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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家人给的压力让他整个人都不堪重负, 心头沉甸甸,心中如浸寒霜, 冰冷彻骨。
离婚之后, 不仅涂太太松了口气,就连涂邵东也觉得如释重负。
一直压在他心头的山一样的压力瞬间去除,他不知道他的病以后会不会复发, 他只能保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 尽心尽力的为人家创造价值。
如果不是那个年轻人及时到来,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跳下去, 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种被至亲放弃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窒息和绝望。
离婚之后又修养了两日, 涂邵东终于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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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市。
苏利琴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李博光了, 李博光在深市住的房子是刘叔提供给他的,是刘婶自家的房子,在主屋的后面, 不大, 胜在干净清爽。
刘叔刘婶家有个女儿,自然不好让李博光住在家里, 可又是老同学的儿子, 人生地不熟的, 就将自家屋后的小房子收拾出来给李博光住。
李博光是个勤快人, 不仅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在刘叔刘婶经常邀请他跟他们吃饭时,李博光也从不空手上门, 而且做得一手好菜,时常过来给刘婶打下手,时间久了,刘叔刘婶对他跟亲儿子也没差。
苏利琴的叔叔伯伯都在深市,她和叔叔伯伯们合租了两间小房子,并没有和李博光住在一起,等他来到李博光住的地方,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在李博光走了之后,刘婶就立即回去将那间小屋子门锁上。
苏利琴找不到李博光,就在刘婶家门口等。
刘婶家的房子是自建的,里面是小二层楼,外面是个高大的院子,在里面将门锁上,很难爬的进去。
刘娅正在上大学,已经回了学校,苏利琴好不容易等到刘婶出去买菜,立刻追了上来:“刘婶,你知道博光去哪里了吗?”
刘婶斜了她一眼,用本地方言没好气地说:“他去哪里了我哪里晓得?你不是他对象嘛?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啊?”
苏利琴刚过来的时候,刘婶对她其实很热情的,还邀请她到自己家吃饭,把她当做李博光对象看待,谁知道她居然会是这样的人,自己炒股亏了,还让李博光赔钱,她自己也就算了,就当是博光给自己对象花钱,男孩子嘛追求对象哪能不花点钱,居然把叔叔伯伯也带来,连叔叔伯伯亏的钱也让博光掏,真当博光是冤大头啊。
更过份的是,他们居然还去她家店里闹,闹的他们连生意都做不成,天天堵在博光门口,吃他的喝他的。
是的,苏利琴和她叔叔伯伯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李博光掏钱租给他们的,谁让她当时过来是以李博光对象的名义呢?对象来深市找他,摆明了让他给他们安排住处,他能怎么说?
其实让他安排她的住处没问题,问题是他的叔叔伯伯们也让他安排。
李博光也不是小气的人,第一个月给他们交了房租,谁知道后面就让他交了,房东来催房租的时候,他们让房东直接来找他,说他是他们家女婿,自己把所有带来的钱都投入到股市了。
刘叔刘婶实际上也参与了炒股,在深市股市那么热的情况下,很少有人没有参与,若不是李博光劝他们收回了本金,又在股市大跌的时候,让他们及时割了,最后不仅没亏,还小赚了十来万,不然还不知道要亏多少进去呢,他们周围炒股的朋友全都亏了,只是亏多亏少的问题。
刘婶对苏利琴那是一万个看不上,首先就是苏利琴的长相。
苏利琴长的实在称不上好看,一张又大又园的扁平脸,小眼睛,塌鼻梁,个子还矮,大概也就胜在嘴巴长的不错,皮肤好,气质看着娴静,像个安得住家的。当初要不是她一直给博光写信,说要借身份证给博光,博光怎么会让她来深市?说是博光对象,两人哪里正经相处过一天?一来就天天眼里只有股票,一切吃住反而让博光负责,博光也是个傻的,居然真傻乎乎去付钱了。
一家三个人,她叔叔伯伯又是个能吃的,还不能吃的太差,一天两天可以,一住就是几个月,谁吃得消养他们?
