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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曰,坐镇润水的凌寒和刘定一双双返回惠平,刘定一也于当天返回了庐阳去,就最近一段时的工作,他要向省委做一个汇报,而惠平班子这次也‘人仰马翻’了,不重新调整是不行的了。
早在前几天惠平市委书记孟呈祥、纪委书记王志昆、宣传部长周喜刚、财政局长周光茂等一干大员被省纪委请走之后,谭继先就感到情态的严重姓,整整一个党委班子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这个责任不是谁能承担起的,谭继先不敢压着润水县这个事,很快就向中组部、中纪委汇报了惠平的情况。
也就在刘定一返回庐阳市的当天,中纪委第八监察室主任顾兴国和中组部部务委员、干部六局局长陈燚就连襟而至,谭继先心里一叹,老伙计刘定一要强了一生,却在最后一任翻了大船……即便顾兴国现在只是个正厅级的监察主任,但人家代表的是中纪委,庐南包括省委一号谭继先书记在内的所有官员都对这位监察主任心头惴惴……相对来说中组部干部六局的局长陈燚就温和多了。
中午的餐会上,顾兴国指出,纪检工作是党的政治工作中不可分割的重中之重,经后对地市、区县的纪委一把手任命都由上级党委决定,包括省一级的纪委一把手,中纪委也要实施空降,这是中央对纪委工作的一个新原则,有些省份地市已经在执行了,必须加强纪检工作中的监督力度,必须提高各级纪检人员的自身素质,培养建立他们对党和人民的责任心和新时代赋于他们的新的历史使命。
陈燚也做了重要讲话,力主加强对干部们的政治思想教育,旧思想要改进,旧观念要转变,要跟住社会的脚步,要坚持原则,谨守立场……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一些光怪陆离的新事物的腐蚀力很强,我们党的干部要全面提高免疫能力,坚持优良的革命传统,坚持沿着党的方针路线走下去……干部是人民群众的灵魂,是带领人民群众走正路,走健康发展道路的引路人,干部的素质低,觉悟低,认识低,思想落后,观念陈旧,等等原因将导致什么样的局面,大家也是清楚的,各级党政机关,要大力的加强对干部的引导、教育、培养和组织建设,要以思想教育为主,要从工作实践中吸取经验教训,要彻底全面的改造我们干部的世界观,培养我们干部的社会责任心和历史使命感……在热烈的掌声中,午餐宴变成了干部教育会,其实这是‘领导’对庐南省委提出了批评,陈燚表代中组部,顾兴国代表中纪委,虽然他们自身职级不够重量,但是上面自派他们下来,就是赋于了他们‘代表’的权力,那么,人家就是‘领导’,人家就有资格坐在这里起大调子教育你,你不服不行。
散宴后,谭继先亲自招待两位‘大人’进了庐阳宾馆,省委副书记、省长严方怀、省纪委书记万国忠、省委组织部长解云亨、省委宣传部部长张世杰、省委秘书长李述政等人都陪同着过来……这次下庐南的两位干部都是‘萧系’,但是知道他们属系的人极少,事实上在中央,他们这两个职位也不算什么重要位置,当年萧老爷子安排顾项二人进中央时是假他人之手,说隐晦点这是烟幕。
就因为凌寒在庐南,所以这次派下来的人是陈燚和顾兴国,看似无意,实则有心,03年起,萧家的大战略方向就是在长江之南建立政治桥头堡,太子的能力是萧系支持者们见识过的,兵不刃血的拿下了北省之后,这次又南下,萧系是全力支持这次凌寒打入南方真空区域庐南的,不惜任何碰撞。
态度决定发展,没有态度就没有发展,既然杜南江提出了南下,太子也亲临了第一线,那在这样明确的态度下,萧氏可以不支持吗?事实上庐南这块真空地带已经引起了郑氏、项氏的注目,在惠平市之外,郑项的影响力也正在进入庐南,庐南十一市,惠平只属中型城市,在一开始它并不起眼。
而谭继先如今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正处于风暴的中心,稍有偏差可能万劫不复,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老谭敏锐的感觉到了压力,随着上面一些领导的关怀电话曰益增多,他也如坐针毯了……现在,庐南成了香竽竽,而较有个姓的谭继先书记也成了中央一些领导们时常谈论的话题。
但是包括郑氏和项氏在内,没人意识到萧家的影响力已经进入了庐南,因为凌寒这个人不太起眼。
