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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陆薇送走后,王文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他才上了楼,回到办公室,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拿上电脑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父母的住处,王文还没坐下,就看到老头子从床边走了出来,他冲父亲一笑,亲切地说道:“爸,您老气色看上去不错嘛,看来这段时间病情恢复得不错。”
王增海见到儿子,心里固然高兴,但考虑到这些天儿子都没来,所以见到儿子,就忍不住数落道:“你这个兔崽子,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把我和你妈扔这不管了是吧?你这个混蛋玩意,真是长能耐了,要不是你妈拦着,我早就回老家去了。”
“爸,你别动不动就爆粗口,得注意形象,要知道薇薇可是文明人,你别动不动就说脏话,这不见了面就骂了我两句了,我是混蛋的话,作为老子,你岂不是老混蛋了?”
王增海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你这个混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还不是跟您学的,这叫什么来着,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一巴掌拍死你,还跟我学的,怎么不跟我学点好?偏偏学我的缺点!”王增海吹胡子瞪眼瞪眼地说道。
王文诡异地笑道:“爸,这事不怪我,不是我不想学啊,话说您有优点吗?我怎么就没发现您老有优点啊?”
王增海瞪了儿子一眼,愤愤地说道:“谁说我没有优点?”
“您有什么优点?做儿子的真是不知道,只知道你缺点一大堆,脾气坏,酗酒,爱吵架,您也是当了八年兵的人了,据说当兵期间还立了一次二等功,好几次三等功,按理说应该有很多优点的,可是我一点都没看到您有什么优点。”
“我怎么没有缺点?”王增海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心太急了,本来想说优点的,结果却说成了缺点。说出来后,他意识到不对,急忙又改口道:“我怎么没有优点?想当初,我可早早地娶了你妈!”
听了父亲的话,王文笑得都有些肚子疼了。“爸,您说的这也算是优点?”
“当然。”
王文知道父亲说的这话有针对性,“这算哪门子的优点?缺点还差不多,您之所以早早地把我妈给娶了,还不是害怕老妈跟了别人。话说当初你娶了我妈后,又回部队了,让我妈守寡了一年多,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爸您做得可忒不地道了。”
王增海听到这里,恨不能把儿子抡出去。“你这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我把你扔出去!”
王文听完父亲的这句话,顿时联想到小时候一次可怕的经历。他记得四五岁的时候,自己是很调皮捣蛋的,那次和姐姐吵架,用文具盒打了姐姐的头,把姐姐给打哭了,当时家里正好来了一位客人,是父亲的战友,父亲和战友正在家里喝酒,结果姐姐一哭,父亲瞬间就怒了,走到他面前,二话没说,单手拽起他来,然后快步走到门口,不顾后果地把他给扔了出去。
王文记得那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所以印象深刻。当时,他重重地摔到地上后,满口的鲜血让他恐惧。那次他才知道父亲参军期间确实学到了本事,后来,他没少跟父亲学本事,学了之后就跟人家打架,直到现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还是会动手。
“把我扔出去?现在?就凭你?”王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轻蔑,“我把您扔出去还差不多!”
“混蛋玩意!”王增海说到这里,往前迈了一步,伸出不太受使唤的右手,刚想去抓王文的胳膊,看到王文的胳膊上打着绷带后,顿时一惊,急忙把手抽了回去,“你胳膊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东西砸了一下,薇薇不是跟您说了吗?”王文想敷衍过去,可见老头子的神情,知道想敷衍过去估计没那么容易。
“没有啊,薇薇没跟我们提啊,她就说你这段时间出差了,你不是告诉我,你出差了吗?怎么胳膊伤成了这样?”王增海既心疼儿子,又对儿子办的这事而生气。
王文的母亲听到这里,匆匆忙忙地从厨房方向跑了出来。刚才开门的时候,她没注意到儿子的胳膊,现在看到儿子的胳膊打着石膏后,心疼得要死要活的。“儿子,跟妈说,你这胳膊是怎么伤的?怎么还打上石膏了?严重吗?疼不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告诉妈,你说你怎么就不让我和你爸省心呢……”
王文听母亲说得语无伦次,为了打消二老的顾虑,他急忙笑着解释道:“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拆掉石膏了,你们不用担心,就是在外面走的时候,被高空落下的东西砸了一下,早就不疼了,又没伤到筋骨,一点事都没有。”说到这里,他看到母亲和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妈,今晚做什么好吃的?我都有点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