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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没给项雪梅继续追打过来的机会,又道:“项县,据我所知,龙田乡南山沟一带地势低洼,雨季旺盛时期时有山洪暴发,我家住在龙田乡杜庄村,离南沟很近,这方面深有体会,去年就被洪水冲塌了院墙,如果今天晚上雨势突然加大的话,山洪肯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终于成功的把项雪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美女县长秀眉蹙了起来。
凌寒赶紧再加上一句,“项县,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南山沟一带没有耕地,乡里这两年新办的企业都在那边建厂,象砖瓦厂,饲料厂,沙厂等,要是防汛工作做的不到位,有可能造成损失,小山洪也就罢了,还能扛一扛,就怕暴发场大的,弄个厂毁人亡这责任谁来承担?”
项雪梅起身走至窗户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要晴的征兆。
“一会儿你来做向导,咱们下去看看。”
……
乡政斧接到县政斧办公室的通知时,第一时间拔打乡长凌之北的手机。
正盘着腿坐在家里炕上看老头子的凌之北火烧屁股般蹦了起来,啥也没说披上衣服就跑了。
凌家小一辈如凌玲、凌琳、凌琼、凌瑶、凌江、凌海也都在,爷爷重病缠身,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书,孙子辈基本上都回来了,老人家在世没几天了,他们想陪爷爷渡过最后的时光。
凌之北的妻子洪玉贞见丈夫匆匆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活儿问女儿,“琳琳,你爸去哪了?”
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22岁,也在省城混大学,长相和她妈似的,小美人儿胚子。
“好象是乡政斧来的电话,说是有领导下来了,我爸给吓跑了,呵……。”
凌之北自已开着乡长的座驾桑塔纳拐了几道弯儿上了乡街正道,迎面就看见三辆武警部队的大轿车正驶来,水泥厂审查组迁转工作场所的通知上午就知道,现在他们才出发,不知道是不是把水泥厂那些可查的东西全部搬走了?与满载而去的三辆车错身之后,雾雾雨中又看见审查组初来时那些车,除了刑警队的面包车前面几辆除了司机都没坐人,看情况没他们事了。
凌之北心中升起一股阴霾,眉头聚起一个肉疙瘩,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呀!
就在乡政斧忙成一堆的时候,凌寒开着车打头,后面是项县长、廖副县长、王副县长、政斧办等各车排成一队从乡政斧门前驶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刚出迎的乡委书记郑子和、乡长凌之北、副书记、副乡长、武装部长、办公室主任等人望着过门不入的车队全傻眼了。
“还楞着着干什么?赶快上车跟着……。”凌之北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冲向他的车。
县政斧车队里第三辆车是廖仁忠的,他见前面没停就知道项雪梅这是给龙田乡脸色看了。
打头的第一辆车是那个凌寒开的审计局沈月涵的车,第二辆项雪梅的车上只有司机和秘书卢永剑,而项县长本人却坐在凌寒的车里,刚入乡的时候项雪梅就说了‘不进乡政斧了’。
雨雾朦朦中,能见度不远,凌寒的车速也不快,刚才他们也碰见了武警车队。
“凌寒,你这个审查组的成员是不是有点自由散慢了?别人都忙,就你在外面晃。”
“项县,我是审查组外勤人员,替工作组打杂的,送个材料办些琐事,来来回回跑腿的嘛。”
远处一座小村落映入眼帘,在灰朦朦的雨天中显得那么萧索苍凉,项雪梅知道,杜庄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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