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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灼一把扔掉了箭簇,赶紧拿起一旁的刀子,去掉伤口上外翻的皮肉,接着又洒上金创药,嚼碎了赤芍,敷在伤口上。没有包扎的东西,姜灼便撕开内里的衬裙,撕成一条一条的布块,勉强给诸葛曜包扎好了伤口。
全过程中,诸葛曜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面上表情寡淡,一声不吭,唯有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绷的肌肉,方能显露出他此时同样疼痛难耐,这般什么措施都没有,便硬生生挖肉包扎,他能够一丁点声音都不发出,也是条汉子。
姜灼对他的疏远感,经过这一番折腾,终是好了些许。
“好了。”姜灼收拾起旁边的东西,坐到一旁,狠狠喘了两口气,头一次干这种事,她也是怕的不行,好在那箭矢卡在两块骨头缝隙中,未曾伤及筋脉,只手正稍一用力,便可拔出,没那么费事,若不然她也是不敢干的。
没了箭矢在背,诸葛曜亦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替他包扎完,姜灼开始用一只手,勉强地为另一只手包扎。诸葛曜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又想着刚才这丫头救了他,便走上她跟前蹲下,接过她手里的金创药和布条,为她包扎。
在军中,他们经常受伤,若是战事爆发,连军医都不够使,因而他们军中之人,大多都会些简单的包扎,用以处理他们那不算太严重的伤口。诸葛曜包扎的功夫倒是不赖,很快就为姜灼包扎好了。
且是军营之中的包扎手法,十分稳固,甩都甩不开。
姜灼颇为满意,正欲开口道谢,诸葛曜却又淡淡然的回到自个儿的老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姜灼撇撇嘴,不想自讨没趣,便坐在干草堆上烤着火,等着人来救他们。
话分两头,却说另一边。
魏长欢得知诸葛曜与姜灼失踪之后,带着一行二十余人,策马疾驰,不多时便赶到了诸葛曜与姜灼两人消失的地方。
山顶风烈,魏长欢卷着一身披风,委身蹲在那边山谷边,看着积雪滑落的痕迹,魏长欢的神色猛地一冷,“拿绳子来!”他手一扬,身后的亲兵便将随时携带的麻绳,拿了下来,魏长欢吩咐道:“将绳子固定好,本将亲自下去!”
“魏将军,这怕是不妥吧。”一亲兵道,这次行军,他们的主心骨便是诸葛曜与魏长欢,如今诸葛曜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魏长欢万一再出事,那可怎么办?
魏长欢斜了那人一眼,冷声道::“少废话,赶紧照本将说的办!”
魏长欢与诸葛曜,同是多年好友,也曾一起上过战场,出过生入过死,关系非比寻常,远非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如今诸葛曜下落不明,他定是要自个儿去寻找的。
亲兵无法,只得将绳子一头固定在大树上,又带着几个人牢牢抓着绳子这头。
魏长欢将另一头捆在自己腰上,顺着身子便往谷底下去。郑无空站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这次他并未逞强,他知道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即便是强行跟着下去,那也只能是拖累,这时他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在这等。
魏长欢早年跟随军队,攻打其他城池时,特意练过攀爬,他的速度极快,没费多少功夫,便下了谷底,但许是下的位置有些偏差,他一下来没看到姜灼与诸葛曜,却看到姜灼那掉落在谷底的草篓子,以及洒在地上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