她来深市这么长时间,刘婶也看出来了,也就是看着顾家罢了,不然也做不出带着叔叔伯伯赖上李博光的事来。
“我……”苏利琴红着眼眶看着刘婶。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只认识李博光一个,现在李博光不见了,她也不知道找谁去。
她就是看准了李博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而且她早已习惯了她叔叔伯伯们为人处世的方式,不光他们是那样的人,她自己也是,所以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和叔叔伯伯有什么错。
他是她对象,她和他叔叔伯伯吃他的住他的不是应该的吗?哪家的女婿不是这样?要是两人结婚前他都不对她好,不对她家人好,结婚之后她还有什么指望?
而且,他赚了那么多钱,赔点给她和叔叔伯伯怎么了?那是她叔叔伯伯,又不是外人?他赚了三万块呢,她又不是要他全部,再说,哪家不是女人管钱?男人有钱就变坏,他身上留那么多钱做什么?
“刘婶,你就告诉我吧,博光,博光是不是回家了?”
苏利琴把从家里带出来的钱亏了底朝天,根本就不敢回家,那是她家里这几年的全部积蓄,她要是就这么回去,她爸会打死她。
“不鸡道!”刘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也别老是到我家来,再看到你们,我会报警嘞!”
苏利琴没办法,那边房租又快到期了,他们就是把手中的股票全部抛了,也剩不了几个钱,可再不回去,他们就要留宿街头了。
这两天叔叔伯伯已经去工地上打工了,钱都亏光,他们也不敢回去。
倒不是他们不想去李博光家里闹,而是在相亲的时候,李博光小舅妈就说了,李博光家有个在京城当大官的族爷爷,族里还有个关系很近的伯伯原来是他们县的县长,家里关系很硬。
他们敢在这里赖上李博光,不过是欺他年轻皮嫩,真要他们去李博光家里闹,他们反而不敢。
不过闹肯定是要闹下的,他们打算过年回去再‘讨债’,现在他们身上没钱,回去会被家里婆娘念叨死,估计还要被打一顿,而且他们听说了,钱放在里面,说不准什么时候还能涨回来,要是抛了,那就全亏了。
都怪苏利琴,要不是她骗他们过来说有钱赚,他们怎么会过来?
他们倒是把苏利琴和李博光给恨上了。
苏利琴其实是很中意李博光的,不然她也不会给他一直写信。
她知道自己相貌差了些,尤其是看到他相貌堂堂,年轻俊美,苏利琴也不过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一辈子都待在小地方,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但从小的家庭环境告诉她,相貌这些是次要的,女人把钱紧紧抓在手中才是主要的,抓住了他的钱,就抓住了他的人。
她想去找李博光,却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又不甘心将手中股票就这么抛掉,一直拿在手上,还能有点希望,要是就这么抛了,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她就是去打工,一个月也就一百来块钱,她还得吃住,存一年都存不回来。
于是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股票一直跌,一直跌,直到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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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她惦记着的李博光,正在沪市汽车站买票。
沪市离他们家只有四个小时的车程,李博光处理完涂邵东的事情就回家了一趟。
李爸爸李妈妈突然看到儿子回来都惊呆了。
“博光,你怎么回来了?”李妈妈身上戴着充满油污的围裙从凳子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你回来怎么不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好叫你爸去车站接你啊?这么大热天的,坐车累坏了吧?”
今天李爸爸不在,店里就李妈妈一人,有修车的客人,不那么复杂的就李妈妈修一下。
这么多年,她跟在李爸爸身边,看也看会了一些。
“妈,你坐着,不用忙,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做客。”李博光放下手中的背包,往店里面走。
店的门面还是那么大,但里面却扩大了很多,墙上和地上驾着一排排自行车,旁边还有一排摩托车。
他长腿一跨,坐上一辆摩托车,双手搭在摩托车把手上。
没有男人不爱车,李博光也不例外。
“你饭没吃吧?我去给你买半只烤鸭来。”李妈妈去旁边的水池洗手。
“我在车上吃了,不饿。”李博光从摩托车上下来,看到地上修了一半的自行车,坐下来修车。
李妈妈看到连忙阻止他:“别动别动,都是油,等下把你衣服也弄脏了。”
李博光从小跟着李爸爸耳濡目染,又去深市学了四年,那动作,比李妈妈快多了,动作十分麻利的就弄好了。
李妈妈给他端了一杯水出来:“你回来也好,你爸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的,你回来也好帮帮他。”李妈妈坐在矮凳上:“你和苏家那姑娘怎么样了?”
李博光抬头,“我和她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