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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编钟敲起,继而铿锵悠扬、悦耳动听的妙响,回荡在如意宫中。
正午已至,大殿设宴,乐伎乐舞助兴,御膳珍品、宫廷玉液,以洁净玉质器皿盛上桌来,官窑彩绘,酒香四溢,正是一派热闹之时。
主人一侧的陪坐位上,却还空着。
设宴的钟乐之声绵绵,宫廷伎艺载歌载舞,片刻之后,才见宁然公主姗姗来迟。
在小欣的陪同下,踏入宴客大殿的宁然,素衣云裳,裙摆长长曳地,绾高髻,露纤纤颈项,面缀轻纱,洁白纱巾之上,眉眼弯弯的,正自缓步行来。
高居大殿正中上首位的贵妃蓥娘,一见女儿不仅姗姗来迟,还穿了这么一袭素衣,又遮起了面纱,像是不大情愿前来与母妃作陪宴客,蓥娘眉头微拢,眼底却有几分无奈与宠溺,唤道:“阿宁迟来,怠慢客人,还不过来坐下,自罚一杯!”
宁然眸光慢转,进来时已然看清殿内大致景象——后方设编钟摆乐阵,中间歌舞献艺,长袖起舞,歌声曼妙,母妃坐于正前方上首位,两层玉阶下方、大殿的两侧各有两张檀木案几,美酒佳肴均已摆在四张案几上,共设三张客座,一张陪坐。
贵妃娘娘今日宴请了三位贵客,眼下,只到了两位——镇国公之女、以及祁王殿下,均已在座。
二人已占去两张案几客座,宁然缓步上前,在离母妃最近的那张陪坐案几旁,止步,长长曳地的裙摆“飒”的一声,挥战袍一般,猛地往后甩开,翩然入了宴,她抬眼看看对面那张仍然空着的客座案几,心知有一位贵客还没到。
端起的酒盏“咯”一声搁回去,她冲母妃眨了眨眼:“母妃莫要偏心,来得最迟的那位,才该罚酒!”
“对对对!”祁王李玑起身给皇姐见礼,而后连声附和:“皇姐来的可不算晚,要罚,也得罚让此间主人等得最久的那位!”
宁然转眸看他一眼,见他今日似是刻意打扮了自个,衣饰之考究,更显了他二皇子的派头,仅那沉香镂纹的腰带,就编着金丝儿,坠着极罕见的一块玲珑九珠玉,细微处的缜密心思,让人不难看出这位祁王殿下对此次赴宴的重视。
宁然心下只觉好笑:二皇子居然正儿八经的来了如意宫,当起座上宾,不知容华宫的德妃娘娘作何感想?
“祁王是头一遭踏进我这如意宫吧?”
贵妃蓥娘瞅瞅二皇子,又瞄了瞄镇国公之女,左右各看一眼,觉着自个把这二人的案几客座面对面地摆着,当真是押对了宝——李玑果然对凤女有点儿那个意思,一说此番宴客镇国公之女也要来,平素与如意宫水火不容的祁王殿下,竟也猴急猴急地蹦了来,瞧他那副刻意打扮的样儿,不就是想让凤女头一眼见他就怦然心动么?只可惜……他那张脸皮儿酷似他的老子,再怎么往身上刀尺,也刀尺不出个潘安宋玉来,此刻他还急着站起帮腔表现,往日仁厚内敛的表象都端不住了,啧啧,看了真有些伤她的眼!
“难得来一次,祁王殿下说该罚谁,本宫就罚谁!”
蓥娘意味颇深的一笑,也不点破祁王睚眦必报、想给那个人吃罚酒的心思,给足了他面子,见他满意地点头坐下,蓥娘目光一转,又笑着看向另一位赏脸来此的贵客,道:“一看凤伶姑娘也是才情女子,琴棋书画,自是样样难不倒!与本宫的女儿,恰好是兴味相投。你二人闲暇时,不妨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