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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布里的箱子是埋在另一块地砖正下方的,从坑里挖了几铲子,只能看到箱子的一个小侧面,无法将其全部刨出来,我就迅速掰开相邻南侧是砖头,从箱子上方用力将土挖掉,一下,两下,三下,五分钟后,铲子猛然一顿,戳到了一处硬邦邦的地方,终于又看到了塑料布的踪影,我按耐住激动的情绪,尽量避免伤到箱子,从另外三个侧面小心翼翼地将宝箱和土壤分离。
做完这些,宝箱已完完全全暴露在我眼前。
弄死了趴在边上的几只虫子,我搓了搓手,弯腰趴在地上,试着用手抱了抱它。很沉,但以我的力气勉强可以搬动。我就掐着箱子边缘,慢慢将其拽到了地上,清了清表层的泥土,我没有急着开箱,而是把它推到了床边,又拿起铲子把这块位置铲够了一米深,接着,撩开旁边的几块地砖也同样铲了一米。
曾经的电视节目里,王女士没说她挖到了几只箱子,我想,如果有第二个和第三个的话,一定也是埋在第一只箱子附近的,不可能离它太远。但是,当把附近一米五见方的地面都挖了个遍,也没再看到宝箱的痕迹。
我点了点头,知道箱子只有一个,于是乎,把土填满,把砖盖住,我欠身从床尾把箱子轻轻拉了过来,做了个深呼吸平静了下心绪,我定定神儿,斜推着箱子,把压在底下的塑料布边拽出来,向上一翻,褪下了包裹。
箱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木头,边角打了铁片和钉子固定,上面有些坑坑洼洼的痕迹,保存不算很好,前方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式长条锁,试着扯了扯它,却没能拽开。得拿钥匙?我自顾摇摇头,二话不说,捡起床底下藏着的锤子,对着长条锁狠狠砸去!
咔!咔!咔!
直到第三下,老锁咔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成了!
我放下锤子,迫不及待地把指甲抠进箱子缝,轻轻往上一掀!
顿时,在房顶吊灯的照射下,一股金灿灿的光芒立刻杀入眼中——是靠在箱子角的一摞金条,细细一数,足有五块之多。不过,金条并非电视里看到的那种规则圆润的形态,它们表面毛毛糙糙,色泽也没有普通黄金那般耀眼,五块大小不等,长宽高各有不用,仿佛是小作坊自己加工的。我把五根金条请出来,用手掂了掂其中一根,嗯,大约有100克上下,如果其纯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恐怕这一根金条就得上万元人民币了。
我心头狂跳,再往箱子里一看——钱,全是钱,一沓子一沓子的!
钱上全裹着塑料布,我抓过一沓剥开瞧瞧,左侧画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上面写着“伍圆”和“中央银行”,几个字是倒着写的,钱上还有一个红印章和yj387299的编号,编号有两个,数字相同,分别印在钱币一左一右对称的位置。
这是……民国的纸币!?
把这沓子钱放下,我伸手又拿出几捆,发现满满半箱子居然都是民国的钱币,他们大都不是连号的,很旧,有的甚至残破了边角,有壹角的,有壹圆的,有贰拾圆的,等等等等。
我咽咽吐沫,对着天花板吐出一口气。
咚咚咚,有人敲门。
我下意思地拿地摊盖住箱子:“……谁?”
是袁雅珍的声音:“小靖,我带小龙去他爷爷奶奶家了。”
“哦,那姐你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嗯。”
等一大一小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内,保险起见,我得先把箱子藏起来。床下高度不够,没办法放进去,我就将大衣柜腾出一块地方,抱着箱子塞进去,然后,把几根很有分量的金条装进兜口,穿衣服出门,奔去了离牛街不远的菜百黄金第一家。
今天是休息曰,商场人很多。
我走去了一个卖黄金的柜台,“麻烦问下,咱们这边有收黄金的吗?”
导购小姐看看我,伸手一指斜对面:“你去那儿问问。”
“好,多谢。”
她手指的是个类似收银台的地方,桌子上摆了几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设备,还有不少旧戒指和旧项链。我走过去,对着那个正拿高热度设备烫戒指的中年人道:“请问,咱们菜百收黄金不?多少钱一克?”他旁边还站了个中年女子,应该是戒指的主人。
那工作人员头也不抬:“……一百九。”
一百九吗?这个价格不算低了,于是,我左右看了看,把一根金条拿出来放到桌上,“那您帮我看看这值多少钱?”
工作人员把手里的工具一停,看看桌子,微微愣了下:“金条?哦,你选好首饰了,多少克的?”
我眨眨眼:“什么意思?”
一旁的中年妇女好心道:“菜百只是以旧换新,也就是说,加点钱换首饰可以,但换不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