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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隐约能瞧见，在宁公公的眼底，还带着傲气，就好似，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而站在他面前的龙帝，就是草芥。
“你终是来了。”
宁公公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的嘲讽。
“宁重阳，宁国公，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龙帝一改之前的冷漠，一脸的笑意。
此刻的龙帝，就好似在一个胜利者，在失败者面前的炫耀，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一丝的得瑟。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早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最后一个字才出口，凌峰就直接上前一巴掌朝着宁重阳扇去。
并没有传来清脆的响声，也没有五指印，但是宁重阳的半边脸却是肿了，唇角溢出血丝。
只因为，凌峰并没有碰到宁重阳，而是隔空用内力打了他。
“呸！”
宁重阳吐出一口血，那血水里，竟有一颗牙。
而宁重阳的眼神却始终看着龙帝，里头带着不屈。
就是这样的宁重阳，却是让龙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只是这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你可知你是怎么到了这里？”龙帝笑，却笑的让人发寒。
宁重阳闻言，眼中有丝的恍惚。
这里，他自然知道是哪里。
而他，之所以在这里则是因为——
思绪，渐渐回转。
他记得，在苍冥皇宫听闻小喜失踪的消息，他便出了皇宫。
十几年来，他很少出宫，只因为他清楚，即便是在云海四国，也依旧有帝国的眼线。
但是他却没有料到，他跟着消息找到了那座山崖的时候，却遇到了林远达。
没错，是林远达。
即便，他已经老了很多，与当年判若两人，但是他依旧认得出他来。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龙帝出声，“用你，换他回帝国，你说朕这是亏了还是没亏？”
宁重阳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却是因为愤怒而通红。
就是眼前这人，当初做出了丧心病狂的事情之后，逼得灵儿吞食那该死的毒。
当年，是自己亲自送灵儿出了帝国。
而眼前这人，却为了让林远达研制出解药而视人命为草芥。
当年，正是因为自己救走了灵儿而引起眼前的人大怒，这人便将自己送到林家，让自己试毒。
那几个月，对他而言生不如死。
要不是之后单长老悄悄让人帮了自己，让自己逃出帝国，自己怕也无法苟活这么多年。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他虽找到了灵儿，灵儿最后却将小喜交给他而离去，一别，数十年。
这一生，他不愧天，不愧地，唯一愧对的就是自己的妻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前的人虽丧心病狂，但是肯定不会对自己妻女下手。
因为，他不敢在人前撕破自己的伪装。
诸多的回忆，早已让宁重阳怒红了眼，那双眸子如同要充血了一般。
看着宁重阳这般，龙帝脸上的笑意却更深。
上前，却是紧紧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紧紧地，几乎要将他的下颚给捏碎。
可见龙帝的狠戾。 “宁重阳，朕很想知道那个乐安郡主，她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