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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你说错了一件事——眼下的他,还不是弃子!你得不到的棋子,鞫容助我得到了,就算这枚棋子想要挣脱我的掌控,我也能让他死得其所!”
她眉目间艳色逼人的光彩,令他不由得失神片刻,倒退了一步,又猛然惊觉般的、重新向前逼近两步,竭力稳住阵脚,不能有丝毫的示弱与气馁。
他故作淡然地道:“你想让他死得其所?可眼下这个局面,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亲左派’与晏公的人紧盯着,我看你是无从下手吧?”
“你来帮我,还拐弯抹角,是想让我亲自开口求你吧?”
其实,李炽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切中了她的软肋,只不过,她始终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放下身段、开口求他,这对她来讲是异常艰难的事!
“对,求我。”
李炽脸上刚扬起得意的笑,蓥娘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你走了可别后悔!”李炽在她背后不疾不徐地道:“本公子的时间宝贵,今日之后,我就要离开长安,你要是不抓住时机,白白浪费一次合作的机会,就再也没人帮你解决眼下的危机!你可得想清楚了,别让自己后悔!”
猛地停顿脚步,蓥娘回过身来,定睛看他:“离开长安?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聪明人不该自寻烦恼。”给她碰一枚软钉子,他的意思很明显:此番来的不是影子,她休想再刺探他接下来的行踪和目的。
“我数三下,你再不开口求我,我可真要走了!”他皮笑肉不笑,一副耍无赖的臭德行,还将洞箫一端伸过去,明摆着是让她赶紧来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一、二……”
她的脸色一变再变,在他数到第三声之前,她咬了咬牙,当真挪步回来,伸手握住洞箫一端,没有再松开。
而后,他如愿地等到她如蚊鸣般的一声:“炽郎,蓥儿求你了。”
“这样就对了!”他相当满意地笑了,将洞箫塞入她手中,凑近了,在她耳旁低低地说了几句。
只这寥寥几句,就令她眼底涌现一抹喜色,大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欣忭。
见她面露喜色,他猝然加重语气,笃定地道:“我会帮你——让你的傀儡,死得其所!”
语毕,他转身就走,却将那支洞箫留给了她。在拐入密道岔口,即将消失踪影时,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脚步,背对着她,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明白的话:“或许不必等到明日,今晚也有一出好戏,就看他的运气,够不够他支撑到明日!”
……
今晚?难道太子今晚就会遭遇不测?
……
独坐案几的蓥娘,恍惚了半晌,回想炽郎离开前的那番话,她心头“突突”一跳,猛然回过神来,霍地站起。
绢笼的灯罩内,烧焦的焰心,“噗嗤”爆了几点火花,烛光猝然熄灭,窗格子外头,一缕晨曦洒来,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可、可阿宁怎的还没回来?
昨晚,阿宁去赴宴,李玑做东,她就想让阿宁去看看——德妃出事后,祁王是个什么反应?
然而,一整晚都过去了,阿宁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