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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都走光了，厉柏言和孙正曦对视良久，终于淡淡一笑：“恭喜你，正曦，你成功了。”
孙正曦没有笑，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自嘲：“我为什么这么拼，你明白的。”
厉柏言摇摇头：“其实你不必的。我们回不去了，不可能再回去了。”
厉柏言悲悯的语气让孙正曦陡然激动起来，她的语调依然平静，眼圈却红了：“柏言，我知道你还在耿耿于怀那件事，但是那真的是个误会。那天晚上，我和韩禛真的什么都没做！”
厉柏言盯着孙正曦，冷冷道：“是吗？深夜两点，我撞见韩禛在你的卧室，你说你们什么都没做？”他深吸了口气：“我只去巴黎找了你这么一次，就被我看到那幅画面。这巧合度也太高了吧。”
孙正曦苦笑一下：“你还是在计较那次聚会吧？是的，我和韩禛睡了，但那完全是意外，我当时喝醉了，又抽了大麻，整个人都是糊涂的。我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你！”
厉柏言终于动容：“对！我计较！我当然计较！那晚聚会结束后的清晨，我发现自己的女朋友光溜溜地和另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一个月后，在双方还在冷战的时候，她不辞而别，远赴国外。十八天之后，我去国外找她，碰见那个男人在她卧室里，而当时是半夜两点！孙正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说服自己，才能做到不计较？”
孙正曦闭闭眼，表情十分哀恸：“柏言，我知道听上去像谎话，但我发誓，我对天发誓，那天晚上，我和韩禛真的是在谈事情，如果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厉柏言冷漠地看着她：“深夜两点，一男一女在卧室谈事情。我能问问，你们谈的是什么事情吗？”
孙正曦眼眶里噙着泪珠：“对不起，柏言，我真的不能说。”
厉柏言挑挑眉：“没关系，说不说都无所谓。我已经有了新的感情，也祝你能早日找到自己的mr.right。”
厉柏言说完，转身离开，孙正曦在背后叫住他：“柏言，你爱她吗？”
厉柏言没有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字：“爱。”
看着厉柏言的背影，孙正曦用力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匆匆去化妆间补妆，孙正曦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一听见电话里传来的男声，孙正曦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你打电话过来干嘛？不是说好断了所有联系吗？”孙正曦朝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道。
“元元得了急性脑膜炎，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医生要我们做好抢救失败的心理准备。你来看看他吧，说不定是最后一眼了。”
孙正曦的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不用了，把他交给你们家的那一天，我就说过，我和他，母子缘分已尽。”
“正曦，你可真狠心！”
“是。我的确狠心。”孙正曦凄然一笑：“韩禛，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元元是你的儿子，和我没有关系，不要再打扰我了。”
“孙正曦！这可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即使……”
男人还在急急地说话，孙正曦已经挂了电话。