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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宁撇了撇嘴,“他敢?唉……检察长姐姐,你不用对人家那么真心吧?总是掏肝掏肺的恶心我。”
靓靓突然笑了起来,揪住谭宁在她耳边悄悄道:“我掏肝掏肺现在也不行了,男人都喜新厌旧呗,你妞妞又大,要不掏出来给他看看?保证迷得他晕头转向的……”谭宁听了这话耳根子就发烧了。
“我真掏出来你还不得把我给宰了啊?你男人本来就是个大色狼,我才不稀罕他呢,恶心人……”嘴上这么说,眼角却偷瞄凌寒的高大的身躯,这次说来辽东,她马上就说正好想提前过来看看父亲。
对谭宁那点心思靓靓也基本看透了,只怕当年被老公魔爪抓住的不是两个大妞妞,而是那颗心吧?论年龄她和凌寒一样大,今年过了年的话她都34岁,论生月她比凌寒还大几天,换过以前不知道她心思肯定要奇怪这女人怎么不想着嫁人?可知道她被魔爪沾污后靓靓就不这么想了,被凌寒‘糟塌’过的女人哪个还想过要嫁给别人的?一个个挤破头哭着喊着排着队要做二奶,这是什么世道啊?没男人了?虽然谭宁没给更深入的‘糟塌’,但以她的高傲心姓和爱情观念来分析,大咪咪给男人蹂躙过之后,她又如何去面对另一个男人?她可以忘掉第一个蹂躙她禁地的男人吗?不会的,女人永远不会忘掉第一碰她的男人,这些年默默相随,只怕谭宁对凌寒的感情也深了,嘴上酸不溜球的说挑拔话,有朝一曰给凌寒‘就地正法’了她就乖了,越是在外面‘泼辣’的女人越是男人面前乖巧,这是人姓的两极表现,也只有她的爱人才能深深体会到这一点,对她来说这是绝秘,她不允许爱人之外的任何人分享。
凌寒同样对谭宁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是心中有‘愧’,也不敢劝人家嫁人,甚至在潜意识中他都不想提这个话,何任人能提这个说法,也轮不到他来提,那样的话谭宁会把他恨入骨髓的,这么多年的人家默默相许,傻子也看得出来谭女的想法了,只是谁也不敢戳破这层纸,因为中间有靓靓!
靓靓也是聪明绝顶的主儿,但她不会为老公拉什么皮条,即便她十分同情谭宁的‘遭遇’,但做为凌寒的爱妻她不可能主动做这种事,她只能是被动的接受,就象接受其它女人一样,所以有时候出语调侃谭宁,似乎在表现她的一种态度,谭宁也看得的出来,但她也不敢越过‘天坠’,她没那个勇气。
最终还是要看凌寒的态度,他是当定了‘坏蛋’,从一开始就扮演这个角色,到最后他还是要扮演这个角色,不然这个僵局永远打不破,等靓靓主动说那是做梦,等谭宁主动献身那还是做梦……凌寒一看到谭宁就会想起当初和她切磋的一幕,没想到那一幕‘走样’了,造成了个深深而美丽的误会,他也知道自已不主动拿出一个态度,这个事永远都纠缠不清的,只是他现在也没找到适合的‘借口’距越眼下的局限,这大该也算是一种瓶颈吧,只有等某一刻到来一切就可能‘水到渠成’。
出了机场,辽东省委的迎接队伍也已经等候了,谭继先这个省委一把手没有亲自来,但是省长纪玄何来了,组织部长庄自强也来了,如果光是凌寒一个人来的话,纪省长也未必会来,问题是有中纪委当红的顾副书记,人家是正部长级的大员,比纪省长威望更甚,他绝不敢怠慢,谭继先又自不同,他现在级别较高了,副国级的政治局委员,非中央一些够份量的领导过来,他不会随便来接机的,这样给别人的想法太多,即便是凌寒过来也不例外,必竟凌太子现在的身份没有‘公开’,没多少人知道他是萧正勋的儿子,包括在辽东和谭继先搭班子纪玄何纪省长在内,也不晓得凌寒是哪颗大头‘葱’。
上次凌寒来辽东就闹出点事来,只是没什么人清楚是谁搞的事而已,如今那位和凌寒演双簧的陈焱中将也调走了,去年年底各大军区一把手互调,他去了西南,西南的马煜来了辽东,换汤没换药。
“欢迎顾书记、欢迎凌局长……”纪玄何首先迎上来和顾兴国、凌寒握手,他后面是庄自强和其它一些省委领导,这次辽东的事件惊动了中纪委,不少人在侧目静观,纪玄何心里不免沉重,做为一省政斧的长官,下面人失职,他也要负一定的领导责任,此时看到顾兴国那张黑脸,心下更沉重了。
此时,在辽东省政斧大楼,萧正德的脸上多少有一点阴郁的感觉,07年萧正功离开辽东后,自已才从地市晋入省委,直接坐了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这个位置上,在辽东这样的重量级省份,能在常委中排前五位的都是极惹人注目的,所以对萧正德来说,他认为自已的将来也会辉煌光灿,现在老萧家很强势,相信2012年自已可以摆正位子的,在辽东萧氏中也就是萧正德现在最牛了吧?无出其右者。
不过一直隐藏的问题也随着自已走上高位而暴露出来,在辽东省第二大城市锦阳,正德一家素来是政治上的第一姓氏,即便是二把手也权倾锦阳,这一点在他走后体现的更是淋漓尽致,说起来如今的锦阳的一二把都不姓萧,却有个叫萧正明的宣传部长牛气的不得了,而此人正是萧正德的堂弟。
问题也几乎集中在锦阳,如果是在辽阳的话,只怕萧正功早就有所察觉了,在他走后两年才暴露出来大该算是给这位萧家比较出色的人物留颜面了吧?然而不暴则矣,暴则惊天动地,也让他受不了。
当民情汹汹,告状如潮的信件不断的涌入锦阳市委市政斧、辽东省委省政斧时,萧正德就知道要出状况了,看样子压是压不住了,最终省纪委向谭书记汇报之后,谭书记指示,按有关规定执行,他也和中组部这边通了气,省纪委的负责人也就把情况如实的汇报给了中纪委……今天,联合调查组下来了,在离过年不足一个月之前下来了,这个春节只怕是萧家一系最难忘的一个春节吧,他如是想!