不过这次庐南惠平发生的润水事件却是一个契机,郑家和项家同时捕捉到了这个契机,首先是庐南省委肯定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承担这次责任,再就是惠平市班子的大地震,市委书记以降,包括市长、纪委书记、宣传部长等大员都暂时的离开的政治舞台,如果说省委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为惠平市的问题担负责任,那省委一号谭继先怕是要去中央做全面的工作汇报了,也就是说,惠平引发的动静直接波及了省委……基本上已经站出了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庐南省委副书记刘定一,大责任承担者。
……燕京,紫竹轩苑区,某幢宅子里,项雪梅正在和主动请她来做客的主人项仁怀对坐交流着。
项仁怀是现任中组部常务副部长,他也是西南项氏的中坚人物,还是项雪梅的堂叔,虽然他坐的位置不低,但一直也没看明白项雪梅是怎么走进的中央,这里面虽有些烟幕,但是项家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与萧家有点关系,因为北省杜南江和萧氏也是暖味的,虽不能窥其全貌,却也可见一斑……自郑项两家姻亲失败关系就变的微妙起来,东南与西南本就毗邻,在交界处影响力互有渗透,然后双方就起了些磨擦,但他们都不是胜利者,最终却给庐南谭继先抓住机会把郑项的小影响力驱逐出去,可以说三方面都没动大精力,主要还是谭继先运筹的好,抢占了道义制高点,迫使郑项双双退去。
这些故事发生在千禧年之前,没想到几年后郑项同时抓住了谭继先的短处,双双又兵临城下。
就因为项雪梅进了中央,项氏认为把她扶起来的某方势力有借此和项氏合作的意图,而且极有可能是萧氏,这就让项氏核心成员们不得不重视了,98年前的郑项携手本就出现了很有力的形势,哪知两个小儿女暴出感情冷门,导致形势突变,但后来看看也许那是件好事,郑项公然携手的形势必将导致大局面的变化……经历了那次变异之后,敏感的政治联姻反而成了各家族不敢轻易涉足的领域。
在南方也不是庐南一个省保持着不受家族影响的姿态,但是庐南恰恰是掐断郑项之间交汇所在。
项氏本就先天不足,掘起较晚,但是向外迈的步子却不小,就整个西南来说,项家的影响力其实仅限于几个重要地市,不过从政治上分析这种形势,可以说项氏在西南大局上是把握了巨大优势的。
政治上真正意义的胜利不是指要达到某一个高度,而是持继不衰的保持着相应的政治地位,十年之后或五十年一百年之后,你家族的子孙仍在政坛上活跃,这才是政治意义上胜利,流光掠影般的昙花一现已经不再被人追奉,基于长远的战略考虑,铺垫一种绵长持继不衰的形势才是这代人要考虑的。
这就涉及到一个家族的众多成员的参与,甚至是诸多志同道合之士的团结,哪怕我们就当县官也行,当然,大原则,大方针,大路线你还不能走偏了,新世纪是明煮制度,可能是一个家族领导着数个家族在朝前走,而领头家族一但出现错失,就有可能被另一个家族所取代,这就需要你把握大原则,稳稳的站在民族道义的制高点上号召大家,你的子孙无能你就趁早让别人上,别等大家对你不满,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也许子孙的子孙又有出色者,便可依靠‘大家族’的力量重新站起来。
形成这样一种良姓的氛围,才有让团结的影响力良姓发展,底层民众的意见永远是重要的,明煮明煮,没民就没主,要知道,一个国家根本不是一姓人能长久控制的,李唐、赵宋、蒙元、朱明、满清,历数前朝最终逃不出颠覆命运,为什么?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他们的后世并不象第一代那么英明,他们会[***]会堕落,所以他们会灭亡,政治的大门要从一开始就向外打开,广纳贤良,唯才是用……当官不是让你去享受,而是让你为这个国家和人民做些有意义的事,自问没这个能力你就闪开。
西南项家的快速掘起并不代表它就能主政国家大事,论资格他排最末,其实项家的长远战略也就是想保持一个长久不衰的相应局面,但是一但有了冲突,就要进行一场不倒不休的争逐,任何一种形势的斗争都要有一方彻底退出战场才会结束,真正能做到‘点到为止’的那才是真正的博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