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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君寒恢复幽雅之态,从容道,“还请姑娘为我引路”,语毕,宴君寒左手伸出,做出请的姿势。
夜云此刻内心深处可谓波澜起伏,难以平静,若非她二十年前得预言师强行灌入体内的力量与二十年来的不懈修炼,此刻恐怕已因这一眼之威变成了白痴,即便如此,当她与宴君寒对视那一刹那,脑海也是一阵眩晕。
犹如身临千兽共嚎、万鬼同哭的绝地之中,让人绝望而无助,倾刻间便会使人粉身碎骨。
只听宴君寒的声音再次传来,“姑娘,还请上前引路”,语气中有不可抗拒之意。
夜云蓦然惊醒,向后退出一步,不知何时消失的青锋剑顿时一闪,又出现在她手中,紫光闪烁其上,剑芒直指宴君寒,她寒声道,“若我不答应呢?”
冷逸本欲伸手拦住青锋剑,然而手指刚才触碰青锋剑上的紫光,便被弹了回来,幸好未被伤到,见无法拦住夜云,本欲开口劝阻,却听宴君寒笑道,“如此我只能强行将姑娘与辰兄一同请去了”。
话声方毕,只见宴君寒身影连闪,瞬间从五丈外到了夜云跟前,夜云心惊,没想到宴君寒说动手就动手,速度之快直令人匪夷所思,在夜云还未来得及防备之下便出现在了眼前,夜云顾不得冷逸,奋力运转灵力,顿时周身紫光耀眼,青锋剑鸣,瞬间向前刺去,直取宴君寒心脏。
这一击可谓倾尽全部实力,放眼神芒能避开此击者实属不多,能接下者更是寥寥无几,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便在青锋剑快要刺进宴君寒胸口时。青锋剑突然顿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因为,两根手指夹住了青锋剑尖,任凭夜云如何灌入灵力。却破不开这两根手指。明明是两根甚至有些纤细白嫩的人指,此刻却胜似坚铁神兵。将青锋剑尖夹在了两指之间。
宴君寒笑道,“青锋剑固然名不虚传,也要看在何人手中”。
语毕,两根手指一弹。只听“铮”一声轻响,夜云只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巨力自青锋剑涌来,瞬间将她握着青锋的手荡开,青锋顿时脱手而出。
夜云此刻才知道,刚才的偷袭确实只是宴君寒小试身手而已。
宴君寒夺过青锋,随手将两人震飞,仔细打量起青锋剑来。口中兀自喃喃道,“果然好剑,却是缺了一股杀伐之气”。
眼见青锋剑被夺,夜云无比震惊。此人实力可谓高深莫测,若是有心杀她,或许只是举手之劳,然而她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从剑尖涌来那股巨力瞬间将她击得气血翻涌,何况凡俗之体的冷逸。
此刻冷逸两人正被那股巨力震得倒飞而出,夜云转眼望向冷逸,浓烈戾气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以相同的速度向同一方向飞落,她一伸手,将冷逸拉向自己,降落在十丈开外。
冷逸被那双纤细的手拉近,原本惊慌至极的心顿间平静了下来。在天荒城时,他便是这般挽住自己的身躯,在无数蛮冥军队中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带他远离那个如炼狱般的战场。
如今又一次被夜云环抱,本已被仇恨完全掩埋的心灵此刻却泛起了一丝涟漪,甚至夜云环抱着他降落于地面都不曾反应过来。
“你……”,夜云惊怒,却无话可说,见宴君寒并未下死手,她更不敢贸然出手,宴君寒实力远超自己,若是出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此剑我便先替姑娘代为保管,当拜访陨星峰后定然双手奉还”,语毕,望向十丈外两人,笑容灿烂,令人望之如沐春风。
“你倒底想怎样?”夜云呼吸急促。
“不想怎样”,宴君寒携着青锋剑缓缓走近,幽雅无比的道,“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不认识去陨星峰的路,只是想请姑娘为我引路”。
夜云此刻才发现冷逸身躯僵硬木然,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两颊迅速染上两片红霞。只见冷逸还被自己环抱在怀中,刚才与宴君寒交手,心思全都放在了战斗上,此刻反应过来,顿时她心绪大乱,手一松,冷逸“呯”一声砸落在地,惊起一地灰尘。
