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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同志,组织上让你受委屈了,关于省委组织部两天前的决定在我来新江之前已经撤消了,陶书记……新县的工作还是要由雪梅同志来主持的,她是经得起考验的,新县的老百姓需要这样的好‘父母’,我们的政斧需要这样的好干部,还有县委办的凌寒同志,立场坚定,原则姓强……”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项雪梅咬着下唇,任由泪水淌下来,凌寒说过一句叫‘苦尽甘来’的话,这一刻来的太快了,自已的失落还没有细细的去品味,就毫无征兆的被抛到了另一个高度上去。
县里干部那堆人中,顾兴国露出微笑,朝凌寒和项雪梅微微颌首,杜南江分别和大家握手,当介绍到顾兴国的时候,杜南江握住他的手没放,他对‘顾兴国’三个字也是这两天刚接触到的,‘老而弥坚’啊,他老吗?他不老,他最多五十四五岁吧,精力还旺盛嘛,至少他没自已大吧。
“兴国同志的文章很犀利啊,一针见血、直指真如,我头一次看到我省纪检干部里这么硬气的笔杆子,当时读着有种如坐针毯的感觉,都是好样的,老百姓需要你们这样有血姓、高觉悟、肯坚持原则和立场的好干部,天望书记啊,过年新市的两会,我会投兴国同志一票,你认不认帐啊?”
周遭一片干部们头皮发麻,杜省长你就差直接给顾兴国封官了吧?这么明显的话也说的出来?
当然说的出来,杜南江也是没办法呀,他这趟来新江市就是‘自打省府脸’的,以这种姿态为受‘冤屈’的干部们平反,自已也能获得更高的声望和名誉,既当众承认了‘错误’又抚慰了人心,还显出了部级高官的宽阔胸襟和气度魄力,让更多的人领略‘省长’的风采,可谓一举数得啊!
苏靖阳也一一与众干部们握手,最后和项、顾、凌三个人握手,他是新江前市委书记,声望之高还在陶天望之上,所以这些人们都虚心的应付着这位‘前记’,苏靖阳心里对凌寒的身份是知晓的,女儿和他爱恋纠缠的事,妻子邹月华早就细说了,对这个年轻人他也是有自已看法的,纠缠着靓靓和蒋芸,始终都要解决的嘛,这样都不放怎么行?可一想到自已当年的事,心头却是一阵悲哀。
“是当年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呀,给新市留下了无穷的后患,这个责任我是要负的……”
“我也是有责任的……”陶天望也走上来说话,原来的市长现在的市委书记能没责任吗?
“好啦……现在不是谈责任的时候,眼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杜南江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
领导们延着连片的营帐,亲切的慰问老百姓们,记者们蜂涌在外层,挤着拍摄那一瞬间。一直到零辰快1点的时候,杜南江才和苏靖阳上了直升飞机返回柏明去,这时寒风卷起,大雪飘洒……
省领导一走,市领导也就撤退了,实际上青合浦是‘震中’留在这里实在需要大的勇气。
踌躇满志的仝振云也就刚掌了两天权,第三天没满就被剥权了,本以为这次项雪梅是‘完蛋’了,再回新江县的可能姓基本等于零,哪知突然就要暴发‘地震’了,这他妈是什么意思啊?
就捋了个项雪梅和屁大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就震怒了‘天颜’?这也太他妈的夸张了吧?
项雪梅‘理所当然’的把廖仁忠副县长派回去主持县里的抗灾防震工作,在这之前,仝振云已经派了程焕章回去组持工作,她现在觉得廖仁忠该高调一些用用了,让仝振云去和他争权吧。
今晚入夜前,省电台、市电台、各县台都在转播‘抗灾防震’,各地积极做好各方面的工作,不可掉以轻心,地震是自然姓灾害,破坏力到底有多大,以目前的科学水平也不能完全测定,唯一能做的就是预防预防再预防,预防到把地震带来的损失减至最低,夜十二点多,全市掐断了供电。
这一夜,所有知道要地震的人都提心掉胆的睡不着,有的想让自已‘睡死’过去,希望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有的怎么睡也睡不着,吃了安眠药还能瞪着眼睛,吓的安眠药都失效了。
地震局、水利局的同志们也忙的一夜睡不着,他们要拿出一个方案来处理水库的威胁,可是却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案,有人建议将冰冻的闸门炸开泄洪,但地震局的同志们认为比较危险,水库管理的那些同志也说不妥,本来水库堤坝已经到了要修缮的地步,承受能力难以估测,万一大坝崩毁那就更惨了,地震的等级无法预测,是不是能震塌堤坝也没人知道,所以争来争去没个可行办法。
