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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香客请留步。住持不在,刚出去。”
挡在钟其仲和张子聪面前的小和尚说。
对此,钟其仲和张子聪都未免感到惊讶:“住持刚不是在这里吗?”
“刚住持是在这里。”小和尚道,“但是,刚才要很急的要事出去一趟。”
“住持是出去到外面了吗?”钟其仲追问。
“无可奉告。”小和尚双手合十,“请几位回到休息室耐心等待。”
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又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钟其仲有一些不耐烦,转身欲走。张子聪紧跟在他后面,走到原先休息的地方。鑫哥从另外一个方向跑了回来,贴在钟其仲耳边说:“我看到住持了。”
“他去了哪里?”钟其仲问。
“他没有走出庙门,带人去了这庙里的商铺。好像那边闹事了。”
原来是这样。钟其仲似乎想明白又想不明白。在于,这个庙虽然住持是最高管理者,但是,论下面杂事繁多,肯定有其他人帮着住持管理,不一定大小细事样样都要住持出面。理应来说,一般出了问题,住持不出面更多,才可以叫下面的人顶罪承担责任。
什么原因造成住持急急忙忙自己先跑出去了?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叫了住持。钟其仲这样想。张子聪也是这样推测着。
“我不是很确定。”鑫哥继续说。
“你又看到谁了?”钟其仲问。
“我没有看到,只是路过的时候听有些和尚在说,那个人,在我们之前来到这里。”鑫哥说着向钟其仲摆了个手势。
钟其仲眼神里浮现出了一抹疑惑:“那人也和我一样来这里?”
张子聪问:“是谁?”
转头看向自己孙子,钟其仲道:“你我肯定都想不到的。因为那人,据说已经变成仙人一样的人了,不问世事。理应,她自己应该都渡劫了,没有烦忧,何必来这里请教住持。”
“郑甘菊。”张子聪听出了是谁,心里跟着有一丝纳闷,在于在这里能遇到郑甘菊确实令他们感到意外。
没有听说过郑甘菊信佛的消息。郑甘菊本人究竟信什么不清楚。不过以郑甘菊现阶段的名声地位来说,哪个住持不想和郑甘菊这样的人靠近一点。
钟其仲慢慢叹出一口长气的样子。
他手里的拐杖在地面上敲打,可以听出他内心里的极不耐烦。
张子聪只知道,就今天这件事而言,真令他们爷孙俩没有办法喜欢上郑甘菊这个人。
“她是个怪人!”钟其仲不吝惜对孙子说,“我很不喜欢她。”
“爷爷以前和她见过面?”
“没有,她那样的人,谁都不见,老东家都不见不卖面子,无情无义,冷酷无情的一个戏子。我见过最没有情感的一个戏子。最令人感到无法理解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诸多世人崇拜敬仰。她是行,牛,把同行都践踏在自己脚底下,然后把她自己捧得高高的。这种人有什么好处?”
前面的话钟其仲说了一堆,最后那句话却才是他的本意。张子聪想着。郑甘菊从出道到现在是在行内独立独行,不同任何人抱团取暖。这对于娱乐圈内很多拉帮结派的人来说,是没有办法忍受的一个现象。不止是娱乐圈,各行各业都是。除非自己本身实力硬到没法想象的地步,否则,谁敢在行内自己做自己的不受他人摆布影响。
因此可以说,郑甘菊真的是那种实力硬到没法说的。具体怎么形容,张子聪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位天后,真不好说其实力究竟怎样。是否如传说中那样,或是他人的描述有所夸大,没有关系,很快会在接下来的评委工作中马上可以看清楚郑甘菊的真本事了。而在此之前,张子聪和钟其仲更相信的是,他人夸大了郑甘菊的本事。
人们口口相传的东西总是遵循一个原则的,为了令他人相信关注自己的话,总是会不知觉地夸大自己所听到的说法。
“爷爷,你接下来要和这个人同事。我认为,你应该先观察对方的动作。”张子聪建议道。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清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想的如此容易应付。”钟其仲说。
张子聪的目光一闪,从钟其仲这话的口气里已经得出,有人在暗中贿赂裁判了。说起来这样重大的国际比赛,有的国家不用贿赂就奇怪了。
况且,请了这么多国家队伍来参与,在奖项颁发方面,一方面要遵循公平原则,一方面肯定更要顾及某些国家的面子和地位身份,所以,哪里来的公平?
“来之前,据说有人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接。”钟其仲又说道,“幸好我早听说她这人是哪样的人,没打这个电话。”
“她连爷爷的面子都不会卖。”
“对。不要说连我的面子,谁的面子都——”钟其仲发出一声怪笑,“当然,请她来当主评委的人,大概也是看中她这点。”
“太过正直,有可能反而好利用。”张子聪若有所思。
“走吧。”钟其仲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回头带着孙子准备继续前往住持的待客室,“如果是她叫了住持过去。我看也只能是她。那么,住持应该很快回来的。她肯定不会在外面暴露自己。”
张子聪点点头。跟在自己爷爷后面,而对于为什么自己爷爷要找住持他还搞不清楚。
他们走回去的时候,真是刚好看到住持走了回来。
彼此行过礼节后进入了待客室,门一关。住持拿着毛巾擦了下自己脑门上的汗,似有感慨地戏说道:“今天来的客人,都是有什么同样的疑问询问老衲?”
钟其仲脸上露出一抹配合的笑脸:“住持莫非之前遇到了谁的疑问什么问题所以深有感触?”
“每天来问老衲的人多着。”住持也精明,一句话带过去。
“尘世间的人,哪有不被烦恼困住的。”钟其仲手指弹弹自己身上的衣服。
“钟老先生会这么想,不该来问我了啊。”
“住持言重。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但是,眼前遇到的事情,貌似不是凡夫俗子可以解释的了,因此才来问一问您。”
“什么事情?”
住持的那句惊异,同样来自在旁边听着的张子聪。
“住持您相信死了而复活的人吗?”钟其仲说。
愣了下,住持紧接笑道:“死而复活的事情,钟老先生您应该去找神父而不是找我。”
“神父解释不了,我不是没有找过。但是,她好像确实能看透未来,能预言。一个本来连唱歌都不会的人现在能拿比赛第一,这是怎么回事?能知道大水要来叫人逃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