起这个?”

“哦,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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