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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模糊的就如同罩了一层毛玻璃,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几张模糊糊的脸,那些脸上的嘴都在张合着,可马林却一时分辨不出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其中有一张脸凑的最近,那张脸是偏瘦的瓜子脸,马林看清楚了,呼唤自己的这张好看的脸是萧雅婷。
“老马,你还好吗?”萧雅婷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我在哪?我……我被你们救上了来,是吗?”马林的喉咙就像堵了一块烂木头,声音从被挤压的缝隙中钻出来,很沙哑很干涩。
萧雅婷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只军绿色的水壶,马林夺过来凑近嘴大口地吞咽着,水不仅喝进嘴里,也洒在了胸口上,一阵清凉过后,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
“你还好吗?”萧雅婷又问。
“我……我还好。”马林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啊?”
接着,在马林不断地追问下,他才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实真相——
……
昨夜,在篝火前,马林第一个值夜,而后萧雅婷来替换他,他实在困极了,没过多推辞,原地倒头便睡,睡了半个小时,马林又替换了萧雅婷继续值夜,守夜的过程中,马林发现远处有动静,然后他就拿起老邹的猎枪,追着黑影跑进了林子。
萧雅婷被声音惊醒了,她发现马林不在她身边守夜,她立刻叫醒老邹,老邹发现猎枪不见了,认为一定是被马林拿走了,既然马林需要拿枪,那么必然发生了危险,于是老邹把刘红梅和朴大头都叫了起来,几个人追随着马林留下的足迹深入了林子。
没过多长时间,萧雅婷和老邹就发现了前面的马林,当时马林站的地方是一块空地,空地可以看出是因为雷劈倒了树木燃烧成的一大块区域。
再说马林,他站在那里左顾右盼,一脸惊疑,好似发现空气中出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萧雅婷本来想上前拦住他的,可是老邹拦住她,老邹说的也很有道理,他说,如果一个人陷入这种类似梦游的状态时,惊醒或者惊吓那个人,反而不好,老邹看到马林只是站在那里还算镇定,环境还算安全,所以没必要立刻拦住他。
可是马林的镇定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马林就神经质地绕起了大圈子,不是原地绕圈子,而是朝着某一个方向跑去,这样一来,萧雅婷就更不敢靠近马林了。
马林经历的那些幻觉般的事情似乎持续了很久的时间,其实在萧雅婷和老邹看来,那只是很短的几分钟时间发生的事情。
另外,萧雅婷和老邹还发现了一件不是很重要的事,那就是马林最后站住的那个地方,竖着两块一大一小的圆滚滚的石头,虽然在这块空地上显得有些突兀,但并没有引起萧雅婷和老邹他们的怀疑,因为那毕竟只是两块石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