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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办法确认呢？苏芸的名气虽然还不到家喻户晓的地步，但是好歹也是称得上有身价的女星，登上头条的机会并不少，这些警察平时都不看报纸的么？
“你仔细看看，这个真的是苏芸么？我们看着都不太像。”
苏芸还保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连位置都没有被移动过，法医正在各个角度的取证照相，看见何文修来到了门口也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面前的她让何文修如遭雷击，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腹部的伤口和脖子上的淤青的掐痕，一模一样的大片的血迹，眨了两下眼，面前这个长发卷曲浓妆艳抹恐惧的睁着眼睛的脸变成了那个留着俏丽齐耳的短发，不施粉黛的脸。
“不，不对，她旁边的小孩呢？”
何文修倒退了两步，被警察扶住，警惕的问道：
“什么小孩？”
何文修摇摇头，面前的画面再次切换，苏芸从来没有化过这样的浓妆，看上去不但掩盖了她原本清纯的美貌，反而显得脂粉气特别浓，特别的俗不可耐。一袭黑色的长裙是何文修没有见过的，或者说，苏芸现在的这个样子和他印象中，交往中的那个人完全对不上号，但是那个人又确确实实的就是苏芸。
“确定是你女朋友？那个明星苏芸么？”
何文修几乎是神游的点点头，听见身边不知道谁咕哝了一句：“得，又是个名人，明天办公室的电话线铁定要爆。”
何文修是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这个人的关系还和自己是如此的亲密。他看着警察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苏芸的尸体，熟练的带上手套小心的把她装进了尸袋。地面的位置已经被勾勒出了死亡时的姿势。
一切都那么中规中矩，不会因为死亡的是一个公众人物而有任何的不同。
有人拍了拍何文修的肩膀，是一开始指引他的年轻的警察小伙。
“谢谢你帮我们确认身份，等下还要麻烦你给我们做个笔录。还好疑犯是当场抓获的。”
“人呢？”
何文修沙哑着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苏芸也就不过尔尔，但是此刻涌上心头的悲伤和愤怒巨大而又真实的快要把他淹没。
“你说的疑犯人呢？”
“送去医院了，那家伙好像是中毒了，具体的情况等下跟去医院的兄弟回来才知道。”似乎是没有体会到他的压抑的怒火，回答的很是随意。
警局的笔录很快就结束了，虽然疑犯落网，警察还是例行公事的确认了一下何文修当天晚上的行程，听到苏芸和他约定的9点见面，惯性的嘲讽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看不出来，这计划的行程还排的挺满的。”
何文修猛的一抬头，充血的眼睛里全是怒火：
“你什么意思？”说罢整个人站了起来。
“文修。”
得到消息的J.K紧赶慢赶的到了派出所，正好来得及呵斥住他。
“不好意思，他的女友出事有点激动。我是他的经纪人，这位是他的代表律师。”
名片递过去。
“现在何先生要离开，如果后续有任何事情需要我们配合，请通过律师联络我们。”
“拽什么拽，还不是被女朋友带绿帽子带的命都丢了。”
警局里做笔录的显然是个老油条，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让J.K和何文修听了个清清楚楚。
J.K拉住了要回头的何文修。
给了律师一个眼神，心里却是暗暗心惊，苏芸的事情不好好引导怕是要连累文修的声誉了。
“苏芸死了？”
顾希听到这个消息难免的望向了仍旧紧闭双眼躺着的林妍身上，
“倒是便宜了她。赖鑫呢？”
“氰化钾中毒，医生还在抢救。”
“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我可不想他们就这么便宜的死了，该要他们背上的罪名一个都不要落下。”
“知道了，资料会跟着明天早上的新闻一起出的。”
至于J.K之前来的电话，早点让何文修知道自己的女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也算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