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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觉得李英歌不按常理出牌。
说李英歌脾气不好行事骄横又不太对,更像是一种长辈教训小辈的随心随意。
这让李妙委屈之余,又惊讶又憋闷。
她觉得李英歌一点都不可爱,还不如李娟那副小财迷性子看起来顺眼。
李妙这么想着,牵着李娟的手不由收紧,掏出娟帕掩嘴呜咽一声,凄声道,“是我和娟儿考虑不周,唐突英歌了。我们这就先去正院给四叔母请安,英歌用早膳吧……”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忙跟在李妙和李娟的身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颇有些仓惶,仿佛在东跨院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早起扫雪的婆子们嘴巴最快,见李妙一路低头掩帕,很快就将闲话传到了正院。
常福和常缘望着人去半开的院门,面面相觑道,“妙小姐这样的是不是就叫梨花带雨泪清愁?”
谢妈妈嫌她们没文化,纠正道,“应该叫东施效颦。”
又想这养在姨娘身边的就是上不得台面,喊齐东跨院的所有下人,厉声道,“以后谁敢和清风院那头的人瞎走动,谁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出李府。”
谢妈妈有越过谢氏处置东跨院下人的权力,没人敢不听。
常青问得就更实在了,她请示道,“下回清风院的人再不请自来,我就直接打出去?”
谢妈妈和常福、常缘捂着嘴笑。
此常青果然非彼常青,规矩学得快而好,听说身手也在旧常青之上,就是这耿直憨厚的性子有时让人哭笑不得。
是个听一是一说到做到的主儿。
几日相处下来,谢妈妈等人很快接纳了她。
谁都喜欢和爽直的人交往。
李英歌看了眼常青,摆手道,“打就不必了,没必要闹得太难看。都下去轮着用饭吧,待会儿用完早膳,常青陪我做针线。”
常青动刀可能没问题,拿针线就跟拿棒槌似的无处下手。
这是私下有话说的意思。
谢妈妈等人了然,说笑着退下。
正院里,撩帘通禀的小丫鬟悄悄的往李妙脸上看。
李妙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李英歌这个做主人的欺负族里来客,嫡出堂妹欺负庶出堂姐,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她怀抱目的进李府,可不是来白受气的。
如果在李府里都处处碰壁,她还如何图后事?
李妙面上悲戚全开,摇摇欲坠仿似站不稳,梗着声音向谢氏问安。
谢氏皱眉,上下打量她道,“妙姐儿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冻得脸色发白脚步不稳。可不能还像在澧县时穿戴,京里冷起来要冻坏人的。”
不是应该先关心她为何眼眶发红声音发颤吗?
谢氏是耳聋没听到婆子的闲话,还是眼瞎看不出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