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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看都没看，就撇开了脸，表示拒绝。
江墨眸色冷沉，也没勉强，直接将温水放在她的手边。
走到转角沙发上坐下，身体慵懒修长，即便是这个时候也身带贵气。
“抱歉。”突然他吐出这两个字。
肖瑶反应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竟然在跟她道歉。
她唰的一下就抬起了头，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她的眼眸刚看过去，正巧江墨的视线也扫了过来，四目相对。
还没来得及看清，肖瑶就快速的将视线给收了回来，表示拒绝他的好意。
江墨也不介意。
一夜未睡，他的头也不太清醒。
但有些事情他依旧要做。
“我指的只是小陌的事情。”他又道。
肖瑶闻言，再次抬眸，这次却只是狠狠的瞪了这男人一眼。
她听明白了，他对强迫她的事情，一点悔意都没有，道歉只是因为意外让小陌受伤了。
“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他的声音又冷硬了一点，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婚，你不结也罢，但没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
看来这男人还是在打着，厌恶她之前，要先将心头执念消除的方法。
肖瑶一句话都没说，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还有……”江墨的声音依旧传来，只是刚出口两个字，忽然闭口不言了。
还有，既然她为了那个孩子可以妥协这么多，如果再生一个孩子的话，她肯定也是放不下的，到时候，就算她想要走，为了孩子也会留下来。
虽然这个做法有些卑鄙，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是强迫也好，还是做出更无耻的事情也罢，他都不会再让这个女人离开。
五年空洞的生活已经够了，他不能让自己的一辈子都过成这样。
天，已经大亮了。
晨曦的光芒从宽大的玻璃窗外洒落进来，带着一层朦胧的影子，洒在江墨身上，带着一股清寒，他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冰冷，毫无温度。
好像随时都会变成一团迷雾，风一吹就会消散。
肖瑶看着愣了一下，又恼恨自己还是放不开。
竟然只是看了这男人一眼，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垂下眼帘后，脑海中依旧是他刚刚的影子。
再多回想，发现他不止是要变成迷雾，冷峻的眉梢眼角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能走近他。
心脏不自觉的抽疼了一下。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都已经有些闻不到了。
直到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清脆鸟鸣，橘黄色的微光透过大气层洒落在地球上，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小陌？”忽然，肖瑶手一抖动，带动的手臂上的针也在一阵晃动。
这个动作也让江墨回神，看见她的举动，语气严厉的开口：“你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挂着点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