冷逸坠落地面,气血翻涌之下,方从幻象中惊醒,回眸望去,只见宴君寒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人,眼中含义极其明显。
被宴君寒如此注视,夜云更是羞愧难当,转过身去,不再看冷逸。
“两位,此地干枯,黄沙遍野,不如另寻良境,再继续也不迟”,宴君寒笑意更甚,手携青锋剑渐渐走向两人。
夜云一听,急道,“你、你别过来”,两颊红霞更甚,见宴君寒向自己走来,担心他再次对自己出手。
“放心,我只是想请姑娘代为引路”,宴君寒离两人越来越近,满面笑容,对冷逸道,“上次便听辰兄说也是要往西去,难得再次相遇,正好顺道,当与辰兄一路多多畅谈才是”。
“畅谈就不必了,若只是需要指引,我虽未去过陨星峰,却也可以为宴兄引路”,冷逸知晓事情不妙,急忙上前说道。
“哦,听闻陨星峰高耸入云,飞鸟难渡,还是非这位姑娘为我引路不可”,宴君寒越走越近,闪电出手,一团白光径直射出。
夜云虽时刻戒备,却不料此人性情反复无常,说动手便动手,她周身紫光大盛,双掌迎向白光。方一接触白光,她双掌传来指骨碎裂的声音,继而周身紫光黯淡,但所幸那团白光此刻亦是消散开去。
夜云面容瞬间煞白,双掌指骨尽碎,但皮肤上却无半点血丝流出,这是何等力道?竟能令指骨碎裂而皮肤外却安然无恙。
夜云却顾不得双手传来的剧痛,若是宴君寒再次出手,她定然难以抗衡,此刻唯有远离此人,方有机会逃走。夜云再次以肘肩携住冷逸。脚步迅移,飞退而去。
便在此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闪至夜云面前。夜云惊恐。欲再出手,然而还未等她出手。只感觉肩头一阵剧痛,双眼一黑,便再无知觉。
冷逸此刻戾气暴涨,黑雾迷蒙。将整个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但眼见夜云不敌,他一介凡人之躯,又怎能反抗?他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本欲将倒向地面的夜云接住,却见宴君寒身影再闪,下一刻。他亦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在这时,只听一声低吟自身旁响起,却是夜云也才刚刚醒来。
“他可有对你做了什么?”冷逸方一醒转。便急切问道,然而话刚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转头望向别处。
只见四周一片密林繁茂,其间鸟语花香,各类前所未见的稀奇小兽见他们如见恶魔般四处奔逃,转眼间便消失在丛林深处。
冷逸立身而起,他们方才便躺在一处洁净的草地上,这片草地能有十丈方圆大小,他环视四周,却未见宴君寒的身影。夜云在他之前被击昏,之后才是他,定是宴君寒将两人移至此处。
然而令两人疑惑的是,宴君寒为何将他们两人带至此处?
“这里景色如何?”一个声音从丛林深处传来,冷逸望去,只见宴君寒似笑非笑的从丛林中向两人走来。
“这里可是比那烈日当头、满地黄沙的干枯之地适合多了,你们可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等会儿我去给你们找些食物”,语毕,宴君寒已经来到近前。
“你对我做了什么?”却是躺于草地上的夜云喝问,双眼中充满惊恐之色。
冷逸闻言,身躯不禁一阵颤抖,回头望向夜云,他脸上面具并未被宴君寒取下,毡帽还是如原来那般遮在头顶,无法看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放心,我此行便是要前去拜访陨星峰,又岂敢对陨星峰之人下毒手?”,宴君寒轻笑,继续道,“而且以我与辰兄如此交情,又怎能做某些伤风败俗之事?”
夜云此刻不能运用灵力,整个身体酥软无力,她强撑着身躯渐渐站立而起,行至冷逸身旁,面色煞白的望向宴君寒。
夜云忽然想起,她昏迷之前双掌指骨尽碎,然而此刻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伸出两只纤细柔嫩的手,只见和往常一般,并无任何异样。
“我的手明明已经……”,夜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断伸张着手指,煞白的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宴君寒道,“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