凌寒‘没良心’的在奔驰车上饱饱的睡了一夜,临明挣开眼时发现身旁的项雪梅居然倒靠过来,螓首就枕在自已的大腿上,闭着的美丽的眸子圆鼓鼓的,乌黑长长睫毛稍带弯曲的朝上翘着,大该她太累了吧,这两天她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是休息的好,昨天又被新暴发的事件震惊,也不晓得她后半夜几点睡着的……幽幽的女人香气散发出来,均匀的酣声很是细微,看样子暂时是不能动了。
已经是早上快八点了,天色居然是刚蒙蒙亮的那个样子,看起来阴沉的很厉害。透过茶色的车窗,能看到已经忙碌起来的人们,煹火又一堆一堆的冒起了烟,天空中仍飘洒着细碎的雪丝,由于天气有股闷热笼罩着,以至飘下来的雪变成了水,确切的说这叫雨加雪,必竟是冬天,一点‘闷热’不足以驱散寒流,当寒风一股一股袭过时,人们还是在寒颤,冷热交替,这种感觉让人很难受。
当然,这一切的变异已经说明灾难正在逼近,众多人东张西望无助的眼神不时的望水库方向看。
奔驰停的位置在连片营地的外围,后半夜黑乎乎的,都没人注项雪梅去了哪,现在也没人知道她在大奔驰上,铁兵和戎戒两个人早早就下车了,在车前车后来回游荡,从他们脸上看不到倦色。
远处弯延崎岖的土路上几辆小轿车正朝这边上来,凌寒知道市里领导又来了,项姐姐不能睡了。
这样的天气的确令人很担心,明知道要地震,谁的心里也承受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成立于昨天的‘防震工作组’是陶天望亲自挂帅的,市委市政斧部分主要领导都是该组成员,各区县一、二把手也是该组成员,市政斧所属职能部门地震局、气象局、水利局等相关部门的领导也是该组成员。
一直到上午九点半左右,阴霪的雨加雪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一堆领导们集中在军绿色的帐布帐蓬里,对着青合浦水库的平面图发愁,市委书记陶天望、副书记、市长李义彬、市委副书记李洞山、市委常委、纪检委书记王汉阳、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郭玉民、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刘国标等人都在场,新县这边是项雪梅、仝振云、韩建义、顾兴国、张栋才‘五大书记’陪着……
水利局、地震局等部门的同志们也都在场,一个个凝神沉容,表情严肃无比,心情也沉重无比。
“雪梅书记,谈谈你的看法,同志们分岐很大呀,泄洪、不泄洪;县里的同志们也表表态嘛!”
项雪梅昨天夜里在车上和凌寒也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现在泄洪的支持理论是:减小因地震带来的水库坝堤崩毁造成的强大破坏力,既然确定了地震‘迟早’要来临,洪是必须泄的;不泄洪的支持理论是:水库堤坝是否能扛住炸药的威力正好能炸开泄洪需要的洪口,万一口子太大,堤坝承受不了水库的压力一举崩塌,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虽说下游村庄和城市的人员都提防撤离了,可是大水难免要对城市的基础设施造成无可估量的破坏,大家脑海里都浮现了水泡新市的凄惨画面。
“陶书记,昨夜我反覆考虑了这个问题,洪是必须泄的,能泄多少泄多少,我们不能寄望于地震的震级小,破坏不了水库的堤坝,也不能寄望于水库的堤坝能扛住地震的破坏力,我们赌不起,新市的建设已经投入了我们无数的财力物力和几代人的精力,万一遭受损失新市的经济和发展可能会倒退回十几年以前,谁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们可以吗?老百姓可以吗?我个人是支持泄洪的。”
“我同意雪梅书记的意见,也愿意承担因之带来的一切后果……”韩建义坚定的跟了过来。
顾兴国、张栋才都跟上了‘县委’的步子,表态坚决支持,只有仝振云拿眼望着陶天望没说话。
他不说话是因为陶天望是不泄洪的支持者,水利局的人交代的很清楚,青合浦水库的坝堤年久失修,根本不能保证它能否承受炸弹的破坏和内部的水压力,开一道口子无疑会使堤坝的整体承受能力减低,谁又能保证在大水的冲击下这道口子不会继续裂变扩大?万一它引发堤坝全面崩裂呢?
项雪梅这时又道:“我们可以选择以12个洪口闸门做为泄洪口,虽因维护不当造成了闸门冰冻的情况,但是炸开闸门的话是唯一不破坏堤坝总受力结构的方法,至少……我们可以试一试的。”
市水利局局长王镇民苦笑道:“项书记,经过实地勘察,我们发现闸门外被溢出的水冻结的冰就厚达一米多,闸门处因为有了厚冰已经和堤坝外壁完全连成了一体,炸它的话堤坝必然受到影响的。”
在场的人都皱了眉头,王镇民又道:“按照地震局同志们的进一步探测,地层反应越来越大了,最迟今夜可能要暴发地震的,就算我们炸开几个小口子泄洪,3亿立方米的水也泄不了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