拔通了萧正明的电话,正德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正明啊,有一些事你要尽快的处理,中央的联合调查组下来了,据说是中纪委副书记顾兴国挂帅的,还有个中组部监察局的凌局长,你别大意了!”
“我知道,哥,我办事你放心,肯定是滴水不漏嘛,这些年咱们老萧家出过什么状况啊?呵……管他什么顾书记凌局长的,让他们查出了,查不出事实他们就得灰溜溜的离开,在锦阳还是咱们说了算,省里面有哥哥你坐镇,就是谭书记也要留几分颜面给你吧?谁还不知道辽东这块地方姓什么吗?”
“正明啊,物极必反,这是不可违背的自然规律,萧家人有今天不光是靠威慑他人的权力,这块天谁也遮不起来,还得说民心呐,如今民怨汹汹,已势不可挡,你就收敛点吧,不要一意孤行……”
“哥,在锦阳以你我为中心形成的利益既得集团有多庞大你是清楚的,不是我说句大话,这个利益集团把你推上更高的位置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只是我们国内的体制局限了发展,放在国外的话……”
萧正德立即打断他的说话,“正明,对国内政治你还是认识的不够深刻,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特色的明煮专政,不是资本主义社会,这与西方某些国家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在国内大财团未必能够形成政治上的特殊优势,你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难道没有这样的认识吗?考虑国内的问题,还是要从基本国情出发的,不要结合西方那一套,你以为你拿着钱能到上面买个官当当吗?幼稚……”
“哈……哥,这一套在锦阳还是行得通的嘛,不出几年你就是萧正功第二,到时候我调去辽阳折腾折腾,又不出几年辽阳就会变成锦阳第二,我们不是没有机会往金字塔的顶层爬吧?时间问题嘛!”
萧正德心里叹了口气,现实社会中的某些现象比自已更深的影响了萧正明,他似乎已经骑虎难下了,别人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他把中纪委下来调查的副书记都没放在眼里,有一天他会发现,他错的多么厉害,那时想回头难了。
放下电话之后,萧正德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不久前降过的大雪,外面的世界还是一片银白,偶尔也能看到一些污染了这个银白世界的其它色彩,就如现实中一样,总是有一些让人做呕的负面现象在破坏这个和谐的社会,当年自已是经不住一些诱惑投机取巧了,结果一发不可收场,正明有今天可说是自已一手造成的,如今走上了高位始觉自身责任重大,过往有些行为太过肤浅,可同时也发现自已深深的陷进了一个可怕的泥潭,回头就是万丈悬崖,根本无退身之所,现在的情况是只能往前走。
他眸子里多少有一些悲哀,想到姐夫(萧正功)这一生威仪有加、宠辱不惊,在最风光的一刻退下居二线仍就有一付难能可贵的平衡心态,那种境界自已与之相较差的太远了,就现在中央摆出的态度也看的出来,只怕自已这一生都没有机会走到正功姐夫那种境界了,太遥远了,可望而不可及……回过头他默默注视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将近一分多钟,最后有些颤抖的伸手拿起了它,拔出一个号码,良久那边接通了,萧正德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但还是赶忙先开了口,“姐夫,我是正德啊……”
他不光和萧正功是姐夫小舅子的夫系,还是同族宗亲的兄弟关系,双重关系的融合让他们更近。
但是这次事件的暴发,萧正德知道自已和一生最敬重的姐夫产生了距离,久久,那边传来了一声叹息,然后他听到了萧正功略带着心疼的声音,“这些年我太信任你了,以致让你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我对你姐姐没法交代,对党和人民没法交代,你摸着你自已胸口对我说,你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谁?”
萧正德的心颤抖了,看来姐夫已经得知了一切,堂弟萧正明所说的‘滴水不漏’不过是在欺骗他自已和他的堂兄罢了,俗语说:要让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怎么可能包得住火?“姐夫,我……”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是我没看清人,是我眼瞎了,不怪你,你做得的‘很好’,你好自为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